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样子……”是让我继续老老实实做个替身么?
我没有说出口,光是想到“替身”这两个字,就足够让我心脏剧痛。
吃过饭,我直接回了楼上,先是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无聊的夜景,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
这是我在季靖闲的藏书室里随手拿的,小时候,老妈总没收我的漫画书,逼我看世界名著,这本《百年孤独》我回回翻不过十面,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能用不到两天的时间几乎看完全本。
几年前我忘了在哪个品读上见过一句话:只有能忍受孤独的人才能真正读懂布恩迪亚家族每个人的孤独。
我那时想的是,那就留给孤独的人去品味吧,而我只要看看季靖闲,就永远不会觉得孤单。可我现在才知道,我其实才是全世界最孤立无援的人,不止是被千夫所指的时候,其实这七年来,一直都是,只是程度递增罢了。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看到空白处有人用钢笔写了一句话——
她最终得出结论,自己不惜为他付出生命的这个儿子,不过是个无力去爱的人。
这是书里乌尔苏拉晚年回忆中的一段。
笔迹我没见过,十分婉约,看上去像女人的,能进这个房子的女人除了季雨珂,我想不到别人,但季雨珂的字我见过,不长这样。
我合上书,捏捏眉心躺了下来,即便没有困意。
吃了睡,睡了吃,这就是我这两天的状态。除了看书,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也没有运动健身的力气,至于每天都要做的腰部肌肉锻炼,我也荒废已久了。
看着腰肌和腹肌线条渐渐淡化,我心中竟隐隐有种扭曲的快意。
房间门被突然打开,季靖闲进来了,我还以为他已经被我气得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小尘,你的胡子该刮了。”
我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依然直挺挺地望着天花板,任由他用热毛巾擦拭我的脸。
这几天我都没打理个人形象,像我这个邋遢又颓废的模样,真是为难那天的记者和粉丝能认出来。
季靖闲的右手还缠着纱布,擦得我脸上痒痒的,他表情异常温柔,动作也很小心,只是眼神像把锁一样试图锁住我。偶尔他喝醉的时候抚摸我,也是这种神态,我真不知道在正主已经出现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还会对我这副皮囊心动。
“这是我母亲的书。”
“抱歉,我随手拿的。”我回过神来,立刻就撞上了季靖闲深邃的眼神。
这样一上一下面对面的姿势很难不对视,我索性闭上了眼,一室的空气只剩下电动刮胡刀嗡嗡作响,残余的一点胡渣怎么也弄不干净,季靖闲拿来剃须膏和手动刮胡刀。
正在他要帮我刮的时候,我握住了他缠着纱布的手,恰好碰在了他的伤口上,他疼得皱了一下眉。
“别乱动,小心伤到皮肤。”
“我自己来。”我拿过他手里的刮胡刀,走到浴室把剩下的一点刮完了,动作迅速。
我并不是太想照镜子。
出来的时候,季靖闲正长腿交叠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神情有些不悦地看着我。
以前这种时候,都意味着他在高抬贵手给我解释的机会,但我并没有什么要解释,也不想知道他生气的原因,只是站在房门边上。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等你出去,把书也拿走吧。”
“你……”他猛地站起身,气势汹汹地瞪着我。
但他的愤怒与否,我已经不在意了。
他看了我好久,最后还是甩手出去了。
第二天,我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昏昏沉沉出卧室的时候听到书房里有人在说话。
我走过去,从虚掩的门缝看到季靖闲的秘书正在向他汇报工作。
秘书把文件整理好之后,对季靖闲说:“季总,大部分发声的自媒体都打点好了,尤其是季总点名的那几个恶意贬低唐先生、吹捧时先生的大营销号。”
“嗯。”季靖闲捏了捏眉心,“通知下去尽快给这几天加班的人落实加班费。”
“不过季总,有两三个维护唐先生的小博主还在发文斥责时先生,虽然这几个除了说话难听点也没什么大问题,但真的不用控制一下吗?塞点钱让他们闭嘴也不难。”
季靖闲在秘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我隔得远,没太听清,就听到了后面一句话:“剩下的就不用外加干预了,而且事情是他自己挑起来的,让他长点教训。”
季靖闲这句轻飘飘的回答我完全可以想象到,毕竟那些骆宇买来借着夸我来抹黑唐玦的都已经闭嘴了,剩下骂我的和维护唐玦的人,他怎么会制止呢?只怕他还嫌不够狠吧,毕竟在他眼里,我是个一无是处的麻烦鬼。
这就是季靖闲,在面对我的事情的时候,若是和唐玦相关,他定会勃然大怒,若是与唐玦无关了,他必然行若无事。
******
和外界切断一切联络终究还是会令人恐惧,尤其是外界还有一堆与自己切身相关的大风大浪,这样的恐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放大,我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心态又开始不安了起来,终于,我在下午的时候等到了季靖闲出门的机会。
他前脚刚走,我立刻从客厅的柜子里找到一个我很早以前就发现的旧平板,充上电之后,立刻登录了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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