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他退开少许,舔.舐了下嘴角,意犹未尽地说了句。
成隐下意识想推开他,林惟察觉到她的动作,并没有阻止,而是说:“别逃,好么,留在我身边。”
他刻意软化温柔的语气让成隐一下子丧失了所有的应变能力。他何其狡猾,每次利用她的弱点,将她瞬间击溃。
迷离的灯光悬在头顶,林惟将她抱到腿上,成隐侧坐在他怀里。她的双手无处可放,最终只好环在他的颈间。
她俯视着他含着笑的眼睛,颤着声:“林惟。”
“嗯。”林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温声诱哄道:“乖,吻我。”
成隐闭了眼,鬼使神差地低下头,一个吻青涩且笨拙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林惟的气息早已凌乱不堪,禁锢在她腰间的掌心持续施力,不满足于她温温吞吞的轻吻,他想要的更多。
接着他反客为主,娴熟地挑开她的牙关,潮湿又用力地吻她,他勾着她的舌.尖乐此不疲地缠绕着。
整个世界都在晃荡,旋转,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
许久。
成隐无力地瘫坐在他的腿上,眼睛里头一片湿润。
林惟紧紧抱着她,问道:“要喝水么?”
成隐舌.尖有些发麻,只能点头。
林惟将她放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汽水,单手扣开了铝罐。
“喝吧。”
大约是渴极了,成隐一口气竟然咽下大半瓶。
沁凉的汽水穿透喉咙,她沉沉地吐了一口气,缓过神。
“林惟,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她一顿,又把话吞了下去。
“不要什么?”林惟眉梢微挑,笑道:“能不能改掉这个坏习惯,说话总说一半。”
成隐想让他接吻时,不要总是把舌.尖伸过来,她每次都被他被吻得快要窒息!
不过,她总觉得林惟不会听的,而且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算了。”成隐扯开话题:“你能不能教我单手开罐啊?”
她拿起桌上的另一听汽水,学着他的姿势,单手却怎么也扣不开。
她想着再来一次,林惟的手掌在此时意外地贴了上来,他的手指牢牢紧扣着她插入铝环的指节。
“啪”的一声,汽水里的气泡一个劲地往外冒。
林惟说:“这样不就好了。”
成隐抿唇,将汽水递给他:“明明是你帮我开的。
林惟笑着,仰头喝了口汽水。
“我还有工作处理下。”他垂眸看着她:“一会儿你先睡,不用等我。”
成隐瞪大了眼睛:“谁、谁要等你。”
而且,今晚她打算睡客房。
谁要和他一起睡觉!
成隐洗好澡,没有直接回客房,而是又去了琴房。门一开,一架纯白色的施坦威三角钢琴摆在中间。
这台钢琴不用想也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成隐打开琴谱,准备练习新的曲子,后来她的心思躁动,怎么也静不下心。
她干脆弹了一首德彪西的《月光》。
这首曲子对她而言,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在青春期,她从未想过,林惟会这么在意她。
弹完曲子,她又开始练习指法。
琴房里装了隔音墙,但她的门没关好,琴音时不时还是落入距离不远的书房。
林惟翻着文件,指尖一顿,看了眼时间,她练了又至少两个小时,全程她没停过。
周凌和他正在视频通话,他问:“你那边这么晚了,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有琴音?”
“她在练琴。”林惟淡淡说。
这个她,不言而喻。
周凌准备想说不会扰民么,听到这句话后,自觉吞了下去,笑了下。
一直到凌晨,林惟发现他都忙完了,成隐居然还在琴房里。
在某种程度上,他十分佩服她的毅力。
他将电脑关了,去了琴房喊她:“这么晚了,赶紧回房休息了。”
成隐也弹得手指生疼,应声:“嗯,好。”
成隐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客卧和主卧隔得不远,她到了客卧门口,郑重说:“今晚我就睡在客房,哪里也不去。”
林惟转过身,声音懒散得要命:“我又没说什么,还是说。”他弯下腰,与她对视:“你希望发生点什么?”
“…………”成隐一张脸突然绯红,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感觉身上的血管都要爆了。
“嗯?”
“我没多想。”成隐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
林惟明显不信:“几个月不见,小朋友的思想变得这么危险。”
成隐咬着唇,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恼得,一把推开他:“都怪你!林惟,你是混蛋。”
她走路带风,一路飞奔进客房。
林惟直起身子,淡淡地勾着笑意,看着房内的身影:“行了,我去洗澡,你早点睡。”
很快,成隐隐约听见浴室的水流声,她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好像真的多想了。
她拿被子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水声蓦地停止,浴室里传着一道嗓音:“成隐,帮我拿下浴巾。”
成隐犹豫半天,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你的浴巾放哪儿了?”
“在主卧下面的柜子里。”林惟说。
成隐只好去了趟主卧,拿了浴巾,折回到浴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