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反应过来，事情已经没办法挽回了。怎么说那种感觉，这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拥有过的感觉。
等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李文已经走了。
他分辨不出，自己是渣男还是李文是渣男。他很纠结，他也蹲在路边看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他一想到如果自己和男人接吻拥抱，他就觉得恶心。但是那个晚上不是的，李文不想跟他接吻，陈前掐着他下巴吻过去的。
他觉得李文很甜。
陈前把手机塞到口袋里，他已经在这个小区蹲了一个多星期了，竟然一次都没有看到过李文。陈前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陈先生啊，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啊，李先生特意交代过不准你进去。不然就要投诉的呀，户主不让你进楼，我们不敢放你进去的呀。”
陈前直起腰，左右扭动了两下：“不是，我刚买到你们小区。1203户对门1202户。你看看。”
保安反复确认了下，还打开电脑查了查记录。发现这个房本真的是真的，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保安把本子递给他：“陈先生，你进去吧。哎哟，你们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吵架啦？大度点嘛，有什么过不去的哟。”
“嗯嗯。我进去了。”
李文打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想关门，被对方一只手伸了进来。李文压着门：“手。”
“你直接压断得了。”
陈前说得理直气壮，但是他现在很心虚。因为一周过去了，李文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有消失干净。都是他的杰作，看起来他真的很不是人。
李文看着他：“有事？”
陈前想怼，没有事情不能找你？想到李文那晚上惨兮兮的样子，他低声说了一句：“顾小安的礼物你准备送什么？我不知道要送什么。”
陈前突然间意识到，在认识之后，不知不觉之间。他送人的礼物，多数是李文帮他决定的。后来他忘记家人的生日，也是李文提前告诉他，提醒他要准备礼物了。
“长命锁，钱都行。”
陈前手被压出一条红痕：“可是我不知道送什么样子的长命锁。”
“那就送钱，手拿开。”
“我不，你帮我参考一下。”
李文看着他：“手不要了是吗？”
李文说着用力压了下房门，陈前疼到脸变形都没有把手拿出来。李文看着他到底是心软了，门松开一点，陈前就跟泥鳅似的溜了进来。
李文黑着脸，门也没有关：“款式拿出来看看，选完赶紧滚。”
陈前心虚的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眼神不自觉往边上看。
李文气笑了：“耍我玩是吗？”
“不是。我就是，就是想来看看你。”
李文沉默了一会，靠到门边上：“看吧，看完就滚。”
陈前走到他旁边，犹豫了会还是没有忍住问：“疼吗？”
李文脸色变得更不好了，把陈前往门口一推，然后把门关上了。陈前不死心，疯狂按门铃，最后李文把门铃电关关掉了才消停。
李文把身上的痕迹养好了才出门，一拉开门一只二哈蹲在自己家门口。李文踢了他一脚：“一天天干嘛呢？”
“我来给你道歉的。”
“你发信息就好了。”
陈前委屈巴巴的说：“你不回我啊。”
李文拿出手机看了一遍，那天他太气了直接把人拉黑了。李文把人从黑名单放出来，信息不要钱似的往外涌。李文从善如流又把人拉黑了。
“我那天不是故意的？”
“所以是吃药了？还是喝醉了？你那天喝了半瓶啤酒。”
陈前有点尴尬：“我就是，就是一时没忍住。”
“我让你停的时候，你停了吗？一时没忍住，是人说的话吗？”
陈前忍不住辩驳了一句：“我那个时候能忍住才不是人吧。”
李文想骂人。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是我家，家门口。我不想跟你探讨这个问题。”
陈前回头看了一眼1202的门：“这也是我家门口，我乐意跟你在家门口探讨这个问题。”
“陈总能耐啊，砸钱买下人婚房。”
“你不理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微信拉黑，手机拉黑。公司你又不去，又不让我进你们小区。我能怎么办。”
“我的错。我不想跟你计较这些，当没有发生过行吗？你给我留点面子成吗？”
陈前一听到李文这样说，顿时急了：“怎么就没有发生过了，它是发生了啊。你身上的伤都是我弄的。”
李文气的脸通红：“滚滚滚，别挡路。”
陈前默默跟着他：“你去哪里？我送你啊。”
“不需要。”
“你有没有不舒服？我给你发的文章你看了吗？有做善后吗？”
李文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文章，更气了。他抬脚踢了陈前一下：“别烦我。”
“别啊。二十几年兄弟。一起光着长大的。”
李文瞪了他一眼：“滚。”
“我能滚哪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子对你。”
“别说了，当没有发生过好吗？”
陈前急了，一把拽住李文：“怎么就当没有发生过了？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吗？”
李文愣了一会，然后怼：“你是啊，渣男。”
陈前也无语了，他的确是劣迹斑斑，最后挣扎道：“那你是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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