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纪承把他赶到隔壁房间睡觉,两个人就再没说过话。
更不要说给秦书好和他解释从前的机会。
拿着钥匙开开家门,里面没有反锁,秦书好第一反应是纪承已经回来了。
果不其然,他换了鞋往洗手间走,便听见阳台的动静。
洗了把手去阳台,刚洗完澡的纪承正在洗衣服。
身上套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很显身材和肌肉,尤其是一双有力的臂膀。
下身一件宽松的迷彩短裤,正微微弯着腰把甩捅里面的衣服拿出来,
一件长长的暗灰色连体工装服被纪承吊在手里,背面印着“精英汽修”四个大字。
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双手折叠工装服,然后握着衣服两边朝角落的积水池甩水,无数水滴被甩进池子里。
原本打算偷看一眼便悄悄走人的秦书好被这样熟悉的画面惹红了眼。
双腿钉在阳台门口不动。
从前,他妈妈的习惯就是这样。
嫌甩捅甩的衣服不够干,总要等洗衣机转完了,再拿出来亲自甩一甩。
一眼又带他回到过往,秦书好一瞬间以为他就在自己从前家里。
晾上衣服的纪承余光看见门口站着的大活人,漫不经心的扭过头去。
看见这人眼眶里蓄了雾水,刚要问他怎么回事,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纪承左手盖上洗衣机的盖子,右手掏出裤兜里的手机。
走到秦书好面前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一眼,秦书好很快便转过身去往外走。
后面的纪承接通电话,朝那边说了句“就来”便挂手机塞回口袋。
情绪失控的秦书好去他的卧室找了张纸擦眼泪,转过身的功夫,纪承站在他门口。
“和方子吃饭,你去冲个澡。 ”
收回情绪的秦书好点点头,“我会很快的。 ”
说完走到单人衣柜前找衣服,纪承还靠在门框上没走人。
秦书好暂时不想理他,拿了件豆绿色的短袖和直筒裤,又折到床头柜前摘了眼镜。
他这些年依旧很认真的在学习,近视度数涨了三百多。
摘掉眼镜离远了便一片模糊,离着人一米的距离还算能看清。
拿着衣服往浴室走,到了门口纪承又堵住他。
暗淡的眸子盯着他无神的眼睛,“刚才哭什么? ”
秦书好不去和他对视,“没哭。 ”
语气放软,让纪承听了就是委屈。
男人没再追问,转身往外走给他让路,秦书好进了洗手间还反锁了门。
十五分钟后,头发一缕缕湿漉漉顺下来的秦书好脖子上挂着白毛巾出来。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擦干头发再和纪承出门,这个天气,头发干的也快,但是如果带着湿湿的头发出去恐怕会滴水。
走到自己房间去戴眼镜,便在床头柜上看见个黑色的发廊专用吹风机。
上面手柄上还挂着塑料标签,秦书好抿着嘴巴拿起来插到电插板上,吹风机呜呜的大声运作。
没看见纪承人在哪里。
秦书好吹头发又吹了五分钟,跟着纪承出门、下楼、到车库开车。
纪承有三辆车,两辆是他自己的,还有一辆是汽修厂提供维修服务和突发故障救援的公用车。
大气的奔驰被纪承开出来,秦书好坐上舒适的副驾驶,纪承打开了车内低沉如车主的古典音乐。
秦书好一只手捏着他的手机,心里踌躇着,快一个星期了,也没听纪承提起他的父母。
那个之前给他打电话哭着求自己离开纪承的林云和纪承他爸怎么样了?
他记得纪承家不是做汽修生意的,看纪承在龙湾有房子,他是和家里闹别扭了么?
一团疑云藏在秦书好的心里,跟着纪承从金鼎路转过百货大楼,顺着凤凰台那条小道。
被保养的锃光瓦亮的奔驰停在了一片热闹的小吃广场边上。
夏季的夜晚,小广场人声冗杂。
散发着热意的空气里夹杂着劳作之后的汗味和蒸汽,这一片都是支起桌椅和小灯泡卖饭吃饭的商贩。
秦书好跟在纪承后面走,乱占地的小摊一个接一个,过道都被占了,像一张巨大的正在洗牌的麻将桌。
弯弯曲曲向前走,路过之处都是三五赤裸臂膀或者穿着老头汗衫和短裤的老爷们儿,耳边尽是大着嗓子吆喝、啤酒瓶相碰撞的声音。
还有喝大了正在吹牛的无厘头。
人声鼎沸之后,是个摆了木桌和矮板凳的烧烤小院。
说是小院儿,其实只有两面用样板房材料搭起来的“墙”,几个人在长长的炭火烧烤车前忙碌着。
烧烤佐料混着肉香伴着木炭味飘飘扬扬,秦书好看见坐在左边一张小桌子前的方仲。
方仲也不顾旁人,看见他俩便大声喊人,和秦书好他们走过来时遇见的人一样。
“赶紧的啊! 再不来人家炉子都要灭了! ”
纪承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秦书好跟在他后面,等两个人刚坐下,方仲便朝着做烧烤的老板喊。
“哥们儿,可以上肉了! ”
刚洗完澡的纪承和秦书好闻着彼此身上的薄荷沐浴乳味慢慢被烧烤味包围。
落座不到两分钟,一百根串上来了,方仲拿起一根马步鱼大口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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