刘文成：“……”吃狗粮吃到想吐，所以我为什么要嘴贱?
*
陆梁知道拍戏苦，但不知道会苦到这种地步。
寒冬腊月里，室外滴水成冰的时候，大伙儿裹着棉袄瑟瑟发抖，慕越居然还要拍在雨里的打斗戏。
“A!”
“啪”，场记打板。
大雨中，额角青筋直暴的李子昂拽住于楚的长头发，把他粗鲁的扯进雨里，眼睛里的几簇火焰像是要喷发出来，“你说不说?”
“呵，”于楚抹了抹脸上的泥水，嘲讽一笑，往地上吐了口血沫，指着太阳穴叫嚣，“来啊，有本事朝这儿打。”
李子昂咬咬后牙槽，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你以为我不敢?”
于楚轻蔑看着他，裂开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好像在说：你就是不敢。
“草。”李子昂低声骂了一句，硬邦邦的拳头铺天盖地打下来。
鲜血沿着伤口流下来，被雨水冲刷，混进泥水里，转眼就没了踪迹。
一顿毒打过后，于楚气息奄奄趴在地上，死狗一样。
李子昂见识到他的倔强，眼里的赞赏转瞬即逝，再抬头时已经被狠厉取代。
“妈的土匪……”说完这句，于楚终于昏了过去。
李子昂冷笑着俯视他，拳头捏的咔咔作响，痞里痞气的回道：“爷明明是兵。”
“卡。”沈兴国朝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这条很不错，不过我觉得还可以更完美。”
沈导的作风像和风细雨，以鼓励为主，跟暴脾气的庞导大不相同。
慕越从嘴里吐出一小块冰，打了个寒噤，湿漉漉的衣服仿佛冻成了冰块，隔着最里层的保鲜膜也能感受到森森寒意。
为了避免念白的时候口里冒出水汽，演员拍摄前都要在口里含冰块。
他弯腰把躺在地上的刘文成拉起来，“你还好吧?”
“嘶，”刘文成哆嗦着爬起来，牙齿剧烈碰撞着，“啊嘁，快冻成狗了，你帮我看看我腿还在不?”
大冬天里拍湿身的戏码，腿脚冻到失去知觉也是稀疏平常。
作者有话要说：
眼看着快完结了~
第79章 演唱会
等到道具组关了洒水车，几位助理赶忙上前，递毛巾的递毛巾，披衣服的披衣服。
陆梁眉头紧蹙，一把搂过浑身颤抖的慕越，眼里带着心疼，“把衣服穿上。”
慕越冻到脸发紫，声音里面带了抖音，“别，里面的衣服也是湿的，我先去烤烤火，等下还得补拍。”
陆梁捏捏他的手，果然冰冰凉像铁块一样，连忙用毯子裹着他，半拥半抱拽着他坐在烤炉边，弯腰就要帮他脱鞋子。
慕越觉得腿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感受不到冷暖，见陆梁要脱他鞋子，疑惑问道：“你干什么?”
“帮你暖暖脚。”陆梁干净利落地扒了他的鞋子和袜子，撩起羽绒服和衬衣，把他冷冰冰的脚丫子往自己肚子上面贴。
慕越忍不住缩了缩，提醒道：“我脚也是湿的。”
“我来，你别动。”陆梁制止他，又拿起旁边的干衣服给他擦脚，擦完之后继续把脚丫子揣怀里，像是抱着什么无价之宝。
冰到没知觉的脚丫子触到热源之后渐渐暖和起来，慕越舒服的叹了口气，凝视着陆梁温柔的眉眼，整颗心软成了一滩水。
这人，比他想象的还要爱他。
刘文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幽幽叹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唉，可怜我刚才还在泥水里滚了呢，怎么就没人帮我暖暖脚?”
阳夏帮他倒了杯姜汤，戏谑说道：“刘老师您看开点，这个世界对单身狗总是不那么友好。”
沦为单身狗的刘影帝：“……”嘤嘤嘤，宝宝心里苦。
*
慕越灌了一满杯姜汤，身体有了一丝热气，总算活过来了，叹道：“舒服。”
“还要不要?”陆梁问了一句，见他摇头才把空碗递给了小助理，侧头的时候瞥见导演组那边还在监视器前商量着什么，皱眉问道：“还要拍这条?”
“嗯。”
陆梁闻言，看看他冻到发紫发红的胳膊，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盘算着怎么说服他换个轻松点的职业。
“别愁眉苦脸了，”慕越知道他心里的纠结，捏捏他的脸，“之后还得去沙漠待一段时间，那边的环境更艰苦，你要是这样，我可不敢带你过去。”
知道自己拿他没办法，陆梁叹气，“我明白了。”
话音刚落，那边开始喊演员准备。慕越哆哆嗦嗦穿上冷冰冰的袜子和鞋，陆梁看着心疼，却也没说什么。
慕越身上受苦，心里倒是挺高兴的。自从他们把话说开来，陆梁虽然更黏人了，但是对他的强制干预也少了，很多事情都会听取他的意见，这种情况无疑是好的转变。
他们双方都在退让，而且都满足了彼此的安全感。
*
春节到来的时候，剧组还在沙漠里，沈兴国自掏腰包，斥巨资从外省运来鲜肉和蔬菜，组织大伙儿一起吃了顿简单的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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