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这么一个猜测而已。”陆怡晴说。
在真相没有出来之前,没有什么是可以被盖棺定论的。
除了死亡。
她主要还是好奇,如果当初爆出来的艳照门事件色.欲也插手其中的话,那么,他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又是抱着何种目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暴怒打了个呵欠,“毕竟这人的脑回路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反正和他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不过——”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查过他,他一生未婚,亲缘关系也很淡薄,看起来就是个游离于花花场地,并随时随地借着拉皮条来进行维持那些权贵人物之间的人脉关系的皮条客。”
看得出来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垃圾。
而且,在色.欲死后,那些权贵并没有因此被曝出额外的丑闻。
有人在秘密地处理着这一切。
陆怡晴好奇地问:“我想问一句,你对他笼络的人物关系知道得多么?”
暴怒言简意赅:“不熟。”
陆怡晴追问:“那么,对于组织的贩.毒产业,他为此投入了多少人脉关系?”
暴怒摇了摇头:“有,但是少。想不到吧,对于这一块,一般都是‘懒惰’通知得多,他和那群条子有着关系,之前因为帮忙破获过一起贩.毒案,甚至还和缉毒局的人有了交流。”
陆怡晴更好奇了:“是他自己破获的?”
“哪儿能?”暴怒笑了,“那其实也是组织的人,不过组织一直不太满意他的自作主张,想要处理掉他,顺水推舟,把他当做‘懒惰’侦探事业的业绩了。”
陆怡晴若有所思。
这个组织,还真是如她想得那般,貌合神离,但又惺惺相惜。
想了一会儿,她就继续低头翻手机。
暴怒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所以,你现在是在研究那些八卦新闻?”
陆怡晴说:“虽然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并不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她顿了一下,下一秒,抛出一个惊天大雷。
“你觉得,这个记者,她会是组织的人吗?”
她说着,把在懒惰侦探所里拍到的和记者新闻稿上的相似照片这一点告诉了她。
魔术师听到这里已经惊呆了。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陆怡晴。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崩溃,有点像是“怎么到处都是组织的人”“他们难道是蟑螂吗”“还能不能好了”
暴怒啧了一声:“我不认识,所以不确定。”
陆怡晴也不细究,继续问:“那你刚刚都听到了些什么?”
她没有选择窃听,那群警察肯定会发现她,相比之下,暴怒的身份就容易得多。
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她还是个孩子”“孩子小还不懂事”“你们有没有人性她只是一个小女孩”
暴怒打了个呵欠:“就是他们今天在那间出租屋里找到的小罗姆克的尸体上,存在一点疑点——小罗姆克的健康状况堪忧,他营养不良,胃部的内容物基本上都是一些速食食品,另外,他的皮肤苍白,头发细软脆弱,应该是常年不见阳光导致的,再加上双手双脚都有束缚带的勒痕,他们猜测,这孩子应该是长期处于被囚禁当中。”
陆怡晴默默地听着,微微地皱了眉。
“那么,直到教堂爆炸前,他应该都没有被恢复行动吧?”
暴怒打了个响指:“是这样的。他死前,那些肢体因为长期不活动,脆弱得就像玻璃,根本不可能是策划教堂爆炸案的幕后推手。”
陆怡晴想了想,道:“那么,那个真正策划教堂爆炸案的人,不仅囚禁并杀死了小罗姆克,还代替他完成了他的本职工作?安夫人知道这一切吗?”
暴怒眨了一下眼睛:“不确定。因为警方在小罗姆克家里的那堆垃圾山里找到了变声器和面具。”
陆怡晴觉得这两样道具有点耳熟,她问:“这是……你们开内部会议的时候用的道具吧?”
暴怒以前好像提到过,组织内部的七宗罪,为了防止线上举行会议时,被其他人知晓真实身份而遭来祸端,于是举行会议的时候,都会戴上面具、使用变声器、把背景更换为马赛克。
陆怡晴觉得自己之前好像没问清楚:“你们那个面具,都是统一有式样的么?”
暴怒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是,也不是。就是那种面具是普通购物网站上就可以买到的DIY面具。”
她说着,顺手拿过陆怡晴的手机搜了一下购物网站,展示给她看。
就是那种存在五官,一片雪白,毫无着色的面具。
看着略显粗糙。
“这种面具很容易就能买到。”暴怒语气平静,“但此刻出现在那里,我只有两种猜测。”
陆怡晴慢吞吞地接话:“第一种是有其他‘罪’绑架了小罗姆克,顶替了他的工作;第二种是安夫人曾经在那里举行过会议,不过这可能性不大。”
所以,是嫉妒的可能性大大的提升了。
但是,通过对他的各种侧写来看,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
怎么又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亲力亲为地干脏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