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说他是促狭鬼。
促狭鬼姜斐哼着歌出门，然而在坐上车后，眼里的笑意逐渐收敛。
姜斐抿了抿唇，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司泽看见来电显示还愣了两秒，毕竟自从他调到安华后，这位就没联系过他。
怀着出什么大事的忐忑，司泽接通了电话：“喂，姜总。”
姜斐神色淡淡地注视着别墅，直奔主题，问姜意最近是不是和公司某个下属走得很近。
刚才当着姜意的面姜斐没表露出来，但他担心笨蛋弟弟又被有心之人利用。
便签能夹带在工作文件中传递给姜意，且其中不乏公司的机密文件，姜斐有自己的考量，并不放心。
司泽顿了顿，试探着开口：“姜总你指的是哪一种？”
姜意向自己出柜的景象历历在目，司泽心想对方不会这么刚直接跟家里出柜了吧？
要说姜总和公司谁走得近，也就只有郁助理了。
大姜总现在不会是来刺探情报的吧？
听他这语气，姜斐声音冷然：“你这么问的时候，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司泽咋舌，姜总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新来的助理？”姜斐眉头不自觉一拧。
司泽隔空点头：“是几个月前姜总亲自带进公司的。”
之前司泽就觉得姜意对郁钦川特别，姜意没出柜之前他以为两人是很好的朋友，不过出柜后，他就明白两人关系不是朋友那么简单了。
挂断电话后，姜斐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叩几下，垂眸思索半晌，最后还是决定不插手姜意的感情问题。
司泽对郁钦川的评价挺高，姜意又是一个成年人了，该有自己的判断力。
都说字如其人，就算姜意看走眼，吃亏也当长经验教训。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
姜意完全不知道他哥一瞬间有过找人调查郁钦川的心，他把便签派给郁钦川看，还特意把‘想你’那一张放在最上面。
【手艺人】：画得太丑了，走出去别说你是我的人。
他设计得那么好的羽毛手镯，到了郁钦川这儿就成了一枚支离破碎的熟鸡蛋，这合理吗？
发完后姜意琢磨自己这话太严肃了，万一郁钦川当真了怎么办？
想了想，姜意又发了一张小人叉腰的表情包过去：
you see see，one day day.jpg
郁钦川像是守在手机旁似的，消息回得很快：
本来不想放这一张，确实尽力了。
【手艺人】：就这？就这尽力了？
【手艺人】：你但凡被我这满身的艺术细胞熏陶到那么一丝丝，也不至于灵魂成这样。
姜总总算是找到一个他很行，但金丝雀不行的地方，来劲了。
他姜意今天终于站起来了！
他把郁钦川比下去了！！
他心里的小人在呐喊：兄弟们，请把姜总很行打在公屏上！
被姜意无情嘲笑的郁钦川看着他发过来的嘚瑟表情包，唇角网上抬了抬，慢条斯理打字回消息。
【Y】：尽力不想你，但没忍住。
所以尽管画得丑，还是一并放了进去。
姜意脸上张狂的笑容在看见郁钦川这句话后戛然而止。
郁钦川突如其来的直白打了姜意个措手不及，他眨眨眼反复确认自己没眼花，最后白皙的面皮缓缓泛红。
郁钦川这是什、什么意思？
眼神闪了闪，姜意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忽略掉跳得有些欢快的心脏，最后回：
你这土味情话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差点给我整不会了。
他差点就要以为这是郁钦川的真情流露了，还好他脑子清醒，时刻牢记他们这不正经的契约关系。
什么真情实感，不过是金丝雀讨金主开心的小花招罢了。
姜意觉得郁钦川真狗啊，冷不丁来这么一下，他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还好他机智，没有中心机郁钦川的语言陷阱！
心跳恢复过来的姜意在心里给机智的自己比了一个赞。
郁钦川那边等了半分钟才回消息：刚在网上学的，怎么样，又被我感动到吗？
【手艺人】：切~这么一句话就感动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他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孩子，不可能在甜言蜜语中沦陷的。
【Y】：那我继续努力。
姜意真诚建议：你平时少在网上看这些有的没的。
好好一个帅哥，别到时候变油腻了。
要是以后郁钦川张口闭口土味情话，他可受不了。
郁钦川又问了他脚的情况后就让他认真工作，让姜意直呼绝情。
他又想问了——我和工作，到底谁重要！
结束聊天后姜意也无心工作，他转而又给戚白发消息，嘲笑郁钦川是灵魂画手。
【齐白石分白】：……
【齐白石分白】：简单点，秀恩爱的方式简单点。
【手艺人】：我怎么就秀了？
见姜意装傻，戚白心下好笑：
你到底想让我看‘想你’两个字还是画？
*
作者有话要说：
戚白白：我这双眼睛，看透太多了【沧桑望天】
时隔多日的选择题，提问，雀茶说的奖励是什么：
A：污污的开车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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