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Page 16 idiot
虽然没有挨打，但是这种零距离接触可以说是比挨打还要让人慌乱害怕的。即便到了周一的早上，面对九条课长惯例早会千篇一律的发言，也还在觉得耳朵有些发热，根本听不进去一句话。
周六那天的晚上，自己冲动追出去之后被景山拽进了没人的巷子里抱在怀里，最后还被对方咬了耳朵，那种泛着激动的酥痛让身体无法冷静，暧昧的气氛和痛感交叠，是最让人难以抵抗的。那时候秋也清楚地记得，自己几乎失去了所有官感，唯独剩下耳朵脆弱又敏锐。而自己，本该推开，却因为在餐厅时景山的怒气而没有动手，喉咙里不断发出痛苦的轻吟。
秋也悲观地想，自己真是个差劲的男人。
如果能果断地表现出拒绝的意思，告诉景山自己接受不了，是否他就不会做出让自己难堪的事了呢?那种事，从没有体验过的事，让秋也无比混乱。
终于等到了散会的时候，大原捅了捅秋也的胳膊，一脸好奇的问他。
“你刚才走什么神呢?”
大原是跟自己同期进入公司的员工，在同期除了恋爱就是结婚的氛围里，他却非常坦率地向大家介绍了自己的男朋友。但是不管是不是每个人都像表面上那样对这件事包容接纳，至少面子上都过得去。
“我走神了吗?”
印象中九条课长应该没有叫过自己，为什么大原会这么说呢?自己走神有那么明显吗?
“你一思考过度的时候就喜欢咬下唇，自己没发现吗?”
似乎让人发现了自己的小习惯，一直在人群中做个透明的秋也有些隐隐不安。
“你又咬了……”
大原无奈地提醒着，秋也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在咬。
跟秋也差不多高的大原无意识地搂上秋也的肩膀，好像在安慰一般拍了拍，以为他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眼神泛着怜悯眨了一下。
“自求多福吧!”
回到各自的桌前，秋也反复想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明明没听见课长有跟自己说话……
实际上，九条确实没有跟他说话，只不过一直习惯低着头的秋也没有看到课长一直在盯着自己，而大原将这件事看在了眼里。
九条终于跟太太离婚，办公室唯一一个能主动八卦这件事的桥本结婚生孩子去了，私下里闲聊这件事的人就没了。只是在桥本临走之前，还曾经跟大原聊过关于九条离婚理由的猜测。桥本认为是太太嫌弃他，而大原却隐约怀疑九条或太太一方出了轨。
没人敢直面问上司到底为什么离婚，这种私事桥本问不出口，别人更不能问。大原本身不是敏感型人格，但是自从交往了男朋友之后就变得有些神经质。他会去怀疑自己的另一半，也会在看别人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猜想。
说来说去，大原会变成这样，到底还是因为他的男朋友。两个人不在一个公司，而对方好像是那种接触女性较多的职业，导致大原总是神经紧绷，即便对方经常一下班就会过来接他，都无法让他有安全感。
即便两个人关系也还不错，他却从未提起过关于大原恋人这个话题，秋也总是刻意回避。
中午没有了桥本黏着自己吃饭已经很久了，取而代之的大原便会偶尔跟他一起出去买便当吃。他们都是不会自己带便当而且讨厌吃食堂的人，以至于窗边的小圆桌几乎等同于秋也专属。
“秋也，你不知道早晨九条课长从开会就开始看你么?”
大原坐在对面跟秋也聊起了这个话题。当然秋也本身，对于早晨那句“自求多福”也有些好奇。
“在看我?我哪里没整理好么?”
这样说着，低头检查了下衣服却没看到哪里不妥。
“不知道。九条课长是那种，你前门没关都会在大伙面前大声指出你毛病的人，看你那么久我以为是你犯了什么大错，但是现在就不好说了……”
大原眼睛里的光彩让秋也有些担忧。作为男同性恋，不论怎么客观，必定比自己想得更多。而那些大原脑子里的想法，自己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前一阵的时候我确实是犯了错误，可能是跟这个有关。但是已经重新整理过了，今天也都处理完了，还会有什么事……”
没有说出口，秋也心里唯一担忧的就是年终奖。
“那谁知道了?平时课长就批评你最用心，估计看你也是因为关注你吧，你是躲不掉了。”
低头嗤笑着，大原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调侃着秋也。
秋也同样低头叹了口气，一贯有一说一的九条突然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自己，这种一反常态的态度让人毛骨悚然。
难道真的像大原所想的那样?不对不对不对……即便九条现在离婚了，也只不过是他和前妻的问题，自己如果真的把自己这个可能性当回事，那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很久没看见的大原男友突然出现在了公司门口。一同走出去的大原和秋也正在小声谈论着什么，在二人看到大原男友浅野时，大原本来搭在秋也肩膀上的胳膊突然拿了下去。虽然作为同事走在一起没什么顾忌，但是此刻面对着的浅野先生是男性，这微妙的不同很容易让人心生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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