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野盯着他，自言自语：“就一次。”
向晚林以为自己听漏了他什么话：“什么？”
陆泽野扭过头：“没什么，我在想你有个小红花，我也得搞个什么评价机制，咱们这是双向选择。”
向晚林没什么意见：“行，你正好可以学学怎么写企划书，可以就按照我给你的那个模板来。”
陆泽野嗤之以鼻：“谁要抄你的，我自己能写。”
向晚林给他鼓鼓掌：“那能不能先说说你的构思呢？”
陆泽野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个评分机制，秉承着不透明、不公平、不公开的原则，一切以我个人主观感受为准。”
向晚林：“……那评分有变动会通知我吗？”
陆泽野：“当然不会了！”
向晚林：“那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陆泽野愣了一下，有些恼怒地反驳：“怎么没有区别！区别大着呢！有了这个评分机制，你就需要每天反思一下，自己有没有哪里让我不满意了！”
向晚林露出敷衍的标准笑容：“嗯嗯好的，我一定注意。”
陆泽野：“……你老实交代以前是不是做客服出身的。”
第二天，陆泽野照样带向晚林上班。向晚林坐进车里，从口袋里取出个盒子放在车前。
陆泽野闻到一股清新的柠檬香气，忍不住嗅了嗅：“什么东西？”
向晚林：“空气清新剂，你这车里全是烟味。”
陆泽野不满地嘀咕：“干嘛用柠檬味啊，闻起来跟厕所似的。”
向晚林觉得好笑：“那明天换，我还买了薰衣草的。”
陆泽野觉得空气清新剂没什么排场：“买点香水呗，什么古龙祖玛珑的，还能增加魅力。”
向晚林对这个没什么意见：“好，我好像有收到过香水，等我回去找找。”
陆泽野又变卦了：“不行。”
向晚林莫名其妙地看他：“又怎么了？”
陆泽野理直气壮：“谁准你在我的地盘留下味道了！”
向晚林没见过他这么难伺候的主：“你是猫吗？领地意识这么重。”
陆泽野张嘴就反驳：“你才是猫！”
后来想想猫好像也不是什么骂人的词，于是改口：“不对，你是狐狸，犬科的，算狗！”
向晚林觉得自己要跟他较真都显得掉智商，决定两眼一闭不管这事了。
陆泽野自觉此次战役大获全胜，在车里摆上了自己的香水。
直到张飞见到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老大，你怎么跟小秘书用一样的香水啊？”
陆泽野才反应过来，无论是他染上向晚林的味道，还是向晚林染上他的味道，在旁人眼里都是他俩用了同款香水，没什么区别。
小陆总气得当场冲进小卖部买了瓶花露水，风风火火奔向总经理办公室，对着向晚林三百六十度环绕喷射。
向晚林茫然无措地闪避，被陆泽野拉着手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陆泽野喷完还凑上去嗅嗅，被浓烈的香味熏得呛了一声，这才满意地拍拍向晚林的肩膀：“真香。”
向晚林：“？”
这孩子怎么又犯病了，这次什么症状？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总以为自己收编了一个手下，向晚林以为自己难得同情心泛滥，只有我们知道，这就是爱情！
嘘——先不要告诉他们。
第12章 龟龟
两天后，陆泽野交来一本填的满满当当的花名册，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除了短短一行工作职责，还有洋洋洒洒一大段个人评价。
向晚林大概翻看了一下，一眼瞥见几句——
“我特地问了他发型哪家店做的，以后绝对不能去，这也太丑了。”
“最近谈了几个男朋友都是渣男，怪可怜的，建议公司给分配个好的。”
“长得还行，说话也一套一套的，建议打包去隔壁经纪公司出道，还省个公关钱。”
向晚林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我需要一点时间看完。”
陆泽野往他桌子上一坐，歪着头看他：“那小红花什么时候给？小本生意概不赊账啊。”
向晚林笑了一声：“我们做生意自然是诚信为本，看这字数就能知道态度还不错，小红花给你算上了。”
虽然大部分字数写的都是无关内容，但向晚林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这些情报他平常也无从得知，或许也能趁机了解一下自己的下属。
陆泽野心情不错地晃了晃脚：“那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向晚林看了一眼他的姿势：“下一个任务是希望你学会坐在椅子上，别坐在我桌上。”
陆泽野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有别人在的时候我会注意的。”
向晚林笑了一声：“怎么，我不是别人？小陆总现在觉得我是自己人了？”
陆泽野虽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也不能就这么承认，非得嘴硬说：“你当然不是别人，你就不是人。”
向晚林看起来并不生气，陆泽野总觉得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让人格外想看看他慌乱的样子。
不是他常常露出的那种年长者看后辈的无奈，他想看向晚林像个孩子一样慌乱不知所措，最好还能露出点示弱的模样求他帮忙，陆泽野美滋滋地瞎想，觉得有个年纪比自己大的小弟，也是格外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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