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渊说：“废话。”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一扭头易休已经闭眼睡了过去。
应明渊算是彻底闲下来了，这也是他第一次看易休给人补课。
易休平时满嘴瞎话，讲课的时候倒挺正经，也说不上严肃，只是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温和的态度。
除了休息的时候会原形毕露一会儿。
“晓晚，你也别坐那儿了，过来吃些水果休息一下。”易休坐到了靠近阳台的沙发上，上面躺着玩游戏的应明渊。他对着还在餐桌那边看题的娄晓晚说。
“啊，好。”娄晓晚过来，在另一边坐下。
易休撑了一会儿，撑不住了，往后一靠。
应明渊眼疾手快地撑住他的背，手里横屏的手机没拿稳砸到了身上。
易休困惑地起来，看应明渊。
“不怕磕死你。”应明渊表情不太好地拿了几个靠枕贴墙摆着，捡起他的手机，上面已经显示游戏失败。
易休这次动作放慢了靠回去，还是不舒服，又懒洋洋地不想动，开始乱侃：“二胖，你骨头真硬，放在过去被严刑拷打一定不会屈服。”
应明渊把游戏一关，“起来。”
易休只好站起来，看着应明渊也起来，顺手把被躺歪的沙发布拽正了，说：“你躺。”
“二……”
“闭嘴，上去。”
易休闭了嘴，心安理得地占据了应明渊的位置。
应明渊一直都对易休的入睡速度有些惊叹。大一开学军训的时候，他有好几次都怀疑易休是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瞌睡。
这次，易休也给了他意料之中的惊喜。
看看易休的睡颜，又看看那边不知道在兴奋什么的小姑娘，应明渊认命地把手机一扔。
“我听他在给你讲相似？具体讲到哪儿了。”
说完便朝着餐桌上的一堆书本走去。
第12章 第12章
易休入睡快，但也不是一睡着就人事不知的。
他原本打算小憩一会儿就起来继续教课，但听到应明渊的声音后，嘴角悄悄勾起，翻身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约莫有半个小时过去，易休睡醒了。头发被蹭成了一头乱毛，自个儿也没注意，就这样走到了餐桌边坐着的应明渊二人跟前。
“醒了？”应明渊从书本中一抬头，“……”
娄晓晚“噗嗤”笑出了声。
“怎么了？”易休被笑得有些茫然。
娄晓晚笑着开口：“易老师你……”
应明渊突然打断：“没什么，你脸上沾了东西。”
“哦，哪儿？”易休摸了摸脸。
应明渊站起来，靠近他，用手掐住他的脸颊像模像样地蹭了蹭，“好了，没了。你接着补吧，记得把工钱分我。”
然后走了。
娄晓晚目瞪口呆，她瞎了？她怎么没找见易老师脸上的东西？
易休坐下来，又摸了摸脸，怀疑地跟娄晓晚对视。
娄晓晚迅速闭起不自觉张开的嘴巴，无辜地眨了眨眼。差点在看到易休头顶快要翘到天际的呆毛的时候破功。
易休将信将疑地低头看书，然后接着应明渊的继续讲。
娄晓晚听着，不得不感慨还是易老师温柔，尽管他头上还顶着一根瞩目的呆毛。另外那位讲得也不错，也有耐心，就是脾气不太好，她被怼了好几次了。
心里想着有的没的，女孩子的直觉让她突然感到不对。
余光一扫，只见脾气不太好的那位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娄晓晚敢保证他手机的摄像头是故意对准这边的。
“……”合着骗易老师就是为了记录他的呆毛啊。
“看什么呢？”易休跟着娄晓晚的视线扭过头去，呆毛跟着晃动了一下。
应明渊趁这个时候又按了一下拍摄，易休正脸呆呆的样子就被拍了下来。
易休也发现了这件事，“……”
应明渊已经迅速收起了手机。
易休先不着急，扭头问娄晓晚：“乖，实话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被偷拍。”
娄晓晚被一句“乖”撩得不知所措，冒出这么一句：“因为您长得好看呗。”
然后娄晓晚就看见应明渊笑了。她心里霎时间爬满了弹幕，她把冷酷的面瘫男神逗笑了！
今天真是值得歌颂的一天！
易休无言了一会儿：“谢谢夸奖。”然后自己去了卫生间照镜子。
然后哗哗一阵水声，再出来时一头乱发已经被强行镇压了。
娄晓晚走的时候脸上不显，内心已经在疯狂痛恨当初那个不想多补课的自己。
好舍不得啊。
不行，回去得好好跟朋友们吐槽一下这一对狗男男。娄晓晚带着坚定的表情走了。
娄晓晚走了没多久，莫臻玉提着菜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哟，二胖你在啊。”
开门的应明渊接过她手里的菜。
莫臻玉边换鞋边问：“晓晚呢？走了？”
“刚走。”应明渊回答。
“哎呀！早知道应该先给你们打个电话把她留住，让她吃个饭再走，我今天买这么多菜。”莫臻玉换完鞋子走进来。
不知道在地铁上已经快到家的娄晓晚听到这句话会不会痛哭流涕。
“有什么要帮忙的，阿姨？”应明渊跟在莫臻玉后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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