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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舞蹈,恋爱_豆荚张【完结】(36)

  我们纠缠地更激烈,放弃调情,四条腿乱七八糟地缠在一起磨蹭。腿是热的,性器是烫的,隔着布料,总有一种到不了头的感觉,便胡乱把彼此身上最后的遮蔽剥了个干净。

  他的身体往下滑,臀部以下悬空,双腿盘在我腰上。于是我下了床,站在地上。床不够高,我只好掐住他的腰,将他的臀抬起。

  他整个下身暴露在我视野里,体毛不多,皮肤很白,现在红得很明显。性器形状优美,可怜地挺着。后面的小口一张一合,因为情热,薄汗覆盖,有一点点湿润的意思,三分色情七分清纯。

  这画面将我刺激得不行,抖着手抹了满手润滑剂,朝那个地方探去。我很小心,怕弄疼他,怕他不舒服,怕他不高兴。他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欣赏我的一举一动,一点也不害臊。

  他这样让我觉得,我才是待宰的小羊羔。

  后来他自己从我手上染了些湿液,一边盯着我眼睛,一边牵着我的手给自己做扩张。我脑子里轰然炸开了什么,过电一般激动,拿开他的手,便扶着自己闯了进去。

  原来他已经这么湿这么软,甬道内的温度令我快乐得不可思议。他嘴里的呻吟更像诱惑,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半生不熟的毛头小子本性毕露,横冲直撞,好像要捣碎他似的,凶猛又鲁莽。

  他起初还配合我,渐渐地,腰软了下去,腿也勾不住我了,直往下掉。我抱着他,回到床上,继续抽插。他里面越是绞我,咬我,我越起劲。他掉了眼泪,叫出声。

  我猛地一下有些担心被听到,然而担忧很快便被另一种冲动取代——能被谁听到?无非家里人,听到就听到,还省了我解释。于是我更放肆,让他哭叫不止,我们尽情享受做爱的快乐。

  后来,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外面下了雨,空气好像一下子变凉了许多。他搂着我的脖子往我怀里钻,喃喃地喊“煦哥”,我抱紧他,他仿佛就安了心似的,语焉不详地哼唧了两句,睡了。

  他睡得很沉,我替他清理身上的事后痕迹,他也半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我完全想起了昨晚他来的情形——几乎两手空空,但身上各类装饰齐全,甚至妆容精致。如果我没有醉,应该就能反应过来,那是他工作状态下的打扮。

  我终于意识到,他也许是刚结束工作,就赶着飞机来了,必然已经忙了一整天。本该好好吃一顿睡一觉的,却空着肚子到清早,又被我折腾成这样。

  我一阵愧疚,看着他睡着的脸,指心疼。感觉一辈子也没这么心疼过一个人。

  “谷羽,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垂下头,在他耳边亲了亲,把梦里问过的话问出来。

  可惜他睡着了,并不会回答我。

  我走出房间,外面的雨就跟即将到来的秋天似的,下得不紧不慢。我在家门口呆站了一会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绕着走廊到前面饭店去。

  雨天客人不多,几个伙计闲着在打牌。见到我出来了,纷纷打了招呼,我也回了个招呼。这里就跟任何一天一样,平静,祥和,安宁。

  我在牌桌旁围观了片刻,老郑撑着伞从门外进来了,手里拎着一条熏腊肉。我迎上去,随口问:“又是谁家送的?”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他哪个朋友乡下老家自己做的土特产。他做了一辈子厨师,朋友们最喜欢给他送各种各样的食材。

  “小卢他外婆家的。”他答着,放下雨伞,往后厨走去。

  我也跟去,看他要做什么菜式。

  往常,我都是这样向他学习,他也习惯对我讲解。今天他却有些反常,穿上围裙之后,望了一眼院子里,试探地问:“谷老师睡了?”

  我蓦地有些不好意思,先前胡搞时的放肆和英勇,眼下早没了。理智上,还是不太希望他明白的。

  于是故作随意地点点头:“睡了,这么大老远的跑来,肯定累了。”

  “哦。”他收回目光,开始烧水,道,“你别跟着了,我给你们俩炒一道腊肉笋干,等下他起来了你们正好吃饭。”

  我愣了一下:“……我看你炒。”

  “哪用看,你吃过就知道怎么做了。”他挥挥手,也不看我,只说,“你去照顾一下人家吧,别冷落人家。”

  怎么说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老郑话里有话,我听得出来。我和谷羽的状况,在他眼里不知道具体被如何解读了,但也一定不是普通朋友关系。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澄清或是坦诚,我都不太说得出口。

  于是罢了,转身想走。

  走出两步,还是有愧,也有索求和贪心——如果我是个同性恋这件事,需要得到一个人的认可和祝福,那么这个人,如今也只有郑智明了。他是我生命中,真正的父亲的角色。

  “叔。”我转过头,看着他,“明天,我和谷羽一起走了。”

  他听了,手上的动作没停,也没有其他反应。我不由得有些失落,然而也无法奢求。原本还打了腹稿的交流,便放弃了。

  “好。”就在我跨出门的刹那,他说话了,面带笑容地望过来,“你们一路平安,互相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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