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食指和拇指扣住墨蓝色的领带，左右拉扯两下，顺手解开胸口两颗纽扣。
漆黑如墨的眼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只是下一秒，视频中的少年突然消失，屏幕骤黑。
中间几个橙色小字。
——试看结束，请您充值成为VIP会员，观看完整视频。
“……”
于是，五分钟后，李特助被再次叫回总裁办公室。
陆臻还是同样的姿势，靠在皮椅上，指间却把玩着两颗……大白兔奶糖？？
陆臻抬头：“去拟一份广告合同。”
两颗奶糖收入抽屉。
李特助垂下眼，小心问道：“请问陆总，是什么产品的广告。”
“随便。另外，”陆臻大手一扬，私人手机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稳稳落入李特助手中，他闭着眼，淡淡道，“帮我充个会员。”
充？会？员？
李特助：“…………”
第12章
在开播一个多月后，《爱豆集训营》这个到处都散发着贫穷气息的节目组，终于如愿以偿登上了微博热搜榜。
#喻应简耿余集训日记同框#
话题下，吃瓜网友们讨论得非常激烈。
【两大男神合体了！世纪同框，咔嚓！】
【这期太好看了吧，罗杰灵超逗比好好笑，宋砚看着软萌，结果是个大boss，身体条件太好不去当运动员可惜了】
【最后是，影帝和天王完比谁先眨眼那个游戏你们看了没，哈哈哈哈哈笑疯】
【砚砚我是真的可以！那腰那爆发力，我爱了！！】
【影帝天王真的很拼哈哈哈，太可爱了】
当然有粉丝的地方就有战场，除了这些和谐的评论外，视频也引起了一些争议：
【讲真，你们不觉得有点反常吗。有好几个镜头了吧，砚崽每次玩游戏的时候，影帝天王两个人嘴角的弧度都很微妙啊。况且，就一个休息名额而已，没必要这么拼吧？耿哥眼泪都憋出来了……】
【楼上什么意思？综艺效果好吗？照你的意思，喻影帝和耿天王是为了你家主子才比赛的？多大脸啊！你怎么不说他俩都是为你家砚砚才来这节目的？一个新人而已，也敢碰瓷影帝粉天王粉？我真是呵呵了。】
【……】
虽然评论不和谐，但热度却上升得很快。
罗杰灵盯着手机，一脸兴奋地晃着宋砚：“看到没看到没！有人夸我逗比啊！”
夸？
宋砚被摇得晕头转向，手机屏也跟着怼了过来，他赶紧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嗯嗯，她眼光真好！”
罗杰灵继续兴奋：“啊啊啊我妈还说我肯定第一轮儿就得被淘汰，没想到我特么苟到了现在！”
宋砚继续夸夸：“对对，你可真是个天才！”
罗杰灵被夸得很开心，正通体舒畅着，便见宋砚眨了眨眼，微笑：“所以，舞练了吗？歌词记了吗？”
罗杰灵一下子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拉起他：“走，练舞去。劳资要崛起！”
……
崛起中的罗杰灵领着咸鱼宋砚，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楼，刚一出门儿，却被吓了一跳。
“卧槽！”
宋砚已经习惯他说话草来草去的了，淡定地跟在他身旁：“怎么了？”
罗杰灵一动不动地直视前方，脸跟打了玻尿酸似的僵住了，只一张小嘴机械地一张一合：“十点钟方向，好像有粉、粉丝！”
宋砚顺着他描述的方向望一眼，果然，有十来个小姑娘三三两两或站或蹲，有两个脖子上还挂着单反，不时四处张望。
宿舍到练习楼之间是有一段距离的，他曾听罗杰灵羡慕地提起过，隔壁《起飞吧偶像》的选手们每次从宿舍出去，围栏外无数粉丝列队围观，长枪短炮的，就像走红地毯似的。
而人气惨淡的他们……
从来就没有过这种待遇。
罗杰灵：“应该是魏子阳的粉丝。”
宋砚觉得很有道理，严肃地点点脑袋：“我也觉得！”
虽然魏子阳这人比较讨厌，但人气高是事实。
这么说着，罗杰灵顿时不紧张了，刚走了没两步，就听粉丝堆里传来几声：“出来了出来了！”
紧接着，一个女孩大声喊道：“宋砚！”
宋砚一回过头，便对上一个黑洞洞的镜头。
咔嚓一声。
女孩从照相机后探出一张笑脸，她握了握拳：“宋砚，加油！”
紧接着，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
“砚崽，你是最棒的！”
“砚砚，妈妈爱你，你要加油呀！”
“……”
刚开始女孩子们有点害羞，还很克制，到后来声音却是越来越大。
罗杰灵愣了下：“你们是，宋砚的粉丝？”
不是魏子阳的！
这回，女孩子们却是齐齐大声道：“对！”
最前面的女孩应该是组织者，她手里捧着一个公仔，小心翼翼道：“宋砚，这是我们后援会的粉丝送给你的小礼物，希望你可以收下。”
宋砚这会儿有点懵，他下意识走过去，纤细莹白的手指轻轻接过毛茸茸的公仔：“这是、给我的？”
女孩捂住怦怦直跳的小心脏，红着脸：“对呀，宋砚，我们很喜欢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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