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
“你就别叫祭酒的酒了,叫好久的久吧。”洛攸白生生的脚趾头还在扭,“这花你都插多久了还没插完。”
还有句话他没忍心说——也没见它比一把扔进去好看到哪儿去。
季酒余光又扫在洛攸的脚趾头上。
洛攸是军人,五官长得很好,连季擒野那样的大明星也得夸一句英俊,但常年操练,不可能像首都星的仪仗兵那样细皮嫩肉。
但总是裹在军靴里的脚趾头,倒是白而可爱。
季酒突然生出摸一摸的冲动。
“唉你手出血了。”一滴暗红色的血在玫瑰的茎上滑下,洛攸从椅子上跳下,瞪着季酒,那模样颇有些长辈看小笨蛋的意思。
季酒低头,移开拇指。
就刚才洛攸喊那一下,他被刺给扎了,但疼痛的吸引力远不如洛攸随意摆出的姿势,所以才没什么反应。
“去冲水。”洛攸说着就要抢过玫瑰,“剩下的我来插。”
季酒却拿起花瓶向旁边一挪。
洛攸:“嗯?”
“我自己插。”季酒把桌上的花也移开了。
洛攸好气又好笑,“我帮你还不好?”
帮是次要,关键他受不了季酒这么墨迹,看着心里抓痒。
“是你送我的花。”季酒已经转到桌子的另一侧,“我可以慢慢插。”
洛攸服了。
他是不懂季酒心里那些弯弯绕,季酒非要自己插,他也只能由着。不过季酒手给扎破了,得消毒,花是从外面买回来的,谁知道刺上有没有什么病毒。
“来,上个药总行吧?”洛攸提着医疗箱回来,哄小孩儿的语气。
要塞有医疗机器人,他这儿可没那么多设备,只能自己捣鼓瓶瓶罐罐。
季酒看看医疗箱,伸手拿药,手背却被打了一下,接着手腕被抓住。
“你乱动什么?”洛攸心道小孩儿真是不让人省心,捉着季酒的手就是一通喷。
药雾在空气中散开,非常强烈的味道。
季酒不喜欢,但被洛攸捉着手,好像又抵消了药气引起的厌恶。
“好了。”洛攸处理完伤,冲季酒笑,“你继续插吧,插出花儿来!”
季酒莫名其妙。
这本来就是花。
他插得慢,是因为这是洛攸送他的礼物。抱着珍惜的心情摆弄,不由得就慢下来,有些角度怎么换也不满意,但仅仅是因为不满意而不断调整的过程,也让他感到愉悦。
这好像很矛盾,不满和愉悦竟是同时出现。
他沉浸其中,洛攸却来催他,想粗鲁地将玫瑰一把丢进花瓶。
这怎么行?
季酒在那儿继续折腾玫瑰,洛攸跑上跑下收拾行李。
假期马上结束了,他得带着季酒回安息要塞。
回家时只带了一个没装满的背包,走的时候要带的行李就多了。
收着行李,洛攸心情有些沉重。
不是上班如同上坟,他热血而忠诚,不畏牺牲,每次结束休假都是意气风发回到要塞。
但这回不同,他带了个季酒。
为啥要带季酒呢,是因为想让季酒融入第九军区,早日和风隼的兄弟们打成一片。
现在看来,这任务好像没有完成。
季酒只会对他笑,乐意跟他说话,对其他任何人还是冷着脸。
今天在街上他可是亲眼见识到了,季酒对家里的姐姐都爱答不理。
这简直没救了。
洛攸焦虑地蹲在地上,双手将头发抓成一堆乱毛。
季酒的目光穿过玫瑰,锁定洛攸的背影,忽地又想到洛攸不久前叉着腿的样子,喉咙发干,喉结紧紧地一滚。
想到季酒在摆渡飞船上被挤得气鼓鼓的样子,这次洛攸很贴心地提前预定了豪华飞船,而且没跟季酒说。
季酒问他坐什么回去时,他还假装不走心地说:“和上次一样啊。”
说完悄悄瞄了季酒一眼。
季酒点点头,好像很平静。
他就期待上了。
这季酒酒,明明就想坐豪华飞船,却不好意思开口,一听回去还乘普通飞船,就闷闷不乐。
那真到了港口,他领着季酒去豪华飞船的等候厅,不就是送给小玫瑰的惊喜吗?
洛攸对自己的计划很满意,迫不及待地想欣赏季酒得知可以坐豪华飞船时的表情。
肯定很可爱吧?
一定很可爱的。
眼睛睁得圆圆,光在瞳孔里流动,唇角渐渐弯起好看的弧度。
再冲他激动道:“队长,谢谢你!”
唉打住!洛攸甩了下头。他还没见过季酒酒欣喜若狂的样子呢。
不过在出发之前,发生了一件出乎洛攸意料的事——季酒被人袭击了。
那天晚上,季酒倒了一碗猫粮一碗狗粮,出去投喂流浪祖宗。
洛攸躺在二楼的床上放空,突然听见一声极低的枪响。
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拿上配枪夺门而出。
刚才那一声普通人根本反应不过来,那是激光枪发射时的声响。
安息城禁止使用激光枪,居住区更不应该有激光枪。
深夜枪响,只可能是暗杀!
季酒出去了就没回来,洛攸暗骂自己大意了,ss级的精神力放出,如一张巨大的网在夜色中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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