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们，还不如一个新人。”导演站起来，把剧本卷成一团，“有你们这么笨的吗？第一次拍打戏吗？动作不是提前练过的吗，现在你们打的是什么，狗屎吗？”
苏炀在一边不敢说话，一开始导演夸他他是很开心的，但久而久之，剧组里面微妙的气氛也让他有点难受。有几个配角本来跟他关系挺好，几人也打成一片了，但导演的操作让他们一下子就远离他。
苏炀算是个以貌取人的人，见到叶衍之后也没有把他想象成滥情的人，叶衍长得就一冰块脸，看起来还挺痴情的那种，所以他一开始其实并不相信娱乐圈里面所谓的绯闻。接触叶衍之后他也发现了叶衍并非是营销号写的那样，从第一天他痛得要命就知道叶衍在床上没什么经验，不然怎么可能让他接下来几次都痛成那样。
导演骂完之后又让他们继续演了，演了三次终于满意了。下面一场戏是落水的戏，苏炀被暗算打入水中，导演争取一次过。苏炀心里忐忑，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拿着佩剑面对镜头。
几个漂亮的动作看的导演满心欢喜，脸上褶子都笑了出来，但到落水的时候苏炀犹豫了一会，落水姿势不是很优雅。从水里爬起来时，导演摇摇头：“从被打的那一幕，重来。”
工作人员给苏炀整理好衣服，苏炀拎着剑又上去了，这回他觉得稳了，正准备往河边落入水中时，他被人拌了一脚，于是他姿势不雅地掉在了水里，还掀起了一阵浪花。
“将军今天怎么回事？”导演走过去，给苏炀讲了一下动作，苏炀呛了水，脸都红了。
导演给了他一点时间休息，刚才拌他的小演员过来跟他道歉，苏炀摇摇头：“没事，等会注意就好。”
“谢谢炀哥。”小演员退下之后被导演叫了过去，离得远苏炀听不清对话，但能感觉到导演在骂人。
导演拍戏这么多年，哪会有人逃得过他的眼睛，谁在使绊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苏炀现在是他的心头好，要是不小心摔到哪了，他这戏就没法拍了。
继续拍戏时，苏炀发现刚才的小演员不见了，他识趣地没再问，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他知道了这群人是什么人。刚进组的时候大家都围着严夏云转，他被导演夸的时候大家就开始跟他玩了。
今天的戏太多卡住了，拍完天已经黑了，再卸妆，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叶衍不耐烦地在客厅里等着，苏炀一回来，他就站起来抓着苏炀的胳膊：“今天怎么这么晚？”
“导演不放人。”苏炀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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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拍裸戏时攻探班
苏炀脑子晕晕乎乎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叶衍的话，他眯着眼睛，摸了一把叶衍的脸。叶衍抓着他的手：“今天拍的什么戏？”
“落水的戏啊。”苏炀摸了摸额头，“好像发烧了，拍了好几次导演不满意，可能是着凉了，我找点药吃。”
叶衍一看苏炀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火气就上来了：“你是不知道拒绝吗？下水很好玩是不是？现在的天气适合下水吗？”
苏炀吃完药，回头看叶衍：“叶总，这是职业修养。”
叶衍没答话，他当然知道，苏炀也没再理他，回房休息了。叶衍抓了抓头发，之前他跟初恋在一起时，初恋拍第一场戏就是落水的戏，拍了十几场导演也不满意，到最后拍到他晕倒了，第二天还发了高烧。
叶衍坐在客厅里，高大的身躯有些许落寞。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炀不知道叶衍的异常，今天的戏拍的他特别累，洗漱好沾床就睡着了。第二天叶衍不知道发什么脾气，早早地就出了门，连他做的早餐都没吃。苏炀看着一桌的早餐，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做的太多吃不完，他不敢吃太多，今天要拍吊威亚的戏，他怕吐了。
到时间了匆匆出门，想起叶衍犯胃病时的可怜模样，苏炀还是拿出手机提醒叶衍记得吃早餐。叶衍给他发了一张图，苏炀气的把手机关了闭目养神。
叶衍出去吃早茶了，有蒸饺有凤爪，看起来比他的早餐美味多了，难怪不吃他做的。苏炀气呼呼地打开窗户，虽然头还有点晕，但是已经没发烧了。他决定之后都不给叶衍做早餐了，不是喜欢出去吃吗，那就让他出去吃个够。
到了片场开始化妆，苏炀开始打盹，这几天拍戏太累叶衍都没折腾他，但他还是睡不够，导演过来想给苏炀说说戏，看到他在睡觉毫不留情地拍醒他。
“导演？”苏炀睁开眼睛，“怎么了？”
“给你说戏。”导演翻开剧本，一边翻一边念叨，“别以为我夸你几句就飞上天了啊，作为新人你表现确实不错，但比起一些有经验的演员，那就差的多了。”
苏炀乖巧听教，化妆师还在给他化妆，他的头也不能动。
“你跟严夏云表面别闹得太僵，好歹是一个公司的，总归要见面，他这人心高气傲，最近拍的戏质量都不怎么样。”导演说着叹了口气，“本来好好演戏多好，非要整那么多幺蛾子作死。”
苏炀隐隐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但是导演也没继续说下去了，片场人多口杂，他也不好问，只能回去问问许开云。导演开始给苏炀讲戏，好在他记忆力不错，导演说的重点他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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