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外面, 很快就到。”
“好。”陶桃点头跟上许烬的步伐。
他对这里真的很熟悉,不用问路, 不用看指示牌。
陶桃好奇问:“你以前经常来这边嘛?”
“有一阵总要往这边飞。”
“跟游戏有关吗?”
许烬摇头, 他停住,伸手拦住她, “先在这边等,他待会过来。”
说完,许烬偏头看她。
刚出机场,有风, 风吹乱了陶桃的头发,几捋发丝散落在额前, 许烬勾手将它们别在她的耳后,“我有投资民宿,在这边有一家民宿,那段时间常飞过来。”
陶桃惊讶张大嘴巴,“你怎么这么厉害。”
他做游戏,又投资民宿。陶桃从李思乐那里听过怀挺的几家民宿有许烬投资,她以为就仅限于怀挺,没想到在云南也有他的民宿。
“除了这里你还在其他地方投资民宿嘛?”
“有,沿海城市有几家,剩下的还在规划。”许烬对她的夸赞十分受用,她好像很容易发现别人身上的优点,总能变着法地夸人。
“为什么投资这么多,是对民宿有兴趣,还是这方面挣钱。”
陶桃对民宿了解不多,也不知道现在挣不挣钱。
夜晚的风实在是大,两人站在路灯下,陶桃抬头看他,风将他的冲锋衣吹的鼓鼓的,他垂眸看她,眼睛里映着她的身影。
他摇头:“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陶桃的求知欲旺盛,她想了解许烬的一切,要慢慢地问,总能把这十年的事情都问过来。
许烬沉默地看着她,认真而又专注。
就当陶桃以为他又不想回答,而气馁时,便听到他说。
“因为你。”
她震惊抬头,满眼不可置信,又疑惑。
“你不记得自己许过的生日愿望了?”
陶桃不记得,她每次过生日都会许三个愿望,小时候会想要妈妈给买洋娃娃,长大了,希望自己考一个好成绩,再然后知道愿望不能实现,都是自我安慰,她过生日的时候都不会再许愿望了。
所以,她什么时候许的愿望呢,还是许烬知道,那只有那个夏天,她和许烬在秘密基地一起过生日,她那时候许的愿望。
很长的时间,其实她忘记了很多细节的事情,再努力回想,似乎想到了一些。
空旷的客厅,生日蛋糕摆放在中间,上面插着十八根蜡烛。
昏暗的房间里,唯有烛光闪耀,一大一小的影子,倒映在白墙上,两人靠的很近。
“你许的什么愿望?”
“告诉你,你会帮我实现吗?”
许烬就坐在她的旁边,一条腿支着,手臂搭在膝盖上,另一条腿伸直,侧身盯着她,诱导道:“你说说看,没准我会帮你实现。”
“告诉你也没关系,你实现不了,那只有我自己能实现。”
“说来听听。”
陶桃双手合十,笑着眉眼弯弯:“我希望将来我的时间是自由的,工作不是三点一线,做自由的工作,每年在一个城市居住,居住在最具当地特色的地方,实现旅居生活。”
车灯直直照射过来,陶桃回过神,下意识眯起眼睛。
所以,许烬在帮她布局,投资民宿,让她实现自己的旅居生活嘛。
黑车停在他们面前,陶桃缓过神,眼睛湿润,她心里的情绪很复杂,受到严重的波动,她攥住他的衣服,有很多话想说。
从重逢开始,她知道许烬的接近,自己的挣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刚重逢,许烬解释当初为什么离开,他爱她,郑重表白,她便会答应他,回应他。
可许烬没有这么做,他避而不谈当初离开的原因,不谈十年的空白,也没有说出那句——我爱你。
情侣之间,男女朋友之间开始不都是这样,表白,我喜欢你,刚好我也是。
可他们不是这样,所以,他们的身体先越界,而两颗心还处于分界状态。
就好像两个人处于撕裂的状态,身体亲密无间,而两颗心在不断试探。
黑车上下来一个人,男人寸头,个高,五官硬朗,看上去年龄不大。
“烬哥。”冯毅打招呼,视线落在陶桃身上。
陶桃主动挥手,“陶桃。”
冯毅一笑,惊讶道:“原来你就是陶桃,久仰大名,我是烬哥的战友。”
陶桃纳闷,仰头看许烬,“你还当过兵。”
冯毅嘿嘿一笑,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是并肩战斗的战友。”
陶桃更不理解了,许烬没有解释,拍了拍冯毅的肩膀,“走了,太累了。”
“好嘞,都安排妥了。”
上车后,陶桃坐在后面,才发现冯毅后脑勺有一条蜿蜒的疤,从后脑勺一直延伸到脖子上,像蛇一样。
一想到并肩战斗,她脑补了两人混社会的场面,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怎么可能混□□。
到了民宿已经是八点了,本来陶桃是很累的,但民宿一楼是一个小小的酒吧,看上去还蛮热闹的。
外面太黑,民宿外观她没看清,里面倒是很好,有很多花,蓝白色调的墙很漂亮,一楼中间的墙面挂着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