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尹延抿抿嘴，商量地问：“想问一件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盛池看他，示意直说。
尹延眨巴眨巴眼，卖乖道：“那个……我还有一副作业没完成，想让你当我的模特可以吗？”
盛池挑眉：“当你的模特？”
“你放心。”尹延连忙竖起三根手指保证：“我只画你的背影，不会让人认出是你。”
盛池看着他，眉目慢慢弯起来，唇角漾出一坏笑。
尹延见他但笑不语，以为是不愿意。
不过能理解，最近盛池时间很忙，他摸了摸鼻子：“没时间也没事，我画其他的也——”
他话还没说话完。
“我有时间啊，不过。”盛池嗓音缓缓悠悠，意味深长地道：“我给你当模特，你有什么好处给我？”
“……”尹延没听出盛池话里另外一层意思，还认真地想了想。
付钱？盛池不缺钱。
他眨眨眼，试探地谈价还价：“要不，我给你做早餐？”
盛池忽地笑了，微微倾身，看着尹延的眼睛，暗示意味明显：“不要早餐，我要其他的。”
尹延一下明白盛池话里的意思了。
他不好意思道：“刚才在沙发上我们不是……”
已经亲过了吗？
“那哪儿够。”盛池伸手把他勾过来：“要给我什么好处。”
他们距离一下又近了，盛池说话时嗓音又轻又淡，听得尹延耳根一片酥麻。
他不自觉抿抿发烫的唇，一双眼睛清亮清亮的，良久，喃喃：“我把舌头给你弄。”
“刚刚不是弄过了。”盛池倾低身，滚烫的气息经过脸颊绕去耳侧。耳后那片区域被人造访，尹延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让我弄一下其他地方，好不好？”盛池声音很低，仿佛在说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悄悄话，不过声音闷闷的，所以听起来莫名带着请求的意味。
尹延听得半边身体都有些酥，他能感觉自己在逐渐发热。
闭上眼，忍着羞怯问：“你想弄哪儿啊？”
话音刚落，尹延感觉自己被抱起来，坐在了钢琴上。
坐上去后，尹延正好和盛池平视。
盛池和他对视几秒，明显能看出小朋友有些紧张。
“我不对你做什么。”盛池笑着给他打一剂强心针，随后拿起放在钢琴上的红色圆珠笔：“我给你签个名好不好？”
说完，又问：“想不想要我的签名？”
尹延：“？”
尹延一下没跟上盛池的节奏，疑惑地看他几秒，而后目光不觉往盛池手里落了落，想要签名。
最终，尹延点头。
似乎就在等他同意，盛池略一勾眼，眼底浮现一抹笑，贴去尹延耳边低语。
不知道说了什么，尹延手指猛地攥紧，登时从脖子红到耳根。
“快点啊。”盛池催他。
尹延微弓起背，羞耻道：“万一被看见怎么办？”
“可以洗掉的，放心只有我能看。”
“……”
工作间静默了足足十几秒。
尹延直勾勾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久久，才妥协道：“那你要给我当模特。”
盛池点头。
尹延抿抿嘴，红着脸低头，手指慢慢解开衣服，越解越羞耻。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为什么会答应这么羞耻的事啊。
但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反悔。
尹延一咬牙，快速将衣服解开，手指捏在最后一层里衣下摆的时候，忍不住道：“你签快点。”
说完，他通红着脸默了几秒，像在说服自己。
接着——随他手上的动作，衣服下摆朝上，一截清瘦的腰线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盛池视线下。
白得刺眼。
盛池克制地看了几秒，随后瞥开，眼敛低垂，眼睫在他眼睛下方打上沉甸甸的阴影，看不见眼底的任何情绪。
他握着笔，刚要落在下时。
手一顿，眼皮动了动，忽然有些嫌不够，难耐地闭了闭眼，心里的念头不停叫嚣。
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签在你心口处好不好？”
虽然声音是询问，但动作却不带丝毫犹豫。
“什么？”
尹延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感觉衣服被往上扯了扯。
下一秒，冰凉的笔尖径自落在左心房上面。
腾地，尹延感觉自己炸开了，心脏噼里啪啦炸的七零八落，仿佛以笔尖为中心，落下去时空荡荡了须臾，接着周身血液细胞全部在朝笔尖下汇聚，心跳也如擂鼓跳动。
明明隔着胸膛，尹延却觉得盛池把名字写在了自己心尖上面，甚至有种整个人被盛池打了标记的错觉。
他全身克制不住地发抖，尽量使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无波：“好了吗？”
盛池埋着头，看不见面容，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给你写得TO签。”
尹延涨红着脸，强忍住那股传递到大脑皮层的电流。
不知怎的，心底生出一股怪异的羞耻和兴奋。
尹延看向别处，短暂地闭了眼，心道不过是签名而已，兴奋什么啊。
所幸很快，他感觉到盛池的笔终于停下，正要松口气时，忽然，一抹湿热的触感贴上来
尹延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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