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煎熬着,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初殷醒得比魏来早,魏来平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捏着床单一角,蹙着眉,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换以前,魏来会早起给初殷做早饭,收拾行李,唠唠叨叨地送初殷出门,可是,他这次睡过了头。
初殷起床,化妆,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去机场了。
折腾了这么久,魏来依然没有起来的意思,初殷探了探魏来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低头啵唧一口,“我走啦。”
魏来动了动,不知道听见没有。
在初殷心里,被吸18厘米是只能和男朋友才能做的事。所以,初殷觉得自己已经是魏来的男朋友了,开开心心,一蹦一跳地去了机场。
初殷走后,魏来睁开眼,整个世界朦朦胧胧,浮着一团团黑影,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本来还想拖两天,避免自己做出吸了人家鸡儿就跑路的行为,可他实在撑不住了。
魏来摸索着拿出手机,打了120。
初殷回到剧组,正是傍晚,虔天意捧着盒饭,慢慢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初殷喜气洋洋:“虔天意!”
虔天意:“……怎—么—?”
初殷:“没什么!”
虔天意:“……”
初殷给魏来发盒饭的图片,报平安。
隔了好久,魏来才回了一段语音,是他惯常的温和口吻,说是老父亲病了,他得回家照顾他,燕云水和菊之郎会过来陪他拍戏。
魏来一说要回去陪家人,初殷就不敢多联系他。他现在不仅是魏来的男明星,而且还是他的男朋友了,不可以给他添麻烦。
拍电影很苦很累,初殷拍完了才有空胡思乱想。
他和魏来的联系越来越少,魏来每次都发语音,显得很敷衍。
初殷想,魏来爸爸是不是快不行了?
按老人家的想法,临终前都想看自己儿子结婚生子的吧?
除了这个,初殷还在想,魏来是不是嫌他烦,跑路了。不是有很多人在结婚前一天落跑的吗?魏来可能不喜欢他,只是碍于情分,没有对面拒绝他而已。
毕竟魏来从来没有同意和他在一起,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象。
那时候,离初殷的演唱会已经没几天了,魏来的手机关机了。
初殷千方百计地打听到了魏来老家地址,带着演唱会VIP座的门票去了青岛。
很多年以后,魏来的老爸魏刚正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初殷。
秘书跟他说,楼下有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问要不要报警。
魏刚正透过监控看了一眼,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他虽与魏来决裂多年,但依然悄悄关注了魏来微博,有空的时候会顶着“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看魏来的骚鸡自拍。(注:“地铁老头看手机”是一个表情包)
楼下的鬼祟男人穿了一件魏来穿过的衣服,身材也很像魏来。
魏刚正内心复杂万分,站在花园,假装给草地浇水,实则暗中观察。
大晚上的,初殷和魏刚正隔着欣欣向荣的花草和铁栏杆,相互观察。
初殷克服和陌生人说话的恐惧,艰涩开口,“叔叔……那个……您认识魏来吗?”
魏刚正一听,不是魏来,心里有些失望,这种失望马上被“居然会为这种不孝子失望”的愤怒取代,冷声道:“不认识。”
初殷紧张地握拳,“……这户人家姓魏吗?魏来告诉我,他家住在这里。”
魏刚正马上想起了魏来在外面搞得那些野男人,水管对着初殷一顿狂喷,“这我家,你是不是小偷啊?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初殷被水喷跑了,走到路上,风吹过来,透心凉。
初殷回酒店,没有哭,茫然地把脸贴在毛毛球上。体温将水蒸发,放在口袋里的票沾了水变得皱巴巴的。
初殷把票撕了。
撕一片嘟囔一句,“……要我。”
再撕一片,“……不要我。”
一张巴掌大的票最后一张纸片只有一点点大,没法儿再撕,“不要我。”
初殷愣了愣,硬是又撕下一咪咪儿纸片,“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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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手术,紧张吗?”
魏来躺在床上,眼睛看不见,耳朵时灵时不灵,隐约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耳背大爷似的吼:“你说什么?!”
年轻的医生笑了笑,也吼:“我说,你的手术需要家属同意才能做!”
医生名叫赵明明,魏来发小,但属于水火不容的那种发小。
魏来前所未有得怕死,回了青岛,托了最有经验的专家给他动手术,来院第一天,就碰上了赵明明,他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小时候门门考一百,用脑过度,非遭反噬不可。”
魏来对赵明明的毒舌容忍度颇高,大抵生死之外,都是小事。
魏来:“我孤家寡人的,你给我开个后门呗?好哥哥~”
“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赵明明搓了搓鸡皮疙瘩,语气倒是缓和下来了,“我一个皮肤科医生,和你这毛病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开不了。下次你毁容了找我,我给你开后门,行吧?”
魏来:“……”
魏来叹了一口气,道:“我家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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