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思恍惚，目光涣散，无意间瞥到桌上的保温杯，再次闻到了若有如无的酒香。
“你刚刚喝的是酒……”封或舔了一下还有点疼的嘴唇，回味了下，“白酒？你……你为什么……”
燕钦低头轻笑了声，“因为我也会紧张啊。”
封或簌然抬头和燕钦对上视线，心脏跳的更快了。
燕钦将封或抱在怀里，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我那么喜欢你……怕会错意。”
昨晚因为wps云端共享文件，燕钦无意看到了封或的计划书。长长的计划表，连色/诱和爬床偷亲都计划好了，就是没有计划到怎么告白，没有写燕钦的名字。
燕钦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
所以才有了刚才以梦话为开端的“拷问”，给封或留了足够的退路。
封或瞬间眼眶通红，心口一疼。
燕钦怎么能这么好，这么好的人居然会喜欢自己。
燕钦观察着封或的脸色，“出息呢？我是你靠努力堂堂正正攻略下来的男朋友，有什么好不自信的？”
他是努力了，但燕钦明显是放了水。
不，是根本没有给他设置难度。
“我喜欢你，给你放水不是很正常吗？”燕钦挑了挑眉，“封或，你非要我说我是对你一见钟情，天天换着法儿撩你，潜移默化把你扳弯了，想看你主动追我，你才会觉得我们在一起很正常自然？”
说白了，封或就是把燕钦设想的太过完美了，才会面对他时表现的那么害羞，紧张，不自信……
一见钟情？封或怔住了。
燕钦目光复杂的看着封或，无奈又好笑道，“感情哪儿来那么多衡量，谁先动心的，谁付出的多少，重要吗？你真要这么算……那也是当初我擅自插足了你的人生，影响了你，让你无意识追赶我的步伐，你才会渐渐喜欢上我。是我影响了你，把你掰弯了，你完全可以要求我对你负责。”
初二被人非议羞辱，当时的封或还不知道反抗，是燕钦替他抱不平，出了口恶气，让他学会了反抗。
初三被人冤枉误解，封或想辩解却没人信他，也是燕钦相信他，替他作证，还了他清白。
这一切的确都是燕钦擅自做的，封或没有主动寻求过什么。
封面眸子颤了下，“……负、负责？”
“对。”燕钦抱着封或，低头又亲了亲他，“你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我，让我对你负责，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
封或深呼吸了下，燕钦说的一辈子太诱人了。
“封或，我这都告白第二轮了，你还没什么要说的吗？”燕钦低头静静看着他。
封或抬眸看着燕钦，他嘴唇动了动，死死攥紧着燕钦的衣服，片刻后，他终于又仰头主动吻了上来。
“喜欢。”
“我喜欢你。”
“你要对我负责。”
“嗯，只喜欢你，对你负责一辈子。”燕钦低头吻他。
——
当天，燕钦和封或不仅早读课缺席，所有的课程都缺了。
当然理由非常充分，燕钦“生病”了。
封或呆呆地看着燕钦，熟练的压低嗓音，一副虚弱到极点的语气请病假，还说封或要留下来照顾他。
肖云山不疑有他，还各种叮嘱封或要好好照顾燕钦，有什么情况直接送燕钦去医院什么的。
“你……”封或眨了眨眼。
“病假专业户的福利。”燕钦笑了下，揽着封或往楼上卧室走，“陪我再睡会儿，下午起来，我再给你补课。”
封或这才想起燕钦通宵没睡的事，结巴道，“我昨晚…真的……”
“你真拿我当抱枕了，不过没说梦话。”燕钦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坦白道，“我忘记退笔记本那边wps的账号，在云端里看到了你的计划书。”
封或一怔，脸刷的红了。
他刚才真以为是自己说梦话，或者是睡迷糊被燕钦套了话，没想到居然是整个计划书都被燕钦看到了。
想到自己那详细到极点的攻略计划书，封或几乎腿软的爬不动楼梯。
燕钦半推半搂着封或回到卧室，大方的当着封或的面脱衣服换成睡衣，躺在床上冲封或招招手，“男朋友，再爬一次床给我看，行吗？昨晚我洗澡回来，你都睡着了。”
封或在看他换衣服的时候，脸就红的要冒烟了，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燕钦直直看着他，非要封或再主动一次。
封或腿软的快站不稳，求饶的看着燕钦，“燕钦……”
燕钦伸手关掉灯。
“现在跟你计划的一样了，一片黑暗，我看不到你。”燕钦轻笑着诱哄，“你可以放心爬上来。”
“小哥哥，你刚才都强吻我了，现在只是爬上我的床，陪我睡个回笼觉都不行吗？”燕钦仗着自己比封或小一个月，又装起了可怜。
偏偏封或就吃他这套。
黑暗中，封或面红耳赤，咬了咬嘴唇，颤抖伸手脱自己的衣服，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他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
燕钦抱着他躺好，得寸进尺起来，“爬完了床，下一步是什么？”
封或闭了闭眼，强忍着羞耻迅速在燕钦的脸上亲了下，就缩回被子死也不把头露出来。
燕钦无奈，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搂着他重新躺好，“别把自己闷坏了……我睡一会儿，你要是睡不着，就玩儿手机，12点叫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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