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后,宁恣欢从小屋子里走出来。
女人刚走出来,神情暴戾的男人立马大步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抿着唇检查着她被针头插出的针眼。
宁恣欢怔了下,她抬头看向他。
见他神情严肃,宁恣欢笑了笑,说:“别担心,就抽了一小管的血液而已。”
霍屿琛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但他冰冷的瞳眸,显然是并不开心。
这时,赵老从小屋子里走出来。
“你们先出去。”
赵老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芬婶见他终于肯给宁绯宴医治,她那张朴素的脸上露出笑容。
“丫头们,我们先出去。”芬婶看着宁恣欢说道。
随后,宁恣欢和芬婶等人出来了诊所外面。
几人站在外面的时候,芬婶忽然看着宁恣欢。
“诶,丫头,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宁恣欢看着眼前的芬婶,她心里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并不简单。
“芬婶,你叫我恣欢就行。”
话落,宁恣欢看了眼身旁的霍屿琛,又说:“至于他,我们都喊他九爷。”
宁恣欢的话刚说完,一旁的耿鹿鹿鬼灵精怪的声音响起。
“芬婶,我叫鹿鹿,她叫轻轻,还有这个人,他叫景辞。”
芬婶转头看向耿鹿鹿,她笑着点头:“诶,我都记住了。”
这会儿,几人一时没有说话。
宁恣欢看了看芬婶,她突然问:“芬婶,我想问一下,在十五年前,部落里有没有出现一个陌生女人?”
“十五年,你是说她……”
芬婶下意识地开口。
可她这会儿好似想起了什么,只见芬婶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连忙道:“这个,我记得没有啊。在我的印象里,你们是我见过了第一个外来者。”
宁恣欢微微眯起眼。
她很清楚,芬婶在说谎。
她不但知道十五年前,母亲来到过漠沙部落,她很有可能还见过她。
思及此,宁恣欢这会儿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维尼亚的书记周文权,她从他那里得知母亲十五年出现在漠沙部落。
据他说,他当年是因为过来了漠沙部落,所以才见到了母亲。
那他为何能活着离开漠沙部落?
想到这,宁恣欢此时才意识到,她一开始就忽略了多么重要的一个问题。
只见,她的脸色微微凝重下来。
芬婶见状,她困惑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宁恣欢收起思绪,她笑着摇头:“没事,我刚才在想点问题。”
看来,周文权的身上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约莫半个小时后,赵老走了出来。
他那一双满是白色瞳仁的眼睛盯着宁恣欢,苍老沙哑的声音说:“他醒了。”
话落,他走去忙其他事情了。
宁恣欢几人走进去。
只见,另一间小屋子里,宁绯宴躺在一张破旧的病床上。
听到声音,他虚弱的看着宁恣欢:“姐姐,我有话想要跟你说,你能让他们先出去吗?”
闻言,霍屿琛阴郁的眸色盯着他。
宁恣欢的眸光闪烁了下,她转身看着霍屿琛。
“九爷,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霍屿琛的神色明显不乐意。
但,他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在所有人都出去后,宁恣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双手环胸,姿态漫不经心。
“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149章 踮起脚,吻在他薄唇上
躺在病床上的宁恣欢,她的神情很是冷漠。
脸色苍白的宁绯宴,他一双眼睛透着虚弱的淡红,委屈的看着宁恣欢,嗓音微微沙哑:“姐姐,我前段时间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和朋友一起过来东欧旅游。但我们在旅游的途中突然遭到了绑架。”
宁恣欢自然清楚这些不过是他的借口。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皱眉:“绑架?”
宁绯宴虚弱地咳嗽一声,他继续说:“没错,我跟我朋友被绑架,对方的手段十分残忍,他们一开始只是折磨我们,但最后却将我朋友他们的四肢砍掉,让他们活活痛死。”
说到这些,宁绯宴的眼眸猩红。
宁恣欢眼中的情绪透着几分的冰冷。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宁恣欢故作担忧。
宁绯宴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宁恣欢:“姐姐,难道你不应该先关心一下我吗?”
宁恣欢平静的看着他:“你现在不是没事?更何况,你此次经历的事情,跟上一次我们在E国拍卖场时经历过的,危险系数你觉得哪一个更高?”
宁绯宴却委屈的说:“上次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我并不害怕。但是姐姐,我这一次遭遇了绑架,你不在我的身边啊。”
宁恣欢抿唇,表情淡淡的看着他。
宁绯宴见她这个表情,清楚她这是生气了。
少年可怜兮兮的说:“姐姐,在那些人想对我下手的时候,我挣脱开绳子,最后逃离了那里。但我在半路的时候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后就在这里了。”
宁恣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此时,她的瞳眸深处似乎划过了一抹失望。
但她很清楚,她跟宁绯宴,再也回不到过去亲生姐弟般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