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镜儿战战兢兢站出来小小声承认道:“我的。”
小眼镜儿的被子其实叠的也还凑合,但是他的被子太软乎了,实在是难叠。再说了,这内务检查本来就是来挑刺儿的,拿当兵的标准要求一群成日价埋头做题的人,现实吗?
煤球儿大声呵斥道:“你这叠的是被子吗?我看是脑花儿!你是不是把自己脑袋敲开搁床上了?”
一般情况下,会被吃、能见到的脑花都是猪脑花。
这位煤球儿骂人可谓是骂得花样翻新。
小眼镜儿哆哆嗦嗦:“我……我尽力了……”
煤球儿大概是被小眼镜儿的怂样子打消了怒火,他声音小了一点点,不过也真的只是一点点:“明天教怎么叠被子,多看着点儿,明天再叠成这个样子操场十圈!”
小眼镜儿大声道:“是!教官!”
天地良心,小眼镜儿已经是他们这宿舍里叠被子叠得最好的人了。
煤球儿刚刚熄火,另一边那个小个子教官就接过了火炬。
他带着一双雪白的手套,把手伸到了位于门口靠上的那个柜子后头,然后缩手回来,看着自己被玷污的手套皱眉道:“这柜子怎么擦的?你看看我这手套。”
小个子教官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很严肃,冷冷的,也挺吓人。
那柜子是胖子杨的,瑟瑟发抖的他刚刚准备说点什么辩解的时候,异变陡生,胖子杨将要倒大霉。
而这一场悲剧的起因在于,匆匆忙忙间,他忘了给自己的柜子上锁。
小个子教官缩手回来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柜子哪儿,这柜子本身也不太结实,稍微一碰就是一阵摇晃。
然后——
胖子杨的“老婆”像是觉得柜子里面地方太小待得不爽,亏待了她的正宫地位似的,冲开了柜门的枷锁,得到了自由。
简言之,胖子杨的抱枕掉出来了。
好巧不巧,还砸到了连长头上。
虽然严肃地站着,但是心里却在摸鱼的连长无辜被砸,一开始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这什么玩意儿?!”
胖子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地捂住了眼睛,很想假装这一幕没有发生,他在做梦。
然而他“老婆”已经大头朝下掉进了连长怀里。
连长条件发射一把搂住抱枕,定睛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了抱枕的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邹和目睹着惨案的发生,受到惊吓之余不由得再次在心里感慨:
胖子杨他“老婆”穿得真清凉啊。
连长差点手一哆嗦把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甩出去。
底下两个教官也跟着目瞪口呆。
原来等身抱枕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俩教官都觉得自己开了眼了。
还有这玩意儿真的不是□□吗?简直太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连长用一只手提溜起胖子杨的“老婆”,看清了他“老婆”的全貌,脸都差点儿气绿了:“伤风败俗!这谁的?”
胖子杨捂着眼睛,并不敢动弹。
邹和和小眼镜儿都吓傻了,也没敢说什么。
最后还是那个煤球儿火眼金睛,一眼看穿胖子杨的宅男本质:“诶那胖子,是不是你的?”
胖子杨怂成一团,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
煤球儿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胖子,跟你说话呢,这玩意儿是不是你的?”
胖子杨终于颤颤巍巍地把手从眼睛上放下来,声音可以和人类的最大仇敌之一蚊子相媲美:“我……我……。”
看反应,就知道胖子杨就是这倒霉玩意儿的“主人”无疑了。
煤球儿用他白多黑少的三白眼儿瞪着胖子杨,破锣嗓子开始敲:“你这什么玩意儿?”
胖子杨心虚气短:“抱枕……”
煤球儿都给气笑了:“你家抱枕长这样儿?”
胖子杨张了张嘴,没说话。
毕竟他家抱枕真的就长这样儿。
煤球儿一声冷笑:“你家挺有钱噢?你父母给你钱就是让你买这种玩意儿的?你对得起你爸你妈么?”
胖子杨心想我不就买个抱枕老婆么,又没赌博又没□□又没打人的,怎么就对不起我爸妈了。
但是他不敢说。
毕竟这会儿这个呲呲儿他的是教官,而不是教授。
要是那种斯文讲理的手无缚鸡之力读书人,胖子杨还能慷慨激昂地辩论一番他“老婆”存在的合理性,但是这会儿是那种动不动就要罚你跑十圈的教官……
老婆,我对不起你。
胖子杨只能这样默默想道。
嘴里并不敢反驳一句话。
但这抱枕既然已经从柜子里弹出来,还砸掉了连长头上,那情况就是不管胖子杨说什么、怎么说都逃不掉跑圈儿了。
胖子杨现在只期望教官们讲点道理,别让他直接把老婆丢掉。
士可杀,可辱,不可丢老婆。
好在教官只是本校学长,读书人,也都还比较讲道理,也没认真把这群学生当个正经兵来看,不然的话胖子杨的老婆怕是要保不住。
连长咳嗽一声,出手把抱枕砸向胖子杨。
胖子杨没有选择,只能伸手一接。
连长道:“这玩意儿你收好,别让我们再看见它。”
胖子杨大喜过望,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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