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玥在房间里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舒舒服服的睡衣出来喝茶的时候，程垣就靠在客厅的沙发眯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手里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一张照片的画面。
那是一个女生的背影，看不到脸。
程玥伸出手想要划过去看看他在看的到底是谁的时候，程垣忽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气氛略僵硬。
程垣迅速熄屏，对程玥笑了下：“玥玥，干嘛呢？想偷看我的手机，那可是不给看的。”
“有秘密？”
“那秘密可多着呢，一个都不给你看。”
程玥“哼”了一声，在他旁边位置坐下，不给看就不给看！
齐敏端着泡好的茶过来，还顺带着送来了切好的水果。程垣虽然住在Z市，但很少会过来这边家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公司见到，或者是路上偶遇。
程玥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或者不用上班的时候在做什么，他本家可是在X市，他爸妈和哥哥都在X市。
程玥觉得他莫名留在Z市的原因是因为他刚才看的那张照片里的女生，就像沈肆是因为唐酒留在这里的一样。
但她不好多问，毕竟是他的私事。
半杯茶喝完，程玥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陈以锦打来的，她刚伸出手要拿，就被程垣给抢先夺走了手机，然后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
陈以锦的声音迅速从电话那边传来：“小哑巴，你到家了吗？你哥哥现在还在吗？咱俩的事情，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现在就要和你说清楚！”
程垣憋着笑，没出声。
“……”
程玥扶额，试图再次抢回手机，但还是失败了。
程玥清了清嗓子，也不管他了，回答陈以锦：“说吧。”
“之前你和我说的，要是我拿到这次电竞大赛前三名，你就和我在一起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记得。”
“那我这回可是拿到了冠军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得履行当初的承诺呀？”
程垣脸上满是笑意，举着手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程玥，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电话那边的陈以锦也是。
只不过陈以锦的心情比程垣相比，要紧张些，他憋着一口气，生怕从程玥的嘴里听到拒绝，或者是他期望之外的话。
程垣朝程玥挑了挑眉，那模样像是在说“你回答啊，你怎么不回答呢”，略微得意，而且欠揍。
程玥深呼吸了下：“我记得那个承诺，我也会说到做到。”
两边都沉默了几秒后，程玥再次开口：“所以，你现在就是我正式的男朋友了，听清楚了吗？”
那边的陈以锦睁大了眼睛，这是程玥承诺之中的事，可亲耳听到她说，他依旧无比惊喜和高兴。
他惊呼了一声，笑了起来。
程玥无奈摇了下头：“傻子。”
“哈哈哈哈！”
程垣终于憋不出的跟着笑出了声音。
他说：“你的小男友看起来痞帅痞帅的，没想到笑起来的时候跟个傻子一样。”
程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垣老狗，你也是一样的好吗！！
电话那边的陈以锦听到程垣的声音，笑声戛然而止，他愣了愣，皱起了眉头：“小哑巴，你哥哥还在呢！！！”
程垣笑着说：“小兄弟，不出意外，未来几十年我都是还在的呢。”
“啊——！”
程垣捂着耳朵，差点被陈以锦那声忽然的尖叫给穿破耳膜。
啧。
一惊一乍的。
陈以锦迅速挂断了电话，我操！这特么的也太丢人了吧！小哑巴他哥哥是听到了全程吗？！他只想和他的小哑巴单独说的啊！
我操了！！！
☆、他有点狂
周一。
程玥照常来到教室，梁晗音来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笑着和她打招呼，程玥回以礼貌的一句“早上好”。
陈以锦赶在早自习开始之前急匆匆的跑进教室，和程玥对视的那一眼，他迅速的转移了视线。
程玥微微皱眉，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昨天一整天没有消息，她可以理解为是他听到垣老狗在自己身边听见了他说的那些话，因为尴尬所以没有联系自己。
但今天，都在教室里见到了，他还敢避开自己的眼神？
“陈以锦，”程玥出声喊他：“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
陈以锦摸了摸脑袋，小心翼翼坐下，却还是不敢看程玥的眼睛，刚转过去对上她的视线，就匆匆忙忙的转移。
程玥蹙眉，抬手拍了下桌子。
陈以锦哆嗦了下，连忙解释：“小哑巴，我保证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是觉得那天你哥哥听见了我们说的话，我有点尴尬，而且，我俩现在这关系……我那什么……那什么还没有缓和好呢。”
“就这样？”
“真的就这样！什么也没有！”
“……”
程玥郁闷，什么都没有，就因为之前被程垣听见了他们说话尴尬到现在？
程玥是真不知道应不应该骂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他之前那厚脸皮的样子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她倒更希望他是之前那个厚脸皮的陈以锦。
毕竟，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