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
顾晏寒：“……”
路人：“！”
苏余看着路人被震慑住的神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这件事到底是属于沙雕还是霸气侧漏的范围。
到了大厅外，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司机帮着把大包小包的行李转移到后车厢里，顾夫人则回头满意的打量一眼可以功成身退的横幅：“可以卷起来了，放在我车里，带回去收藏。”
“收藏？”苏余有点怀疑人生的看了顾晏寒一眼。
顾晏寒压低了声音：“她有这个癖好。”
顾夫人指挥着助理将东西有条理的收拾好，转过头来一时茫然：“晏寒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苏余连忙摆手，等到收拾好了，和顾晏寒上了车才震惊的问：“伯母喜欢拉横幅，收藏横幅？”
“她以前还在公司主管项目的时候，每个活动都要拉横幅，很重要的项目会把横幅收藏起来，有一次团建，拉了十条横幅，在酒店大厅里围成了一个圈，各种颜色都有，导致团建过程中多了很多不认识的人。”
“不认识的人？为什么啊？”苏余没听懂。
“路过的人以为在办酒席。”
“……噗。”苏余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要误会，我是不会笑的。”
“笑吧。”当初大凌他们知道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差点憋得抽过去，虽然他不知道哪里有趣，但这事对一般人来说大概是很有趣的。
苏余没好意思笑，尽力压了下来，但它有点像冷笑话，越想越好笑，尤其是对象还是自己认识的顾伯母，于是一路压着嘴角的笑意。
顾晏寒瞥他一眼：“想笑就笑。”
“不想笑，我没有想笑，我这是微笑唇，天生的。”
苏余一路坚持到了回家，终于在下车前平复下了心情，保持着淡定和顾伯母在车下问候。
“伯母，给你带了一些特产不知道您喜不喜欢，买了很多，您看看您喜欢什么吧。”
顾夫人快步走上前来揽住他的手：“你买的伯母都喜欢，叫什么您不您的，不许这样叫，多拘谨。”
“嗯好。”苏余跟着顾夫人往屋子里走，顾晏寒和司机断后。
进了玄关，客厅纱帘向两边拉开，落地窗外明亮的光线照射在地板上纤尘不染，玄关和客厅都放上了新鲜的花束，应该是助理让平时在这里进出的阿姨准备的。
顾晏寒和司机从后方来，把东西放在了客厅最宽阔的一块地，苏余立马在行李箱前蹲下，抬眼警示顾夫人：“伯母，你站远点。”
顾夫人当即退后两步：“余余，这够远吗？”
“够了。”
司机转身去取水，顾晏寒扫了一眼苏余的动作，并不阻拦，行李箱是他亲手为苏余收拾出来的，对他待会会出现的场面，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苏余按上行李箱锁扣，然后嘭的一声，行李箱就像个呆在高温黄油锅里的玉米粒，啪的一下炸开了。
苏余特产收拾了出来放在桌上，让顾伯母挑选：“伯母，B城靠海，他们那边的小鱼干，风干鱿鱼，紫菜什么的可好吃了，还有这个。”苏余拿起几包海苔卷：“这个是他们本地企业的品牌，还是我一个同学特意给我说我才知道的，产量小销量也比较小，但是特别好吃，他们本地人都吃这种。”
“这些都是小零食，也不知道伯母你有没有忌口，另外还买了个正经的。”苏余把另一个袋子里的精美木盒抱了出来，打开给顾夫人看。
盒子里静静躺着四只干货鲍鱼，是苏余特意和朋友打听出来的一家店，品质上乘货源可靠，一般市面上的酒店都没有这种在流通，不过顾夫人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有吃过，苏余也不是来卖稀奇的，只是听说很好，就想要送给顾夫人。
顾夫人点了点头：“这还分正经不正经的？都是你的一片心意，伯母很喜欢。”站在客厅外的助理正要挪步走进来，为顾夫人拿好这些特产礼物，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就看见顾夫人伸手亲自把盒子接了过去。
暂且把特产放下，顾夫人坐下同他俩聊了一会苏余大学的事情。
顾夫人端着茶杯认可的颌首：“S大不错，国内最好的大学也就这么几个，左不过就在这些地方。”说着目光转向顾晏寒，颇为严谨认真的模样：“既然余余要去S大读书，捐栋楼吧，你觉得呢？”
“？伯母，不都是毕业功成名就之后才修楼吗？？？”苏余瑟瑟发抖了。
顾夫人眉头微皱，似乎半天才反应过来，瓷勺轻轻搅着茶杯没发出半点声响：“之前晏寒去S大的时候，捐了一个图书馆，在那个图书馆旁边再捐一个，对称着吧？”
苏余：“……”听着那画面还挺神奇的。
不过顾夫人想了想，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被自己的儿子局限了，毕竟他的儿子是顾晏寒，一个学期去学校的次数老师都数得出来，进入十四岁之后还容易失调症发作，对学校而言不可谓不麻烦，初中的实验楼，高中的教学楼，新宿舍，大学的图书馆，是一路读到哪儿捐到哪儿。
“以前晏寒那么皮，给他花的钱也没少过，他都有，余余这么乖的孩子当然也得有。”顾夫人搅着红茶，逻辑飞快的自洽了。
苏余：“……”
听起来真的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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