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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顶流退婚后我成了他的白月光_何处东洲【完结】(145)

  “乖, 别哭了。现在就哭成这样,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然后,青筋微隆的修长双手徐缓落下,一枚一枚, 解开林杳然居家服的纽扣。衣襟左右敞开了,露出了一痕白得灼眼的颈项。黑发浓云似地散在雪白的肌肤上,强烈的对比沉淀出不可思议的美, 灼得心尖都要烧化成灰了。

  薄嘴贴上线条优美的颈侧, 缓缓下移, 惹来一阵斛觫颤栗。可就像蜘蛛捕食蝴蝶,无论纤丽稚弱的蝴蝶如何挣扎, 都只能让蛛网稍许晃颤而已。

  不多时,贺秋渡慢慢低下头,仔细啜食那点洁净的薄粉色。他觉得这颜色很美,宛若一朵太早绽放的樱花,落在了一场太晚到来的漫漫春雪之中。

  在漂亮恋人断续的啜泣哽咽声中, 浅淡的早樱之色,很快转变为红叶樱花的艳色。至此,贺秋渡才恋恋不舍地作罢,转而把人拥进怀里。他抱得很紧,以会在皮肤上留下印记的力度,将对方用力嵌进胸膛。

  那是他少年时的梦幻结晶,骨中的骨、肉中的肉,是藏在古董八音盒里精雕细琢的小锡人,令他害怕躯壳里滚沸的热度,会烧坏了这一如何呵护都犹嫌不足的宝物,致使这来之不易的稀世之珍,融化成一团泪花般股动的银白熔液。

  情不自禁地,他握住那薄软的楚腰,十指贴上颤栗轻曳的腰侧,几乎是量身造就般秾纤合度。他的杳杳看起来是那么清瘦,可窝在怀里时又是这么娇小柔软。这样的杳杳,天生就该被人疼、被人爱,被他疼、被他爱。软玉温香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此刻被他拥拢在臂弯间的,是他此生能梦到的所有美梦。

  “轻点……”林杳然细声轻哼起来,苦闷地皱着眉头,“你抱太紧了。”

  贺秋渡这才如梦初醒地稍微松开些许,一边喃喃说着“对不起”,一边像剥开甜美糖果的玻璃纸、抑或解开包裹在瓷器外的重重丝绸那样,让怀里的人毫无遮掩地袒露在自己眼前。

  他依旧一身整洁昂贵的着装,即使在这种时候,衣料上也没明显褶皱,可林杳然却截然相反,瑟缩着在他身上蜷缩成一臂可揽的月光。

  皎洁的,无暇的,萦绕着铃兰花的淡淡清香,令人心旌动摇,忍不住生出渴望染指、渴望触碰、渴望留下各种印痕的心念。

  “呜……不要盯着我看……”林杳然抓住他的手臂,粉晕尽染的脸庞可怜兮兮地埋进他的衣襟,就好像害自己变成如今这副赧人模样的罪魁祸首根本不是他。

  下颌被温热的指腹抬起,继而是温柔而长绵的亲吻。贺秋渡又在吻他,用锋薄的嘴唇描摹他的轮廓,确认他的存在,吻他紧蹙的眉头,微微汗湿的额发,霜洁柔润的耳珠,还有那蝴蝶长翅般扑闪的睫毛。吻得不成章法,忽而款款深情,复又像被捕食者天性主宰,泄出令人胆寒的占有欲。

  贺秋渡就像一个衣冠楚楚的收藏家,万般珍重地欣赏着他最珍贵、最美丽的宝物。新雪般洁净的陶瓷人偶在他一身黑衣的映衬下,更是白得沉淀出一圈柔光。不过,在他孜孜不倦的抚触按弄之下,陶瓷人偶玉质般的釉面逐渐晕染开轻粉,就像一滴鲜妍的蔷薇花汁掺进牛奶,虽然淡,却任何明艳之色都要摄人心魄。

  沁透在肌肤上的粉意越来越浓,林杳然向上仰起的颈项、蜷进掌心的指尖、瑟缩不已的肩肘,甚至拢收相抵的膝盖,都像被制陶师刻意渲染上姣丽的釉彩。整个人浑身上下,除了白,就是粉,唯有那泼墨般的长发和睫毛乌浓似夜。

  贺秋渡抱着他,亲着他,目光犹如实质,沉沉地压笼着他。神思潮热间,他忽然想起两人曾一起读过的《格林童话》。故事里写,公主的头发比乌檀还黑,皮肤比雪还白,嘴唇比鲜血还红,无论是谁,只要看见她,就一定会爱上她。

  明知故事是虚构的,但只要看到杳杳,就会觉得故事反而是真实的,杳杳才是一场美丽到虚幻的梦境。就算此刻已经将杳杳桎梏在怀中,自己甚至主导着他的全部反应,心脏还是会因过多的满足而惴惴悬空。好像下一瞬,乖乖蜷伏在他双臂间的人就会散成满怀纷飞如雪的泡沫。

  林杳然发出一声鼻音浓重的呜咽,不知道为什么禁锢住自己的力度忽然又加重了些许。他艰难地掀起被濡润的睫羽,昏沉的眼帘里,映出贺秋渡的面容。青年的神情是那般郑重,狭长的眼尾蕴含笑意,勾勒出令人沉溺的纹路。

  然而,就在林杳然为这份温存而心折不已的时候,却隐隐觉察出异样的感觉。异样,却并非出乎意料之外,因为早就心知肚明,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害怕起来,毕竟再缺乏经验,他也知道自己将面临的会是什么。适才漫长到近乎残酷的前奏早就耗尽了他的羞耻心,清水已经满盈到容器边沿,仅是维持着那一线承载极限,就足以将他的气力消磨得一干二净。

  林杳然用力闭上眼睛,在狂乱鼓噪的心跳声中惶恐等待。可是,想象中的痛楚并未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方式。

  他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都不曾想到,竟然还可以这样。

  林杳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饱胀到满溢后,终于迸裂开来,眼泪随之夺眶而出,滚滚落下。“好过分……你怎么可以这样……”

  刚开始,他还能勉强发出一点气弱的声音,可伴随着青年的一举一动,这一点微弱的声音也溃散成含混可怜的泣声。两条纤直霜白的腿本来还轻蹬乱挣,渐渐地也只能在咿咿呀呀的呜咽里,紧绷成几欲折断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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