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者是成绩瞩目，后者是气死人不偿命。
李书老想让他和篮球馆看门大爷整个组合，一个记性不好，一个耳朵不好，就叫“嘸琺洊茬纡誋忄乙狆哋殸堷”。
太文艺杀马特了，是想学习的人都这么文艺又中二的吗，李书突然有点儿担心自己。
“嗯，李书。”老头儿推了推快有半寸厚的眼镜儿，说。
全班都精神了，都在用好奇和幸灾乐祸的眼神在老头儿和李书之间来回转。
“老头儿这是疯了吧？”
“天呐提问李书，找打脸呢这是。”
“一个敢问一个不敢答哈哈哈。”
“李书又要怎么表达他不会背的事实了哈哈我好期待”
...
班里这些或嘲笑或同情的声音一丁点没落下的都传进了李书的耳朵里，心里一直堵着的那口气好像膨胀到了极致，马上就要让他原地爆炸了。
顾林已经转过头去了，又要为自己摆平这点子破事儿。
笑，一群傻逼我让你们笑个J八！
李书在顾林开口之前站了起来，没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就开始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他背的不是很熟练，有些地方还需要顾林小声提醒他一句才能背下去，但就是这样，也足够其他人震惊好一段时间了。
李书！
那个基本一节课没听过的李书！
那个曾经把老头气得爆粗口的李书！
那个英语140分还次次倒数的李书！
他背完了整篇课文！
震惊世界！
超大新闻！
浪子回头，改邪归正，金盆洗手，总之，这一顿操作下来，李书成功闪瞎了那些看他笑话的人的狗眼顺带啪啪打了他们的狗脸。
班里在李书坐下后静的落针可闻，只有小老头满意地表扬：“好！很好！非常好！不过李书，后面还得再看看，‘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这之后得再熟悉一下。”
“嗯。”李书应了一声后忍不住笑了。
得劲儿，太他妈得劲儿了！
这种疯狂打脸以及首次被老师用赞扬和满意的眼神看着的感觉，让李书特别想立刻去操场上跑两圈儿，冲天大喊“我李书就是要打爆你们的狗脸！”。
顾林看着李书也笑了，李书这次让顾林莫名有了一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觉，非常欣慰，就是那种自家种的白菜终于不黄叶儿了，甚至还越来越青青葱葱了的感觉！
白菜在语文课剩下的时间里也分外长脸，一点都没走神，认认真真地听课，还记了点儿笔记。
顾林拿出一个新的笔记本，替李书记了一些他可能不会的知识点，回去好让他背。毕竟等李书一个人整理笔记写作业背课文的，太浪费时间了，不利于短时间内提高成绩。
下课铃儿一打，一群人跟触电了一样呼啦啦都跑出了教室，以往李书可能就是这群人的一员，甚至可能是带头的那个。
但现在他正着急忙慌地记老头儿留的作业呢，没什么经验，导致他记得乱七八糟的，这个练习册那张题单还有教材课文，李书一时间晕头转向，就差抱着老头儿的腿大喊“师傅快别念了”。
顾林看他那一脸懵逼加震惊的着急样儿笑得不行，但也没阻止李书，毕竟以后他还是要自己记的，早点熟悉熟悉业务也挺好。
“笑笑笑！你早晚有一天乐极生悲！”李书把最后一样作业勾上，才得空放下书骂了顾林一句。
顾林揉揉他脑袋：“乐极生悲？真乖，又学了一个成语。中午想吃什么，哥哥请你。”
李书傲娇地别过头去，嘴却没出息地说：“可乐鸡翅！”
顾林转了下笔，笑着说：“没问题，只要你成绩上去了，别说是鸡翅，就是星星也给你摘下来。”
李书让他逗乐了，转回头：“那顾先生你可就真上天了。”
“我肯定得上天啊。”顾林说。
“是是是。”李书说，“你要是都考不上，那只能说明航天大学黄了。”
“李先生最近真的是会说话。”顾林掐了李书脸一下，“小嘴儿恰了蜜。”
李书偏了一下头还是没躲过，不乐意地说：“顾林你以后不能再对我动手动脚的了。”
“嗯？”顾林等着他的下文。
李书一脸严肃：“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我还要搞对象儿呢，不能这么没有男子气概。”
“哦。”顾林认同地点点头，“那你以后可千万别赖在我床上睡觉，更别矫情地非要我搂你。”
“呃。”李书顿了顿，咬了咬牙说，“我肯定，我，不是，这个我得看情况...”
顾林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出息。”
李书挑眉，贱嗖嗖地说：“我就是没出息，你能把我咋地？”
“咋也不能，弟弟不懂事儿，做哥哥的怎么不得让着点儿。”顾林说。
李书嘿嘿笑了两声，顾林对他好，他都知道，所以才会有恃无恐地做一些出格的事。
但他老害怕，万一有一天顾林不想对他好了他可怎么办，万一顾林有了女朋友之后跟他就淡了呢，那他岂不是要一个人了。
定了定心思，李书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不还没到那个时候儿呢么，不过李书你可真不要脸，人家早晚得有自己的事儿，谁能管你一辈子，现在对你这么好你就知足吧小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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