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绑到这里么?”廖轩宇冷冷发问。
“不必说了。”辛禹却冷不丁打断他:“常言道,反派死于话多,你还是管住你的嘴吧。”
廖轩宇愣了下,在心里怒骂辛禹不按常理出牌。
“念于旧情,我真的不想碰你,你好自为之吧。”
辛禹内心OS:你是念旧情么?你是怕万一我逃出去警察验伤给你一窝端了。
廖轩宇最后看了他一眼,接着粗暴的用抹布塞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然后起身,打开屋门走了出去,还“贴心”地把房门反锁上。
待他一走,辛禹一直提到半空中的小心脏才终于缓缓落地,他回过头,望着窗外灿烂的星空。
原来环境并不会随人心而改变,有时候心情跌落谷底,窗外却是大好星空。
辛禹靠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期望能找到什么替自己松绑的工具,但很不幸,并没有。
这个时候才会想起妈妈以前的规劝之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隔着一层皮肉,谁知道内心是人是鬼。”
哎,自己会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在危急关头,英雄从天而降解救自己么?
电视剧终究是含有过多艺术成分罢了。
走廊上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听声音像是一个母亲带着自己的小孩。
辛禹试图“呜呜”两声引起他们的注意,但这“呜呜”两声甚至还不如蚊子的声音响亮。
“我说了你不要再撑你的秋衣了,这是化纤料的,都给撑大了!”门外那位母亲呵斥一声,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接着,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愈来愈远,直至消失不闻。
但这一句话,却莫名让辛禹感觉抓住了一个点。
那个点是什么呢?
是化纤料,是撑大。
化纤弹性不强,拉伸后很难恢复原状,所以很多衣服穿着穿着就变大了,无意间的剧烈动作都会将衣服撑大。
而廖轩宇为了防止警方对他的购物记录进行侦查,一定会选择唾手可得的东西,比如床单,比如旧衣服,而这些材料了多少都含有化纤料,棉的也不例外,一拉扯就会变大。
辛禹摸了摸绑住自己手的布条,确定这是床单撕成的布条后,他马上惊坐起,将两只手反方向旋转,试图将布条撑大。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一句,自己真他娘是个小天才。
可能是廖轩宇怕在自己手上留下勒痕,所以绑的不算太紧,但把布条撑大这项工作,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辛禹感觉自己两只手被布条勒的已经供血不足,甚至没什么知觉了,但这可能是逃出去的唯一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忍着剧痛,将绑手的布条反方向旋转。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条打的死结在慢慢变小,绑口在渐渐扩大。
辛禹心中一喜,更觉浑身是劲儿,一鼓作气,终于将绑口撑出足够的空隙,一只手从里面抽出来,把嘴巴里塞的那块臭气熏天的抹布扯出来扔到一边,接着解开绑在脚上的布条。
他的两只手腕已经红肿一片,皮都被磨破,甚至勒出了细细的血丝。
他顾不得自我感慨,忙走到门前去拉那扇房门。
很好,确实反锁了。
辛禹走到窗前,往下看了看。
楼层不算高,仅仅五层,但要是从这跳下去,非死即伤。
第17章
严汐文和傅御斯两人一路开车绕着市区找,逮到路人就问,一直找到凌晨两点多,无果,只好又回到公司碰头。
但意外的,却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不少记者,正围着公司高层一通连珠炮似的发问。
严汐文从车中探出头看了眼,顿时明了。
“怎么围了那么多记者。”
“还能为什么,嗅到了腐臭味一路寻过来的呗。”严汐文关上车窗,倚在靠背上,疲惫地揉着眉心。
“不然还是报警。”傅御斯等不下去了。
距离辛禹失踪已经过去整整七个小时,他觉得要是再继续这样盲目地找下去,很可能就是最差的结果。
“报警。”严汐文冷笑一声,扭头看着傅御斯,“还不明显么,除了你我谁都不知道辛禹失踪的事,却引来了这么多记者,你觉得这事和公司脱得了干系么。”
傅御斯望着门口那群记者,愣了下,接着他缓缓回过头,望着严汐文的侧脸,轻声问道:
“你知道他特别怕黑么。”
严汐文奇怪地看了傅御斯一眼,没说话。
“小时候和他去爬山,他被守山的老头误锁在瞭望亭里一整夜,找到他时他哭的身子都在抖个不停,紧紧抱着姐姐不松手。”
“那个时候我就在心中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再丢下他一个人。”
说着,傅御斯的眼眶渐渐发红,他苦笑一声,问道:“我对他的感情,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吧。”
严汐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但还要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他现在长大了,二十多岁的人了,应该不至于再哭鼻子吧。”
傅御斯单手托腮扭头假装看风景,但却是为了用手遮住快要哭出来而微微瘪下去的嘴。
“我再去找找。”说着,傅御斯打开车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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