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原本准备了很多话对林惟说,但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气氛略显尴尬,徐雅放下咖啡,想了想:“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你回去后,帮我和成隐道个歉吧。”
说完,她起身要走,林惟倏地勾起薄唇:“你确实应该和她说对不起。你责怪她离家出走,没有坚持钢琴,却从来没有了解过原因。”
徐雅身子一僵,低头对上林惟那双阴冷深邃的眸子。
“好巧不巧,你带着情人登堂入室的那天,刚好被成隐看到了,就在她的那间琴房里。”林惟极力控制着情绪,一字一顿说:“你身为母亲,应该知道她有多珍惜她的钢琴。”
徐雅一张脸惨白。
那台是成彻特意为她定制的门德尔松水晶钢琴。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最后,她声音颤着:“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感谢你当初送给成隐的那只小猫。她很喜欢它,陪了她很多年。你们以后好好在一起。”
话音一落,徐雅几乎是落荒而逃,她不敢看林惟的任何表情。
回酒店的路上,她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忘记过去的事。
只是后来的无数个夜晚,她时常会想起林惟的话,她知道这种心情名为愧疚。
可事到如今,她无力改变和挽回什么。成隐说不联系,就真的不联系。
尽管她们是血缘上的亲人。
*
林惟离开餐厅的时候,不到十一点。
他握着方向盘,在红灯前停了下来。车子刚好靠在树荫下,遮挡了大片阳光,也将他的身影一并遮了去。
他想着徐雅的话。
他年幼时准备弄死的那只奶猫,阴差阳错地交给了一个小女孩。
这件事他有点印象,那天他从树上摔下来,躺了好几天。
林惟扯了扯嘴角。
原来他和成隐那么早就接触过。
去年他还将这个故事讲给她听,当时成隐听完并没有什么反应。转而一想,那时候他们实在太小,她不记得这件事也正常。
林惟回到公寓,成隐已经在琴房里弹琴。
李婶也在厨房里忙着做饭。
林惟推开琴房门,直到她弹结束,他才道:“之前没见你弹过爵士风的曲子。”
“这两天才练习的。”成隐偏头看了他一眼,笑得很甜:“喜欢么?”
林惟垂眸笑说:“很喜欢。”
成隐转过头:“那我再弹一遍给你听。”
林惟:“好。”
她弹的是格什温,爵士舞之父的《feeling good》。
以前她并不热衷于爵士乐,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越来越着迷于它的自由散漫,优雅低调。
最后一个音符刚落下,林惟弯腰,直接将成隐抱到了钢琴上。
她的拖鞋不小心从脚上滑落,成隐正准备跳下来,林惟双手顿时撑在了她的两侧,将她禁锢在自己所圈的空间里。
成隐紧张地蜷起指尖:“你干嘛啊?”
“还用问么。”
他拉住她的胳膊,环在自己的脖颈处,俯身,轻轻吻着她。
这是一个绵长又温柔的吻,阳光倾泻进来,他的吻骤然间多了些掠夺的意味,成隐被迫仰起头,全身泛红。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她气息略微紊乱,缓了缓:“你不去公司么?”
林惟的呼吸也有些凌乱,应道:“今天周末。”
成隐温软地嗯了声,她都忘了。
林惟修长的指尖插入她的发缝,抵着她的额头:“忘了过去在琴房里的那些,以后的记忆力中只有我。”
成隐:“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没办法。
他就是这么不讲理。
“如果我母亲还在,她一定会喜欢你。也一定会责怪我,以前没有好好对你。”林惟低笑一下,深邃的眼眸像是沾了点酒,有点腻人。
成隐脸很红,摇了摇头:“不会啊,你已经救了我好多次了。”
林惟的眸色深了深,忽然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卧室。
正在厨房忙活的李阿姨刚好转身洗东西,她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听到“咚”的一声,她抬头一看,房门关起。
李阿姨笑了笑,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什么。
小姑娘还说什么妹妹,明明就是女朋友啊。
成隐刚躺到床上,连忙爬起来,她站在远处,愣愣地看着林惟。
他抬手解着纽扣,黑色衬衫渐渐褪了大半,露出大片胸膛。因为阳光照射,他的肌肤上还有微渗的汗水,整体诞出一幅糜乱的美。
成隐反应过来,转身要跑,林惟欺身上前,很快将人堵在了门口。
她敛下眼睫,沉默着。
林惟抬起她的下巴:“跑什么?”
成隐又不是傻子,她咬紧了唇:“现在是白天!”
林惟好整以暇地道:“所以?”
成隐结结巴巴地道:“不可白日,白日……”
“不可白日宣.淫?”林惟淡定地帮她补充。
“……”成隐吸了口气,用力地点了下头:“嗯。”
林惟扬了扬眉:“那如果我非要呢?”
眨眼之间,她整个人已经被林惟抱到了床上,男人的气息瞬间压下来。
成隐压根来不及求饶。
……
成隐昨天没睡好,再经过林惟这么一折腾,她困到不行,一心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