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
齐稔出言制止，他的眼睛晶亮，有如天上星。
“调你的酒。”
邱白转头看他，动动嘴唇像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齐稔捏着腕子上的佛珠，嘴里喃喃的念着经文。
邱白笑他。
“刚办完事，好意思跟佛祖见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法号又不叫戒色。”
齐稔也跟着笑，一时好像千帆过尽，再没什么恩怨一般。
“我看了你的新作，不错。”
齐稔在新作里演了一个男妓，是中日合作的片子，那个日本导演眼睛很毒。
“发掘出我有当婊`子的潜质。”
齐稔没羞没臊的乐，邱白板着脸骂他。
“胡说八道什么?别糟践自己。”
齐稔一直觉得邱白挺有意思的。明明是这人把自己的尊严踩到脚底下，把他活生生糟践成婊`子，却总是字字提点，不让他对自己有半分轻视。
“行，你不喜欢，我就不说。”
11
齐稔本以为上次的见面算是个分水岭，但邱白却和以往别无二致，床伴没断过，也很少找他。齐稔厚着脸皮去他公司找，甚至有几次直接被带到了休息室，连面都没见到。
直到第三次，齐稔直接进了会议室。邱白正在发言，看到他皱起眉头，手背对着他挥了几下让他出去。
齐稔朝一众高管笑笑，扬手把麦克风砸了，轰鸣一样的尖叫响彻了整个会议室，邱白脸色大变，但他依旧保持着冷漠本色。
“小关，撵出去。”
女秘书和两个高管匆忙站起来把齐稔往外拉，齐稔哂笑一声。
“用不着，我自己走。邱总，您这个麦克多少钱，我按价赔付，十倍。”
他走的趾高气昂，邱白冷着脸看他，没人猜的透他在想什么。
齐稔超出了他的控制。
“散会。”
邱白的拳头打上齐稔的脸时，齐稔是带着笑的。
“爽么?邱总，我说了我不是好狗，惹急了会咬人。”
“搅和我的年终会议，你他妈的疯了?”
“对我好一点，有那么难么。”
齐稔的舌头在嘴里晃晃荡荡，把腮帮子杵出一个小包，一脸流氓地痞的笑。邱白少有的情绪躁动，他像拎小鸡一样拎起齐稔的领子把他怼进茶水间，扒了他的裤子干他。齐稔疼的惨叫，牙齿都嵌进肉里流出血来，嘴上还不饶人。
“除了我，谁还能让你这么往死里干，也就我爱惨了你。”
邱白冷哼一声，残忍道了一句。
“不缺你一个。”
齐稔突然开始笑，笑着笑着他就掉了眼泪，昏过去之前，他终于含含糊糊服了软。
“邱白，求你了，别这么对我。”
邱白冷静的看着他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方寸大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有过。”
齐稔问他，有没有那么一次，你因为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有过，岂止一次。”
邱白的回应给的没头没尾，更不算及时，齐稔没能听见。
齐稔是在员工休息室醒过来的，小关试探性的递了一杯咖啡给他，齐稔神色阴沉，没接咖啡，只是说了句谢谢，然后拿了外套走人。
他走路还不太利索，小关不自然的扭过了头，齐稔突然转头跟她一乐，嘴里也是没什么好屁。
“你们邱总活挺烂的，帮我转告他。”
小关碍于专业素养保持冷静，其实心里早就炸开了花。偏生齐稔还用那双眼睛瞟她，风流到骨子里。
“告诉他，活儿不行让我来，我行。”
12
齐稔新拍的两个电影瞬间蹿红，他也由当红炸子鸡变成了腕儿，人前人后能被尊称一句“齐老师”，性子也稍微收敛了。
老魏问他。
“真放下了?”
齐稔不答，一双眼睛晶晶亮亮的看他，末了氤出个笑意来。
“甭管了哥们。”
齐稔那天没多留，结了账就走了。老魏觉得自己这个哥们变了，他姑且把这个当成兄弟蹿红后的性情大变，也没多想。
齐稔打开`房门，还是一屋子的酒气。他打开壁灯，邱白阴沉着脸看他，即便被他捆着，却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齐稔不答，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扔，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邱白上身被捆着，腿还能动，他抬脚踹了沙发一下表达愤怒，然后就看到齐稔痴迷的目光。
“你知道么，你现在特好看，比之前冷冰冰的样子强多了。”
齐稔跨坐到邱白身上，掐他的脖子，含住他的耳垂，他似哭似笑，后来倾身抱住了邱白。
“陪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把那些东西销毁，也放你走。”
邱白没说话，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疯子。
“我们做过很多次，你却从来没有好好的陪过我，一次都没有。”
齐稔用屁股蹭着邱白的东西，他眯起的眼睛里有光，是那种不正常的，奇异的光。
邱白脊背发凉，他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齐稔。一周前齐稔带着把柄来要挟他的时候，就已经是破釜沉舟了。他将工作全权委托给了副总，答应了齐稔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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