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其实也就还行。”蒋问识想了想说:“没有被压迫到要揭杆起义。”
那可不是,毕竟状元预备役呢。
“我想留着换点钱。”本着礼尚往来,路且燃回答道,“毕竟要攒老婆本了。”
………………
蒋问识觉得自己也就多那一问。
能换多少钱?我有那么便宜吗?为什么要我是老婆?
就算确实有些不忿,可蒋问识这次学乖了,他什么也没再去问。
临近高考的气氛很轻松,几乎也不再有什么作业,课上也是各人自由复习。
一下课之后,蒋问识身边,就围了一堆人。
有几个路且燃眼熟的,也有几个像是凑热闹。
听着左右都是些闲话,也没个什么正经事儿的。
都是临近考试,想着抱个佛脚,或蹭点仙气。
路且燃有些吃味,却还顾及面子,不想也凑过去。
旁边人都七嘴八舌的,蒋问识漫不经心,只偶尔应上那么一声。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蒋问识与他话,路且燃爱答不理,佯装埋头看题样。
“怎么老半天都在这一页?”蒋问识笑着说道,“不会的可以问我的啊。”
路且燃合上错题本,随手拿过来一张旧卷。
有大题只腾下来答案,还没来得及再写一遍。
不巧,这笔划了有好久,也没写出所以然。
蒋问识顺过他的笔,指尖碰上了指尖,路且燃将手往后一缩。
就算是后来蒋问识来理他,可路且燃自觉不该太好哄。
蒋问识只笑着给他讲题,演草纸只用了不到半页。路且燃听得似懂非懂,上课铃也就打响了。
蒋问识在课桌的掩盖下,勾了勾路且燃手心,像有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别生我气了。”蒋问识小声道,“行不行啊好哥哥。”
路且燃伪装的冷酷全然被瓦解。
他反手握住蒋问识,有点生硬的力道,像带着点毋庸置疑。
蒋问识挣了挣,没挣开,就只能随他去了。
毕竟这时候老师一般都管地特别松。
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太做题,用不上右手的,大眼一撒过去脑子转就行了。
晚上班会的时候,是高三最后一场,岳班也开始煽情。
“一模,二模,三模。时间像是论卷子计算的。气氛像是凝滞一般,所有人都很是紧张。”岳班说,“基础差的学生可能会害怕,但是这也并不要紧,咬着牙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其实路且燃的基础本是很差劲的,可不知道怎么地他并不惧怕高考。
听了这话之后,班上就更沉默了。
有低低的啜泣声开始传开来。
起初只是很小声,逐渐像传染似的,快要席卷整个班。
那是几个在6班垫底的抗压能力不行的女生。
“你害怕吗?”蒋问识歪头问,“关于高考?”
路且燃不一样,他觉着很开心,日子都有奔头。
可他什么也没回答。
蒋问识便觉得他还在气头上。
但这人的手却依然没松开。
奇奇怪怪。
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蒋问识晃了晃手,路且燃依旧没反应。
头顶的灯闪了一下,竟是刺啦一声熄灭了。
蒋问识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将手边的试卷挡在面前,鬼使神差下啄了路且燃一口。
“原谅我啦。”蒋问识搁下试卷,用另只手拉路且燃,“好不好嘛。”
月光从窗户倾泻进来,影影绰绰的,蒋问识看得有些模糊。
路且燃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衔着蒋问识,晦涩不明像是孕育风暴。
“小崽子。”路且燃隐忍道,“会使坏了啊。”
“谢谢夸奖。”蒋问识笑着说,“教得好而已。”
肯定了的确是教学楼停电之后,班里面此起彼伏地有了讨论声。
很快就被岳班压制了下来。
“今天的晚自习提前下课。”走廊有值班的老师举着手电筒,“同学们下楼要有序,楼梯口有老师引导。”
讨厌太多人都堆在一块,路且燃不急不慢地,在教室里面收拾着东西。
蒋问识先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也其实没别的事情,就是他的脸,已经发烫到受不了。
水扑到面颊上,又从指缝泻下。
蒋问识回想到之前那次。
他被路且燃撩拨到需要降温。
那时候还在寝室,以为是自作多情。
妄动痴念本是他的原罪。
可神明自愿下凡救赎他。
等蒋问识再出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是空荡荡,学生们估计散得差不多。
蒋问识不知道路且燃会不会像之前那样等他。
毕竟今个儿和之前都不太一样。
蒋问识回想了下,确实没直接答应。
路且燃不会是以为他拒绝了吧。
蒋问识从后门进去,座位上果然没有人。
还是会有一小点失落的。
蒋问识想着,这可不行,没哪到哪呢。
他从教室后排的储物柜里拿出了手机。
还是得给人点甜头吃的。
要不太为难人不来了怎么办。
“你在哪儿?”
蒋问识在黑夜里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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