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谢谢。
苏嘉景和盛齐是同一个公司，如果寄礼物的话可以直接寄到公司前台，再通讯上告诉苏嘉景一声就行了。
霍砚执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他实在没有什么送礼物的天赋，和苏嘉景又不熟，猜不到他喜欢什么东西。总不能像上次尤映梦一样，送个火.炮吧？
霍砚执犹豫着，决定再试探着问苏嘉景一下。
发消息前他突然想起盛齐给的自己那本《人际沟通艺术》，里面好像有提到送人礼物问喜好的时候要委婉一点，不能让人察觉出来。
想到这里，霍砚执面色更苦了一些，眉头紧蹙。
坐在霍砚执前面几个小姑娘，偷偷敲字。
-我刚从实验区回来就看见霍砚执苦着张脸，什么实验啊能把他都难成这样？！
-我也听见了，我看文献的时候听见人轻轻叹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真的是霍博。好奇+1，能把霍博难倒的项目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说得我好想假装路过去看他的屏幕，可是他坐最后一排啊555
……
这边，霍砚执终于想出了一句，发消息问道。
-谢谢关心，我早上吃的吐司。你上次来我家那套衣服很好看，请问是什么牌子？
其实这对于直话直说惯了的霍砚执来说已经算很委婉了，但是苏嘉景能在娱乐圈红这么多年，除了才艺，情商也很高，一下子就看出他是想送自己东西来还票钱。
苏嘉景本来想继续拒绝，但是看见一旁面色明显不太好的盛齐，突然又起了点玩心，回道。
-霍哥，不用送我东西啦。不过你要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我和齐狗现在在公司录歌呢，好渴啊录音老师都不给水喝，你给我点个外卖请我喝杯奶茶呗？
霍砚执正想要一个这样的机会，很快就答应了。
他坐在实验室最后一排，转着笔思考了一会儿后，才慢吞吞地下了订单。
录音室里。
韩老师对着两人嘱咐道：“这遍都给我好好录，我不想陪你们加班啊。我都好久没回家了，你们两位祖宗都可怜可怜我，让我儿子见一下他久违的父亲吧。”
苏嘉景刚逗弄完老实人，又给齐狗挖了个坑，心情特别好，嬉皮笑脸地回道：“韩老师，您连婚都没结呢，什么时候有的儿子？难不成私生子哇？”
韩老师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闭嘴，录歌。”
本以为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后，状态会变得好一点，没想到却恰恰相反——
效果更差了。
韩老师坐在监听室，听着耳麦里传来的干音，紧紧皱起了眉头。这一次问题不在苏嘉景，他明显有把自己刚才的话听到心里去，没刻意用太多技巧去唱，而是努力去代入感情。这样听起来就自然了很多。
但是盛齐——
他这一遍的状态比上一次还差，不但没有改正刚才的问题，甚至还有几个地方都唱错了。
韩老师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他虽然琐事上开得起玩笑，但是遇见工作上的事情都比较严肃，把两人的音频关掉后就开始吼：“盛齐，盛齐，你刚才在干什么？你是唱歌还是念诗？”
盛齐沉默地看着歌词本。
韩老师看着他不答话的样子，心底有气，但更多还是痛心疾首：“你上次演唱会明明唱功好了不少，怎么最近又原形毕露了？你到底是想走哪个路线？你要是不想唱歌了，只想继续跳你的舞，你就把这首歌的机会让给别人去唱……”
“苏嘉景的歌在业界多值钱，他和你关系好才拿给你的，你就这样糟蹋？”
盛齐抿了抿唇，终于蹦出两个字：“抱歉。”
韩老师重重地叹了口气，叫人把录音设备收了，自己也站起身来，朝两人挥挥手：“今天肯定没法录了，你们俩都再回去练习一下，改天吧。”
苏嘉景见状，推了推还僵在录音室的盛齐，拿起自己歌词本出去了。
盛齐缓缓跟在后面。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韩老师突然叫住他，语重心长地道：“盛齐，你虽然唱歌天赋不行，但是肯花功夫去努力。上次你的演唱会我听了好几次回放，很感动。我希望你不要辜负自己的努力，也好好想想，自己以后要走的路。”
“流量明星毕竟不能当一辈子。”
“别看你现在长得帅，一张神颜，粉丝都肯买账，但你不再好看、不再能跳舞的时候呢？而且只要你继续当流量明星，不管你谈不谈恋爱，那个人都永远不能曝光。你愿意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吗？”
不知道是哪个词触动了盛齐，他神色微微变化，朝韩老师鞠了个躬：“谢谢您，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们待会儿还有演唱会的伴舞合练，便两人一起回了休息室。
回去的路上，盛齐的嘴唇紧紧绷成了一条线，一副不太想说话的样子。苏嘉景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本以为进休息室后两个人还要继续保持着这种尴尬的沉默，苏嘉景刚拿起一本书准备打发时间，只听房间另外一个人突然出声问道：“什么是喜欢？”
苏嘉景一愣。
他把书放下，看向盛齐，一字一句地道：“你怀疑自己喜欢上了霍砚执？但是你还不确定，我说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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