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把手动到我的身上……”
“快放了我。”
饶是月衾落反应再迟钝,也看得出来。
彼时的陈昊,耳朵聋了、甚至连眼睛也看不见了。
“怎么会……”他微张起唇。
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真的敢有人把手动到陈昊身上去?
想到什么,他面上满是冷冽,唇色也变得有些乌青起来。
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江默才又把老张叫进来。
让他把陈昊带走。
呱噪的环境突然一下就变得安静起来。
在这样的空间里,江默的声音显得格外冰冷、严肃。
“月衾落,我肯留着你,只是想我做的事能够更快捷一些。”
“但这并不意味着,离了你,我就做不成事。”
说罢,江默冰冷的声色变得越发冷冽。
“所以,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是要帮我?还是要帮你那个注定要输的那个祁太太?”
垂眸看他,江默脸上都散发着浓烈的冷气。
虽然小小年纪,但他周身都有着一股很浓的气场。
是一种绝非普通人能拥有得了的气势。
沉默着,月衾落大脑飞速转动。
江默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必江卿也是知道的。
而江卿是厉司爵的人……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手动到她身上去。
毕竟得罪了厉司爵,于他、于月家都没什么好处。
既然这样,那何不如现在就听江默的。
陪他前往祁家……
极短的时间里,月衾落就把事情的利弊分析得一清二楚。
他抬起眸,一脸郑重地看向江默。
“好,我答应你。”
说罢,月衾落低着头,声音越发恭敬。
“月家祖上本就是祁家的护卫出身,追随你,也是月家职责所在!”
听到这话,江默笑了。
月衾落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承认了江默祁家人的身份。
“嗯。”
他轻应一声,就把月衾落扶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卫生间。
而彼时病房里,陈昊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见他完好无损,月衾落惊讶极了。
“陈老?”
他话刚出口,陈昊就转过了身。
脸上满是笑意。
随即,在看到江默时,脸上的笑意便多了几分尊敬。
放下杯子,他快步走来,停在江默身边。
一脸赞赏地开口。
“要是家主知道小公子如此聪慧,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江默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只冷冷地说了句。
“陈医生,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闻言,陈昊哈哈笑着,“是是是。”
“我不敢忘。”
“我明天就启程返回M国,好好做我的医生……”
说完,见月衾落仍旧一脸迟疑,陈昊才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了句。
“月家小子,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刚刚那些都是在演戏?”
“毕竟如果不这样,你又怎么会那么快的弃暗投明呢?”
“哈哈哈哈……”说罢,陈昊扬声笑着。
“以前就觉得月家的人就不该都听那女人的,现在倒好,我终于如愿了……”
听到他的解释,月衾落脸上骤然一松。
这么说,江默也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
陈昊倒是说到做到,当天一离开医院,便买了票前往M国。
临别之际,他送了一封信给江卿。
“信?”江卿微拧起眉,却还是从江默手里把信接了过来。
打开信,信上大部分都是在说江默主动找到他,坦白身份时的聪明果敢……
直到最后,才对江卿说了句:
‘对不起江小姐,十七年前,在你一岁时,我没有保护好你和你的母亲。’
‘但是请相信我,你的弟弟绝对不会像那对母女一样……我留在Y洲的人一定能保证好他的安危。’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你做一下澄清。’
‘你的母亲南矜是我好兄弟祁琅唯一的太太,也是他此生挚爱。’
‘至于现在的那位祁太太……不过是后来者以权力逼迫罢了。’
‘他一直都记挂着你们。’
“只是我无用,才一直让他郁郁寡欢。”
信封里是厚厚的一沓信。
除了第一张是陈昊写的以外,其余的便都是写给南矜的信。
抬头便是:我此生最爱。
随意翻看着手里的信,江卿抿着唇沉默了。
………………
三天后,江默和月衾落一起去了Y洲。
连带着一起去的,还有厉家的二十个保镖。
机场。
送完江默后,江卿静静站着,厉司爵把围巾系在她脖子上。
随即,拉着她的手轻声说了句。
“卿卿,我们该回去了。”
江卿点点头,“好。”
秋天过去,冬天也到了。
帝都的冬天甚至比云城还冷。
寒风吹来,江卿脖子微缩,正想将身上的大衣裹紧,便被厉司爵一把搂住。
江卿身子娇小,整个人都被他圈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