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成装不明白：“可以什么？”
方勤微颤着眼睫，嘴巴紧张地抿了一下：“可以，亲的。”
季以成眼眸箍住他，几乎是话音刚落就低头亲了上去。
方勤嘴唇的触感与他这个人一样，温软又弹润。刚贴上去的时候方勤整个人轻轻颤了一下，被季以成抚着后颈按住了。
季以成在他唇上轻舔了一下，听到方勤很小声地吸了一口气，眼里笑意就更深，更亲密地含着他的下唇抚弄，舌尖顺着唇缝钻了进去，唇齿间还残留着甜品的奶香，季以成嘴角扬起来，很珍惜地亲吻他。
方勤先是僵着不敢动弹，慢慢在他的勾缠下也小心翼翼地微微仰起下巴，伸出一点舌尖与他相触，头顶炸开的烟花晃得他有点晕。
夹在中间的虎子被挤得受不了，两边看了看，终于喵一声跳下去了。
方勤不大会换气，没一会儿就通红着脸喘不上气来，季以成松开他，轻笑起来，手在他后颈上一下一下轻抚。
方勤把眼睛睁开了，里面蓄着一些水汽，眨了两下不敢看他，季以成勾着他的下巴抬起来，“看我不收费，你总在躲什么？”
方勤明亮清澈的眸子就转到他脸上，视线移了几下还是和他对视上了，鼓起勇气很轻地叫了他的名字。
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季以成这三个字被他软糯干净的嗓音叫起来格外好听，季以成心里一动，在他泛着桃花似的脸颊上又亲了一下，嘴角克制不住地扬起来，心满意足，说：“再叫一次。”
方勤呼出一大口气，脸颊鼓起来，也在心里给自己鼓气，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主动去抓住什么东西，这次要勇敢一点。
他认真地叫他的名字，把他从心口放到舌尖上来：“季以成。”
“嗯。”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季以成没料到他会突然表白，他看着方勤很紧张的带着水光还要强迫自己与他对视的眼睛，牵住他微微蜷起的手，一点一点展开与他十指交握，说：“嗯，我知道，我也是。”
方勤眨了下眼睛，张了张嘴好像还有话想说，最后抿着唇轻快地笑起来，就什么也不说了。
雪下得大了点，大片大片地飘在窗台上，这会儿时间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风一吹就轻飘飘地卷起一些。
季以成伸手把窗关小了一点，风声就被隔绝掉很多，室内恬静又温暖。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屋子，茶几上还摊着方勤离开前在看的剧本，季以成问他：“这个剧是不是还没有配完，接下来要加班了吧。”
方勤坐下来：“嗯，还剩下几场，总是找不到情绪所以拖着没配。”
“可以看吗？是那个可怜的大反派？”
方勤很快把剧本推过去，像个乖巧的小朋友：“嗯，可以，都可以看。”
季以成闷笑了两声，翻开封面，里面满满当当地做了记号。
方勤挠着虎子的脑袋看他认真看剧本，心想，其实季以成的声音也很好听，如果要去配音，应该是那种俊朗肆意的翩翩大侠，又不乏温柔的那种。
季以成问他在想什么，方勤如实说了，季以成就笑起来：“是吗，我来试试，这个主角算是个大侠吧。”
季以成便翻到一页读了几句，更像是朗诵，读着读着自己笑了起来，方勤也轻快地笑起来：“哥，不对，你先试着感受人物，不要读…”
季以成靠上沙发，听他讲发音气息以及调配情绪。方勤每次只要讲到他的兴趣领域通常会不自主地神采飞扬起来，他自己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放松自信的他有多迷人。
因此虽然季以成听不太明白，但是听的很享受，方勤脸上生动的小表情每一个都很可爱。
方勤讲着讲着突然停下来了，抿了抿唇，“你是不是会听得很无聊。”
“完全不会。”季以成忍不住又搂住他：“虽然有些不太懂，但你讲的很有意思。也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做这个了，因为这个让你比较自在，让你可以表达对吗？”
方勤之前说起自己的学生时代总觉得乏善可陈，但其实在季以成听来都是故事。
小学初中时候的孩子崇尚力量，男孩子们觉得像他这样个子矮身子弱安安静静的还会跟女孩子玩的小白脸都是娘炮，因此男孩子排斥跟他玩，他也不敢跟女孩子玩，因为会被暗恋那个女孩的男孩欺负。
而他的妈妈将他保护得过了头，不允许出去玩，学习又抓得紧，所以方勤小时候最亲密的伙伴是他的爷爷。
其实方勤小时候也是个小话唠，只是没什么人听，他后来就不讲了，到了高中，方勤已经是个孤僻的只会坐在教室里学习的小少年了。
方勤先是紧张了一下，接着试着放松靠在季以成的肩头，也试着聊自己，他说：“我其实是个挺无趣的人，我…我很怕，你会觉得我无聊，很多人都这么觉得。如果你觉得无聊了，你要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季以成有点心疼，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什么都不需要改变，你很好，非常好，是他们不懂。”
方勤眼眸泛起一点水雾，眨了两下又消下去了，他伸出手臂抱住季以成点了点头。
季以成笑了笑：“还好你不擅交际，也幸好他们不懂，不然这么一个大宝贝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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