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白懵着脸：“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做梦?
“这是剧组，我当然在这里。”楚谚挑眉。
“我是说这里是公共化妆间……”
“你要睡觉，其他人自然是被我赶走了。”楚谚霸气侧漏道，“没有人能打扰你。”
昱白：“……”
他掀开男人搭在他身上的衣服就要起身：“你简直乱来!”
楚谚一把撑住他的扶手两侧，把他牢牢堵在椅子上：“别动!”
温热的呼吸迎面扑来，昱白瞬间僵住了。
“等了你这么久，不给点回报么?”他舔唇轻笑道，视线渐渐顺着他的脸颊往下。
昱白被他这么看着，恍惚有种脸上着火的错觉，他头往后仰：“你……干什么?”
“干什么?”楚谚俯下身去，“……干你。”
昱白：“!?”
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就感觉到自己面前的脸倏然放大，一股温热的触感碰到了他的唇角。
一时之间，他所有的思绪都飞空了，只能怔怔地感受着那人在自己的唇上辗转、流连，带着他熟悉的清冽却又馥郁的味道。
许久，轻柔的气息稍稍退开，又仿佛不舍，复上来在他的唇瓣上轻轻抿了一下，才恋恋离开。
“傻了?”
昱白：“……”
“我还以为你会尖叫着打我一巴掌，然后大叫一声流氓掩面跑出去。”
昱白：“……我不是女人。”
楚谚平息着自己不易觉察的加快的呼吸，一边仔细端详他的表情：“你……就没点别的表示?”
没有讨厌，没有愤怒，也没有害羞或者欣悦——这样的情绪让楚谚一时之间都犯了难，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昱白无声地舔了下嘴角。
这是无意识的动作，但沾染了水光愈发润泽嫣红的唇瓣一下子让男人的眸光变深了许多。
他稍稍凑近了一些：“讨厌我亲你么?”
昱白大脑一片空白，望着他嘴唇开合，压根听不清在说什么。
“不否认?”楚谚长长的睫毛几乎能触到他的面颊，“那就是喜欢了?”
“刚好……”
他低沉性感的鼻音呢喃道，“我也喜欢……”
这……到底是怎么了?
昱白眨着眼，脑子里“叮咚叮咚”地响着黑化值提示音，混沌一片，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跟楚谚有亲密接触，但以前的几次都是因为黑化值的关系，摸耳朵、捏尾巴，或者抱一抱什么的，带着玩笑的意味，这些他都不觉得有什么。
而眼前的……却好像有哪里不对。
自从上一次在楚谚家里发生过那件事开始，昱白就觉得有什么地方变了。
李莫问过他是不是喜欢楚谚。
他不知道。
“喜欢”这种感情对他来说太陌生、太遥远。更何况，他们之间不应该只是单纯的任务对象和做任务者的关系吗?
他早晚是要离开的。
“为什么不说话?”楚谚紧紧盯着他的反应，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都不放过。
他强自抑制住自己心底翻涌的欲望，不想让昱白知道他的脑海里此刻正涌动着怎样可怕的想法。
——拥有他、占有他!把他狠狠锁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再也不许他光芒万丈地出现在人前吸引来那么多爱慕的目光!
他闭了闭眼睛，压下可怕的情绪。
他不得不承认，就算再厌恶，来自那个地方的肮脏血液都已经深深浸入了他的骨血中——
如果……
他在意的人不能回报以他同样的在乎，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昱白动了动嘴唇：“我……”
“——导演应该来了，我们出去打个招呼吧。”
楚谚却忽然站起身打断了他。
男人笑了笑，眨眼恢复平静的神情，仿佛刚才的话又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伸手在昱白的脑门弹了一下：“小朋友，快醒醒神，祁笙导演可不是好糊弄的，第一场开工要是发挥不好，猜猜你后面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他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先过去，你也赶紧……”
昱白听着他说话，原本莫名的眼神却在触及某一处时倏然顿住。
他猛地站起身，追上去：“你等等——”
楚谚的背影不易觉察地一僵。
昱白一把拽住他的手拉起来，掌心里几丝淡淡的血痕瞬间映入眼帘。
他皱了皱脸：“你……”
楚谚一动不动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嘴唇绷紧。
为了抑制住发病的欲望他下手狠了点，希望不要把小孩儿吓到才好。
“不想亲就别亲。”
楚谚：“?”
昱白皱眉，教训他：“就算我们在这部剧里对手戏多，导演要求我们好好培养一下前期感情，你也可以不用这种方式。”
他拿了纸巾替他把血迹擦掉，抬头认真道：“放心，祁笙拍的不是gay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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