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
姜云不轻不重地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贪心可不是一件好事，这次我帮你解决，那你以后可得乖乖地听我的话，出了门要去超过三公里的地方就要和我报告，能做到吗？”
“……”
卷耳当时就差点站起来撅他两脚了。
无奈他还没‘动手’，项帅就在门外把门敲得震天响，一边敲一边还要超级大声地喊，“卷耳！卷耳！你没事吧？？你应我一声啊！别怕，我已经打电话给姜处长了！他马上就回来！”
卷耳：“……”
回来个屁哦，他已经在这儿了。
姜云望了望越敲越急的门外，忍不住挑了挑眉。
“……”
鹿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卷耳不情不愿地抬起梅花蹄，非常敷衍地和姜处长来了个击掌。
没想到姜云击完掌还不放手，拉着他的小爪子得意的笑了笑，“好了，这就算给你盖过章了。”
“？？”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爪子上面果然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金色祥云标记。
“这个是我的契约章，盖上了就不能随意反悔。”
姜云指了指天，开始吓唬小孩，“不然会天打五雷轰的。”
卷耳：“……”
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喜欢梅花鹿的流氓难道就不是流氓了吗！
气鼓鼓的小鹿忍不住趴了下来，哼哧哼哧地喘气，屁股后面的小尾巴还摇摇晃晃的。
姜云笑了笑，然后伸出食指尖轻轻在卷耳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瞬间，卷耳只觉得身上忽然一重，像是压了无数千斤顶一样，还没等他反抗，就拖着他陷入了黑暗……
“姜、姜处长，要不要我来看一会儿卷耳啊？我看您也挺累的。”
姜云抖了抖报纸，喝了一口现磨的黑咖啡，“不用，天快亮了，等他醒来我正好走。”
项帅呐呐地哦了一声，转过头去的时候已经是一脸苦逼：
他也一夜没睡了，好想等处长走了以后打个盹啊。
“唔。”
卷耳半睡半醒之间，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他揉了揉眼睛，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姜云一巴掌按了回去。
“好好休息。”
姜云帮他把被子拉好，“最近你需要好好补补营养，我会让人专门给你订制食谱，照着那个吃就好。”
“卷耳！你终于醒啦！”
项帅看见卷耳醒来也很高兴，不过姜云霸占着卷耳床前的最佳位置，他也只好委委屈屈地站在老远的地方，弯着腰和卷耳打招呼，“你这次可把我吓了一大跳，还好姜处长及时赶了回来。不过话说，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唔……”
卷耳不擅长撒谎，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姜云。
姜云果然不负众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轻微贫血而已，缺营养。”
他见项帅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淘气三千问’，语调也降低了两个调，“还有事吗？”
“没有没有！”
他敢有吗？
项帅怂不拉几地摇了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跑了出去。
卷耳：“……”
终于把人赶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姜云这才直接说道，“你那人形的壳子是白泽帮你捏的吧？怪不得我闻不出来……我现在暂时帮你压制住了灵力，不过堵不如疏，你平常也尽量用原型出来，这样方便吸收灵力，人形的壳子也不会不堪负重。”
“这不太好吧……”
卷耳也感觉自己脱离那副壳子之后，身体上轻松了许多，不过他也不能顶着一个小鹿模样到处瞎逛啊，更何况虽然凡人看不见他，但是万一就遇上一个懂行的了呢？
姜云揉了揉他的脑袋，尽量耐心地解释，“放心吧，不是让你乱窜，只是带你去个更适合你的地方。”
卷耳好奇地睁大了眼睛，跟着他重复了一遍，“更适合我的……地方？”
两天后。
卷耳变成魂体，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小小的魂铃，走起路来叮当叮当响。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中央大厦的顶楼，看着透明门上的‘妖管处’的牌子，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是……适合我的……地方？”
妖管处，不管怎么听都很像人类的警察局吧？！
姜云不以为意，摸了摸它那双软软的耳朵，“你要知道，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你的地方了。”
说着，他敲了敲玻璃门，朝里面吹了声口哨，“老台，贺君！出来接客！”
卷耳：“……”
贺君早在外面看见处长和一头小鹿魂体在外面，心里好奇得跟被猴子挠了一样，一听姜云招呼，她立马就冲了出来，扒在门上好奇地打量着卷耳。
“哇！老大，你啥时候养宠物啦？”
卷耳：“……”
贺君还在那边咋咋呼呼，“还是个魂体，老大你还怕被濒危办找茬啊？”
卷耳：“……”
濒危办要是真的管事，你家处长估计也就不在了。
“……”
姜云都看不下去了，上去就照着她脑袋就是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就是白钰托我照顾的那小孩。”
贺君哎哟了一声，委屈地摸摸自己的头，“啧，不是说是个人类小孩吗？怎么又变成了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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