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去梳洗一番,然后参加宴会。”
萧恒渊来到宴会后,跟萧承佑他们过来时的气氛完全不同。
徐令仪冷眼看着不少人去恭维萧恒渊,他如今是新的太子,朝臣们自然巴结他,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萧恒渊身边拥簇着一群人,而她和萧承佑身边倒是门可罗雀。
这就是世态炎凉。
徐令仪在桌底下一把握住萧承佑的手,该主动时她还是会主动的。
萧承佑没有甩开,他只是冷眼淡淡看着萧恒渊的方向。
心中无限悔意,萧承佑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曾经的天真和愚蠢。
人说伴君如伴虎,帝王家没有真正的亲情,可从前他却半分没有放在心上。
只将父皇当做他的父亲,从未将他当成皇帝,当成天下之主去看待,对他只有儿子对父亲的孺慕。
他也从未去结党营私,接受大臣们的投诚。
他被废时,朝中不少大臣为他求情,父皇便将那些人杀鸡儆猴,一一贬谪。
以至于如今,整场宴会没有任何人敢来和萧承佑说话。
“大哥,你还好吗?”
二皇子前来敬酒,二皇子存在感一直不高,比不上萧承佑,也比不上萧恒渊。
“嗯。”萧承佑十分冷淡。
“我敬大哥夫妻一杯。”
二皇子从前跟萧承佑关系不错,况且如何身份有别,他是皇子,而徐令仪和萧承佑只是庶民,两人便喝了酒。
徐令仪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将锦囊之中的催情药下在了酒中。
在看到他们面前的酒时,她心中便知道有问题,这是下了东西的酒。
从前世来看,这催情药药效很快,但药效并不算十分强烈。
上辈子萧承佑只是狼狈跳入湖中,等过了许久被人捞起来,便似乎清醒了几分。
这不是徐令仪想要的效果,她必须要借着这一次机会同萧承佑发生关系。
同时她也不想萧承佑在宴会上出丑。
但不如下锦囊中的药,反正任何人都看不见锦囊中的东西。
而这里面的催情药,药效缓慢,足以撑到他们回废太子府邸。
不过这药一旦发作便十分强烈,只能和女子交合才能解了药性。
喝下这药不久,萧承佑便觉得身体发热,有些不太对劲。
他心中警觉,“我被下了药。”
他到底在宫中多年,还是知道一些龌龊手段。
“应该是催情药,有人想看我在宴会上出丑。”
徐令仪装作惊慌:“谁给您下的药,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应该是刚才那杯酒。”萧承佑眼眸幽暗,黑沉的眸子令人脊背发凉。
“我暂时能压制住,我们想办法想回去。”
徐令仪轻轻点头,她知道皇帝今天不会出席。
他们只需要再等一等。
“实在不行等会儿我装晕。”徐令仪小声开口。
她话音刚落,李公公便带来了陛下不来宴会的消息。
宴会便由萧恒渊主持开场了。
开场后,他们便可以走了。
“殿下。”徐令仪扶起他。
徐令仪心中其实不着急,这强力催情药见效慢,足以坚持到他们回去。
徐令仪扶着萧承佑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正如他们来时一般。
“看来废太子还是未死心啊,听到陛下不来,便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说不定陛下就是因为废太子在,所以才不来宫宴的。”
“废太子今日的苦心白费了,以为能叫陛下心疼,没成想陛下直接不来。”
等萧承佑离去,这些大臣夫人们才开始八卦,小声说笑。
等到上了马车,马车内只有他们二人,萧承佑似乎才泄露了几分难受。
刚才若不是他主动开口告知,徐令仪根本看不出萧承佑有任何异样。
“萧承佑,你可还好?”徐令仪凑近问。
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萧承佑呼吸更加急促了几分。
“别靠近我!你离我远些!”他嗓音喑哑,额间青筋爆起,脸色炙热发红。
徐令仪便知道药效开始起效了。
她装作手足无措,可心中却微微激动。
“殿下,可要臣女帮您把脉?”
“离我远些!”废太子再一次强调,他只以为是普通春药,现在一心只想回去泡在冷水之中。
马车行驶了快半个时辰,这个半个时辰里,徐令仪看着萧承佑的脸色越发狰狞。
“我扶您下去。”徐令仪伸手扶着萧承佑。
他似乎意识都被折磨到有几分模糊,任由徐令仪牵着他往前走。
他们刚进去,废太子府邸便被锁住了。
“殿下我帮您把把脉,看看有无办法。”
徐令仪刚将废太子扶到床上。
“你去打水来!”
萧承佑强忍着心中难以自制的欲望,他脑子里叫嚣着可怖的想法,要了徐令仪,他便不用再忍受这般折磨。
可到底还存有一丝理智。
“快去!”
徐令仪知道这些都是无济于事,但他想试试,她也配合。
徐令仪装作着急,打了一桶桶水,萧承佑坐在浴桶之中。
这些冷水往他身上浇着,透心的冰凉,可是却无济于事,他心中的欲火越来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