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常的,还好它认你为主的时间不长,羁绊不深,不然蛊虫一死你还会遭到反噬。”周已然宽慰他道:“来来来,我给你相个面,看看你后头的运势。”
徐新汶拍着胸脯作保:“孜然看得可准!说我要破财,我真的穷得蹭了你们半个月的饭!”
徐新汶、宋谷:......
“我来看看,你今年...嚯!行桃花运啊!”
周已然玩笑道:“今早你‘娶金蚕’莫非是命运的安排?那我岂不是棒打鸳鸯了!”他作势喊道:“哎!老板手下留虫!”
陈桉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急道:“孜然你住嘴!!!”
其他几人被他俩逗得笑出声来。
经过周已然的打岔,陈桉心里那点莫名的失魂落魄之感悄悄消失。
另一头,老板连同碗一起扔进熊熊燃烧的灶膛时,心里有些奇怪,他感觉里面装的像是碗水。
不知是否是错觉,碗丢进去后火焰都像是静止了一秒。
下一刻‘轰’的一声,烧得更加猛烈,这会儿不像水了,像是油。
老板坐在灶旁边守了半个钟头火势才小下去,大锅中的水添了六遍才没烧干。
也不知这不大一条虫子怎么这么经烧。
原本定的行程是在山上住一夜,下午就返程。结果临到要走的时候陈桉突然发起烧来,接他们回城的车已经停在山脚,周已然便让他们先走,他留下来照顾。
“没多大事儿,驱蛊后遗症,你这时间才几个小时,睡一觉就好了。”周已然在陈桉的床头柜上放了枚符箓,“不要有心理压力,你就当感冒了。”
陈桉躺被子里虚弱地点头。
......
第二天,陈桉的症状真的转为感冒了,停不下来地打喷嚏流鼻涕,人却比昨天精神不少。
周已然和陶姜商量了一下,准备下午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你没事儿吧?”清脆爽朗的女声像六月的冰镇梅子,不见酸,全是甜。
抱着抽纸坐在大厅撸鼻涕的陈桉,抬眼看着眼前垂着乌黑辫子姑娘,心中咯噔了一下。非常不好意思的将手边的纸团胡乱塞进垃圾桶,咳了好几下声音才稍稍正常:“没事...谢谢。”
大辫子姑娘黑溜溜的眼珠狡黠地一转:“你是不是被......虫子咬了呀?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陈桉懵懵地道:“没有被咬......”
“怎么可能!哦,不是,我是说你看起来像是被虫子咬了,我来帮你治治。”大辫子姑娘却是莫名坚持,满是真诚的认真。
陈桉耳朵尖都红透了,完全招架不住,支支吾吾道:“可...可我没有......”
“你让这位姑娘给你看看呗。”周已然在后面实在看不下去一个一米八的汉子红着脸扭捏羞涩的样子。“这位姑娘看起来对蛊虫有研究。”
提到蛊虫,大辫子姑娘颇有些骄傲地昂了昂头:“我叫阿桑。”
周已然观其眉目清正,眼神清澈,身上穿的裙子虽然是常见的样式,但边缘手工绣着些精致神秘的花纹,手腕上戴着一大串古朴的银铃,行动之间却没有丝毫声响。
他开口问道:“阿桑可是看出什么了?”
“他和金蚕蛊接触了。”阿桑从斜挎的绣花布包里拿出个小指粗的小陶瓶,“金蚕蛊毒性大,不会蛊的普通人碰过后,如果不拔毒的话,要难受很长一段时间。”
周已然所有所思地问:“普通人养金蚕蛊也会被蛊虫留毒吗?”
阿桑:“不会呀。”
周已然:“......老大,你好惨,被仙人跳了,诱饵还是条虫。”
陈桉满脸问号。
周已然:“先请阿桑帮你拔毒吧。”
阿桑小心地将小瓶子的盖揭开:“放心,很快的,我的宝宝是我们那儿最会解毒的!”
陈桉咽了咽口水,他现在心里对虫子已经有阴影了,委婉道:“我觉得我现在还挺精神的,不用麻烦了......”
阿桑却是很热情:“不麻烦不麻烦...宝宝正好也饿了!”
陈桉:......
你这样说我很慌啊!
周已然解释道:“以蛊为医,这蛊虫是以毒为食。”
阿桑高兴道:“正是这样嘞!”
说着她便将小瓶子里的蛊虫倒于手心。看到她手上的蛊虫后,让人不得不感叹,不管是哪个物种,颜值都相当重要。
同样是蛊虫,同样是圆鼓鼓的蛊虫。
阿桑手里的这个,通体如白玉,一条细细金线点缀其上,如玉带镶金,看着不仅可爱还昂贵。
陈桉看着它,心里对蛊虫的阴影都消散了不少。
“漂亮吧!”阿桑神情骄傲,“我从小养的!它是我们寨最好看的崽!”
“确实好看啊,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虫。”周已然给予肯定。
也不晓得这蛊虫是不是听懂了这是在夸他,居然扭了扭胖胖的身躯,艰难地将自己摆成个心。
“太灵性了!可爱本爱!”周已然不吝赞美之词。
陈桉也直男式夸赞道:“摆得很标准!”
只剩下陶姜了。
在众人视线下,他看着肥嘟嘟的蛊虫,道:“很肥美。”
周已然对他这个形容有些无语。
阿桑和她的蛊虫倒是很开心的接受了,开始积极为陈桉拔毒。
好在陈桉身上的毒浅,都不够它吃饱,拔毒没一会儿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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