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少爷想亲自唱给心上人听。
季玩暄老实地没再举起手机,只是划了划聊天记录,点开了排在最上面的那个头像。
“在吗在吗在吗”
对方几乎秒回:“在在在。”
季玩暄忍着笑:“现在方便打电话吗?”
沈放从洗手间出来,没有回包厢,直接向反方向走去。
“嗯。”
惜字如金到了换个人就和他聊不下去的地步。
季玩暄“啧”了一声。
明明是想抱怨的,但换个人沈放根本就不会回他消息。这么想想……放哥也太可爱了吧。
尽头的小阳台被竹帘隔开,沈放掀开仿古的帘子,拿起手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季玩暄就跟冒了个泡出来逗你一下似的,突然不回消息了。
沈放没有多想,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那边倒是很快就把通话接了起来,但季玩暄的声音却似乎隔得很远,也不像是在和他说话。
“咳咳。”这人清了清嗓子,吸引来大家的注目。
路拆常年不开嗓,开嗓即惊艳,刚刚唱完一支金曲,全场鼓掌请他再来一曲。
季玩暄却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点歌台,把属于自己的下一首歌切了暂停。
大屏幕上是一个开放的live舞台,两个浅发的女孩子坐在正中央,只有更甜,没有最甜。
宁则阳兴奋地大喊:“季玩要唱跳女团歌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
满屋子人一头雾水地等着看他表演,可却只有信号那端远隔着半座小城的人才明白他要做什么。
沈放靠着雕花的木栏,眼皮半垂,掩不住笑意淡淡。
“下面这首歌非常好听,送给大家。”
最后一次检查手机的通话屏幕还是亮的,季玩暄侧过身子,伸手戳了戳屏幕上的播放键。
他唱的是女子组合的韩语歌,就是下午在台上试了两句的那一首。
季玩暄说了谎——他不只会两句,但他希望自己唱的时候,专门为了他学的那个人也在听。
女孩子的声音清甜柔软,像是早春时节的棉花糖,男生无论如何也模仿不出来,季玩暄也没想着要模仿。
就只是干干净净的,属于男孩子的调皮和温柔。
他就像是站在熙攘中旁若无人开嗓时一样,懒洋洋地晃着身子,唱出了自己戴着耳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时学会的曲调。
他不会意大利语,但他会一句意语的情诗。
他也不会韩语,但他可以完整地背着音标唱出一整支韩文歌。
——他迟早有一天会为了沈放十八国语言全通。
下一个学什么?干脆就学粤语吧。
季玩暄抿着酒窝,歌声里掺了笑意,眼睛里藏的细碎亮光,足以吸引世上任何一个于此刻被他注视的人。
宁则阳扒到路拆旁边,眼睛和众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位歌手,压低了声音,抓心掏肺地好奇问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季玩又恋爱了。”
路拆向后靠到沙发上,懒散地枕着手臂闭上眼睛。
他像在梦里说话似的:“也许吧。”
此间的男孩女孩尚能看见屏幕上的韩语翻译,电话那端的心上人却除了好听多余的一个字也听不懂,好在这首歌还不只有韩语。
“Cause I’m a pilot anywhere,Cause I’m a pilot anywhere,lighting star shooting star,?? ? Gaxy…”
总之听懂了是首唱给他听的情歌。
这个洗手间似乎上得有些过长了,沈小米听了大人的指示从包厢里跑出来,脑袋转来转去地找着自己的小叔叔。
一曲终了,电话那端再度响起了掌声口哨。多的是让他再唱一首的声音,季玩暄却托辞内急走出了包房。
喧闹声被关在门后,走廊里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
季玩暄握着手机放回耳边,靠在墙上笑了起来。
“怎么样,这次你听不懂了吧?”
沈放低头对跑到自己面前的小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温柔地看向对面的游廊。
“嗯,听不懂了。”
季玩暄微微歪头,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根。
“好听不好听?”
“好听。”
季豆子最会甜言蜜语:“那下次只唱给你听。”
心跳好像一瞬间静止了一刻,沈放蹲下来与好奇的的小女孩对视,悄悄按了按自己的左心房。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朦朦胧胧的,但两人都用自己的语言说了那句最想说的“我想你了”。
沈放拉着小米掀开竹帘,向一家人定的包厢走去,可还没到门口他就定下了步伐。
沈嘉祯正在角落的吸烟处点烟,突然看见他俩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把打火机和香烟全部收了起来。
这个人最惜命不过,沈放从来没有见过他抽烟。
“如果没有人特意提起的话,只负责做饭卫生的阿姨是不会知道雇主的生日吧。对吗?”
季玩暄似乎无意的笑语突然在耳边响起。
父子俩平静对视了一会儿,沈放率先收回目光,揉了揉小米的脑袋:“先回去吃饭吧,我们等会就回来。”
仿宋的船舫餐厅播放着高山流水的古乐,沈放侧耳辨认了一会儿,听出是《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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