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纱羊道,“可光光一个胡小姐,能算作人证吗?”
恒子箫道,“师姐,昨天晚上师父领我去看了城西乱葬岗,那里还有证据。”
“什么证据?”
恒子箫正要描述,门外忽然传来管家敲门的声音,“两位,我们家公子有请!”
恒子箫看向司樾,司樾起身,掸掸衣服,“走吧,看看那赵峰主有什么指教。”
“我也要去!”纱羊抓住了司樾的衣领,“昨天我没去,错过了好多事情,今天我可得跟着看看。”
司樾没有拒绝,三人一块儿出门,被管家领着,去到了昨日安置禛武宗弟子们的房间。
房里的床上多添了两个面色发青的修士,正是赵尘瑄带来的两个弟子。
昨晚之后,他们的功力亦是被全部吸走,变得和凡人无异。
房里没看见洪少爷,只有赵尘瑄面色憔悴地坐在桌旁。
见了司樾和恒子箫,他抬起眸来,这一瞬间,眸中露出了两分阴戾的冷意。
纱羊浑身发毛,立即缩去了司樾背后,可下一刻,赵尘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他起身对着司樾致意,唤了声,“司仙子。”
司樾走去床边一看,“真惨呐……啧。”
她又扭头看向赵尘瑄,笑道,“赵峰主倒是荣光依旧,不愧是元婴大能,那些小鬼奈何不得你呀。”
赵尘瑄苦笑着摆手,“非我之功,昨夜危急时刻,有月光倾下。那些骷髅见了月光,竟如潮退去,否则……我此时也得躺在床上了。”
“噢?这么说那些小鬼害怕月光?”
赵尘瑄颔首,“我是这么想的。”
他没有顺着这话往下说,而是意味深长地打量司樾,“司仙子,昨晚可好,没有受伤吧?”
“好好好,”司樾大笑着,用脚勾出一个凳子坐下,“我有什么不好的。”
赵尘瑄扫了眼门外,双手负后,敛眸整理了番神色,继而抬眸,对着司樾一笑,“司仙子,有一件事赵某百思不得其解,还请赐教。”
“哦?”
男人走近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司樾的脸,“此间妖魔伤人无数,凡修士皆被其吸干功力,为何独独无视您和您的弟子呢。”
他唇角一勾,俯下身来,“司仙子若是有什么辟邪之法,还请不吝赐教。”
恒子箫眯眸,心底那份对赵尘瑄的厌恶憎恨愈掀起了一个高浪。
此前他不知缘由,如今是知道了——必是皆因赵尘瑄无礼!
如今他这话的意思是盯上了师父,要对师父不利!
“我当什么事,”司樾笑道,“这话昨夜不就告诉过你了么。”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吸我呀。”她一摊手,“人有人法,鬼有鬼法,妖魔鬼怪取人性命也是要讲道理的嘛。”
“司仙子这么说,”赵尘瑄偏头,脸上笑着,盯着她的双眼里却毫无笑意,“莫非,赵某就和他们有冤有仇了?”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赵尘瑄轻笑一声,背过身去。
片刻,他背对着司樾道,“司仙子,可有兴趣入我禛武宗?”
“没兴趣。”
“仙子不先听听条件?”赵尘瑄一挥手,桌上多出一支木箱。
他单手将木箱掀开,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灵叶。
“哇……”纱羊不自觉地叹出了声。
“以仙子的能力,这不过是沧海一粟。”他笑道,“仙子若是愿意,赵某愿力荐仙子为天云峰副峰主一职,往后峰内仙器、法宝、灵草、灵果全都与仙子同享,仙子意下如何?”
司樾望着桌上的木盒,站起来,伸手搭上了盒子。
“这给我?”她挑眉望向赵尘瑄。
赵尘瑄笑着点头,“不成敬意。”
“诶呀,啊哈哈哈哈……”司樾把木盒收入囊中,“这多不好意思,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司樾!”纱羊叫了她一声。
司樾道,“不过副峰主嘛就算了,你以后只分享钱给我就行。”
赵尘瑄一顿,“那不知仙子,要多少。”
“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赵尘瑄心里冷嗤,面上道,“仙子既然不愿和赵某回去,日后往来恐怕不便,不如一次性说清楚,做个了断。”
“也好。”司樾打量了赵尘瑄一眼,“那你身上带了多少,就给多少吧啊。”
“好。”赵尘瑄又摸出两张钱票拍在桌上,“这是两万灵叶,请仙子收下。”
司樾抬手去拿,被赵尘瑄按住了手背。
“仙子,”他看着司樾,一字一句道,“拿了这些,你我就是朋友了。望仙子保守秘密,否则,您日后在修真界行走也不方便。”
“说得可真吓人呐。”司樾从他手下把钱票抽了出来,揣进怀里,“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最清楚了。”
“如此,就好。”
“师父……”恒子箫蹙眉望着司樾,司樾却只看着赵尘瑄,“那么赵峰主、赵朋友,下一步您打算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