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一听外堂这么苦，推销得更卖力了：“张大哥，明炀他从小就一个人生活，打杂干活做菜样样都行，力气也大，还是让他帮您吧。”
江流深：“希艾也是从小一个人生活，做事细致，心灵手巧，肯定能帮到您！”
黎洛再欲反驳，夏希艾先瞪了眼江流深：“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江流深：“我……”
“昨晚怎么跟我保证的？”夏希艾的耳朵不知为何泛上了点红，神色却依旧威严，“说好的都听我的呢？”
江流深：“……好的我闭嘴。”
黎洛看了他们俩一眼，大概能猜到昨晚江流氓昨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今天才这么乖巧。
张大厨忙打圆场：“厨房忙，我需要两个帮手，你们俩有经验，愿意都来的话最好不过了。”
夏希艾回以微笑：“嗯，我愿意的。”
段明炀：“我也愿意。”
江流深一皱眉：“嗯？”
黎洛也忍不住看向段明炀。
什么我愿意我也愿意的，怎么像结婚典礼似的？
花一个下午的时间搞定了菜谱，张大厨带着两位新拜师的学徒去超市采购，黎洛和江流深则留在了店里，清点原有的食材，按菜谱准备好明天试营业所需的原材料。
黎洛切着蘑菇，江流深剥着大蒜，两位大少爷都是第一回 做这种事，虽然效率低下，但也算有条不紊，厨房内一片安静和谐。
“你家那位是不是看上我家小朋友了？”
江流深突然石破天惊地来了这么一句。
黎洛扫了圈厨房内大大小小五六个摄像机，决定忍住满腹脏话。
“放你的狗屁。”
还是没忍住。
“那他为什么上次在华曲奖上喊‘小朋友’？为什么刚刚说话语气那么暧昧？”江流深道，“你把他给我看紧点儿，不要想着偷吃别人家的小白菜。”
黎洛冷哼：“我一个就够他吃了，外面的白菜黑菜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那他有没有喊过你小朋友？”
江流深一击必杀。
黎洛：“……但他对我说过‘我愿意’！”
“所以就是没喊过。”
“废话，我比他都大，喊什么‘小朋友’！”
“那宝贝？心肝？亲爱的？喊过吗？”
“你以为他是你啊这么肉麻？”黎洛菜刀重重砸在砧板上，蘑菇丁飞出去了好几粒，“我们之间有专属称呼，比你们什么小朋友哥哥的高级多了！”
“哦？”江流深显然不信，“阿洛，不是我故意针对你家那位啊，可你想想，如果希艾喊他‘明炀’，你会不在意吗？”
黎洛一愣。
那当然是在意的。
即便明知段明炀和夏希艾不会有什么牵扯，他也觉得不舒服。就像段明炀明知他和江流深没有一腿，依然在意他喊江流深“哥”一样。
论占有欲，他们俩其实不相伯仲。
“知道了，晚上我去跟他说说，不要离你家小白菜太近。”黎洛最终道。
等准备完所有明天试营业所需的材料后，第一天的录制便结束了。江流深拽着导演到远处，笑眯眯地聊了两句，导演立马识相地答应把下午那段厨房对话一剪没。
这要是播出来，那还得了。
两位大少爷的偶像包袱可是极重的。
晚上，黎洛洗完澡，关了自己房里的摄像机，就跑去了段明炀房里。
节目组很不人道地给两对夫夫安排了四间单人房，但晚上房间里摄像机一关，也没人去管床上到底躺了几个人。
段明炀正在书桌前开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司的事，房里的摄像机也早就关了。听见身后门开了，头也不回道：“我还要一会儿，你先睡吧。”
“不困。”黎洛走到他身旁，撑着书桌，用毛巾擦着湿发，“忙什么呢？”
“冯先生在跟我交接下一季度的工作，可能到年底他就彻底放手给我了。”
黎洛有点惊讶：“这么快？接替了冯叔的位置……那下一步就是我爸的位置了，你估计还有多久能让公司利润翻倍？”
“最多一年内。”
“段总，您可真是天纵奇才。”黎洛叹为观止。
段明炀摇头，一条条跟他分析：“你爸前几个月刚翻了案，重新回到商界掌舵。最大的竞争对手一家入了狱，一蹶难振。这个时候有点眼力价儿的都来和你爸谈合作了，包括段家以前的客户。这一年你家的股价和利润飞涨是必然的，我只是搭了顺风车而已，并不是我出了多大力。”
黎洛大概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我爸嘴上说是考验你，好像设了一道老高老高的门槛，其实已经给你架好高台了，你只要轻松一跳就能跨过去了？”
“差不多。”
“哎，我爸这人就是这样，对人好都藏在心里。”他趴到段明炀背上，“和某个人一样。”
段明炀打着字：“那是以前，我现在有什么话基本都对你说了。”
“嗯，对我说还不够，还要对别人说是吧？”
段明炀动作停了，转过头：“什么意思？”
“今天那声‘我愿意’很顺口嘛。”黎洛哼哼，“上次那声‘小朋友’也很顺口嘛，给我避点嫌，某人要不高兴了。”
“某人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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