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毕脸色发青，跟王思捷对视了一下。
朱主任躺回沙发座，脸上一抹猥琐的笑容：“老朱我自认也算阅女无数，这个男人怎么好玩儿还真没体验过。小程你给我讲讲呗？”
这是洗浴城的KTV包间，大家都是隔壁三温暖完了就出来唱歌喝酒，穿的都是洗浴城的浴袍。程毕和王思捷是穿了内裤的，没想到那个朱主任竟然没穿，还大大咧咧横在沙发上叉着腿，毫不掩饰。旁边的小姐倒是不介意，开开黄腔，你捏我一把我摸你一把也不在乎。可是程王二人就坐在旁边，眼睛随便一看就扫到脏东西，实在令人不快。更何况他还把话说到了二人的神经上，恶心起人来毫不含糊。
程毕额头上有一根青筋突突突突地跳。他有一种冲动跳起来把眼前这个恶心猥琐的混蛋揍成猪头，却不得不强忍按捺。
王思捷也忍着想吐的情绪不露在脸上，小心地观察着情况。装作不知道旁边的紧张气氛，一边装作跟旁边的小姐说笑一边悄悄地问她们这里是否提供少爷MB之类的。陪客的小姐都是人精，自然知道配合着装欢乐，一边偷偷把话传出去要两个少爷进来。
看见门口一个小姐出去了，知道应该是去叫人，王思捷暗暗松口气，一回头发现那个姓朱的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边，顿时发根一炸，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注意力集中过去一听，发现那俩人似乎正说到自己。
“……那说实话你王秘书到底谁捅谁呀？究竟捅的那个舒服还是被捅的舒服……”
我CNM！王思捷差点儿把面前的烟灰缸砸过去。
令人惊异的竟然是程毕似乎毫无反应，倒是凑了上去小声地说着什么……
朱主任听了用手指指着程毕，嘿嘿嘿嘿笑得那叫一个猥琐。
这回改王思捷额头上一根青筋突突直跳了。
这个不着调的混蛋跟那个恶心的猪说什么呢还能说得这么近乎？！
23
23、第 23 章 ...
万幸的是那家洗浴城还真有MB，更万幸的是那个朱主任只是好奇并不热衷，那天晚上MB小姐都给他备齐了之后他再没提过这茬，之后再请他的时候他也再没提过要MB。
王思捷当场没有说什么，过后也没说什么。但是他心里还是很好奇，那天晚上程二少爷跟那个朱主任都说了些什么俩人说得那么热乎。
王思捷的扑克脸是多年锻造的老字号有保障，他心里要有事不想让人知道，那别人很难能知道；可是要是他心里有事想让别人知道的时候，那个人就算是不想知道也得硬着头皮来问。
程毕在不知道第几次喝到加了盐的咖啡吃到有溜肥肠的盒饭（地球人都知道程二世祖最怕吃动物内脏）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可怜巴巴地凑到王秘书跟前。
“思捷，你最近有什么事吗？好像恍惚的厉害。你看看这咖啡咸的，快赶上酱油了……”
王思捷也不跟他打太极，直接问：“你那天晚上跟朱主任聊什么了聊那么融洽？”
程毕眨巴眨巴眼睛：“也没什么呀……就是，他问咱俩的事，我不好意思回答。他又问做攻舒服还是做受舒服，我就说做受舒服做攻我不知道，因为我一向都做受……”
“等等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你没说反？”
“我怕要是我说做攻舒服，他想攻你怎么办。所以我就说你是纯1，我是纯0。而且我很舒服……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想攻你了。”
王思捷扶额。
“你傻啊。你这么说了他要是想攻你了怎么办？！”
“哎？！不会吧！我是攻啊！我比他高比他帅……”
王思捷真想拎着这个二傻子的领子摇晃摇晃，看看他脑壳里面是不是会发出哐啷哐啷的空响。
程毕笑了：“我开玩笑的啦。我是程氏集团二公子，他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啦。总之同样的条件的话，我比你安全多了。”
王思捷脱口而出吼道：“白痴啊你！男人精虫上脑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关键没有你那么说话的！！！而且，同样条件的话，我才比你安全哩！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瞎了眼喜欢上我这样的丑男？！”
王思捷说完自己也愣了。心口仿佛有一块大石头爆炸开来一样，有疼痛，也有解放的快感。
程毕本来在笑的脸僵住了，然后慢慢变严肃。
“思捷。我喜欢你。但是我没瞎眼。你是最好的。”
“……少胡说八道了。”
“我没胡说。你其实很耐看的，越看越好看。咱俩交往一年了吧，再过几年我估计你要貌若天仙了！”
王思捷给气乐了：“你住嘴吧你。这话你去哄一哄小姑娘还管用。”
看见他笑出来，程毕也不再板着脸：“真不骗你！你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帅的男人。额，或许比我还稍微差一点点……”
王思捷摇摇头，狠狠地弹了程毕脑壳一下。看着他抱着脑袋嗷嗷叫唤的模样，心中一片轻松。
案子最后敲下来了，分公司再立新功。签字当晚分公司办了个宴会，请了所有相关人士和客户联络感情。
程毕跟负责签字的政府官员说完话，忙了这么多天听官话听到想吐的他，身心俱疲地去自助餐桌拿点吃的，没想到朱主任后脚跟了上来。
程毕连忙又把笑脸带上。朱主任先是闲聊说笑了一会儿，接着趁四下无人凑近了程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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