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勤弯着眼睛笑，“是吗虎子，你是这样吗？”
虎子眯着眼，躺方勤怀里看着他季爸爸不满地“喵”一声。
……它虎大爷胆子是真的肥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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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入冬，连下了好几天的雨这周六终于放晴。
季以成提着虎子去宠物医院做体检打疫苗。恰巧方勤要去趟学校，就也一起去了。
因为有绝育手术的惨痛回忆在前，虎子打疫苗算得上一场小战争，季以成在车上就给方勤打了预防针，场面可能会比较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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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如虎子，基本上进了医院的门就机警地进入备战状态了。先是一招“千斤坠”牢牢扒在笼子里不出来，然后一个“凌波微步”满屋子乱窜，找准时机就躲进资料柜下动也不动弹，小鱼干都哄不出来的那种。
方勤不知道虎子战斗力这么强，只能蹲在地上冲季以成摇了摇头。
季以成倒是不意外，随手拎了只扫帚示意方勤站到旁边，半蹲下来直接粗暴地把虎子扫了出来，旁边医生就配合地把猫按住，带上头罩，牢牢抓住禁锢在怀里，另外一个医生轻轻推了一下针筒，手指夹着片酒精棉片步履从容地走过来…
虎子开始挣扎，惨叫，痛哭。
方勤皱紧了眉。
季以成走近两步揽过他的肩：“别怕，不痛的。”
虎子委屈巴巴：痛啊！好痛啊！季爸爸安慰安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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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打完，虎大爷重获新生，趴在台子上睥睨天下，仿佛刚刚怕得嗷嗷叫唤的不是它。
季以成把它重新拎进猫笼扔到后座，开车去了m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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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太阳晒在身上暖融融的又不至于太过强烈，季以成很久没回学校，这会走在学校的林荫道里感觉自己突然又年轻了几年。
季以成抱着虎子在学生活动中心对面等方勤，他今天穿件基础款的风衣长裤，微微低着头靠在树下揪猫耳朵，引来不少路过学生的关注，季以成不怎么在意，他在学生时代莫名其妙的被民间评选为十项全能学霸系草的称号，于是在路上常常能接收到这种目光的洗礼。
他对路过偷拍的女生笑了一笑，女孩子红了脸，收起手机走开了。
季以成重新低下头逗猫。
女孩子又走了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搭讪：“学长你的猫好可爱。”
季以成看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心里却在想她害羞没有方勤好看，他小邻居脸红起来可是又可爱又有趣的。
季以成这么想着突然笑了一下，随后礼貌性地对女生点了点头。
女孩子问：“学长是在这等人吗？”
“嗯。”季以成看了看对面，发现方勤已经下来了，站在路边但没打算过来，表情看上去不是太好。
季以成就站直跨步出去：“他下来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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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勤见季以成走过来，轻轻扯了点笑容，脸侧的梨涡若隐若现，阳光照进他的眼睛里，亮亮的，身上穿着的黄色卫衣衬得他整个人更要白了一个度，是一个非常少年的模样。
季以成发现他的小邻居真是耐看，越看越好看，心里奇妙地生出一种想要发朋友圈的想法：快看这是我邻居，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超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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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成几步走近了，也回他一个笑，低头看他：“事情办完了？是不顺利？”
方勤轻轻摇头：“没有，挺顺利的，已经好了。”
“怎么看你刚刚表情不太开心？”
方勤眼神又飘走了，用力抿了下唇，说：“有吗？没…没有吧。”
季以成一眼看穿他的心虚，其实方勤的情绪很好猜，这个人开心与失落会很明显的写进眼睛里。
不过季以成猜不到不开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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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勤心虚地抬眼看他，伸过手撸着猫问他：“我们这就回去吗？”
季以成看着离他只有几公分距离的修长白`皙的指节，修剪整齐的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在虎子脖子上轻柔地一下一下顺着毛。
季以成视线从怀里移到方勤脸上，说：“不着急的话再逛逛吧，我很久没回学校了。”
方勤当然是愿意的，转过身和季以成并肩轧起马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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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秋，操场外围掉了一路金黄的银杏叶，踩上去还有簌簌的响声。
篮球场应该在举行什么比赛，快速而密集的拍球声伴着几声球鞋与橡胶地板摩擦出的刺耳声音，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喝彩。
方勤的心脏好像也随着球落地的声音“扑通扑通”地跳着。
这条路他独自走了上百遍，怀着隐秘的期待与喜悦来偷偷看一个人，而现在，这个人抱着猫陪他踩在金黄的叶子上，问他是不是也常来打球。
方勤抬脚轻轻碾过一片扇叶，回答他：“不常打篮球，但会在隔壁场馆打羽毛球，也会来看篮球赛。”
“难怪没怎么见过你。”季以成说：“我以前经常来这，代码写累了就来这里打一场，或者去网吧通宵杀几盘游戏。”
方勤用很轻的声音回答说：“我知道，你打篮球很厉害，我看过，你打球，几乎都是赢的。”
季以成侧头看他，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了解他很多？
季以成逗他：“你怎么知道？我的比赛你也场场都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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