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懂的神情引得林惟低声笑起来，他也不着急上前将人捉过来，就像是猎食者，好整以暇地看着早已成为囊中之物的猎物。
成隐蹲下身子，整个人闷在水里，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眸。
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游到了林惟身边。
林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嗯？”
“你和苏月当初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会分手？”成隐从水里出来，原本是想用柔和一点的声音去问，结果问题一出，声带自动降了八度。
“……”
林惟唇边的笑意蓦然一滞。
空气又陷入寂静。
成隐站在他的面前，等他回答。
林惟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认真道：“昨晚是在想这件事？”
成隐捏了下指尖，尽量让语气变得从容，她点了点头：“嗯。”
虽然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可昨晚她们的话，还是一遍一遍地穿透她的脑海，反复循环播放。
他和苏月从校园到都市，就像是校园偶像剧，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一般人怎么会忘记。
“我没有和她在一起很久。”林惟尽量维持着公式化的语气，说道：“苏月以前对我有恩，正好大学那会儿，有个外国男人对她穷追不舍，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为了保护她…”
他看着成隐，斟酌到每个字，片刻后开口：“所以和她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三个月而已。”
成隐蜷起的指尖碾过衣角，淡淡地应了声：“…哦。”
随即，她说：“可我听说当初你们要订婚了。”
“没有。”林惟解释说：“那是苏澄放出来的假消息，我没有要和她订婚。”
成隐嘴角牵动着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都过去了。
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成隐若无其事地偏过头，故作不在意，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泡温泉。
“生气了？”
耳旁忽然传来一声带笑的低语，成隐抬头看着过来的林惟，说：“才没有。”
她只是有点难过而已。
只有一点点。
成隐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移开目光，轻声道：“还有四天，我就要回去了。”
“嗯。”林惟沉郁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语气却多了几分分不易察觉的柔软：“以后只要有空，我就去国外看你。”
成隐：“好。”
两人并排安静地靠在池壁上。
半天谁也没出声。
林惟去牵她的手，将她指尖引到唇下，温热清浅的呼吸扫过。一丝痒意划过成隐心头，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林惟不让。
他吻了下她指节，突然开口：“你还没回答昨晚问题。”
“？”成隐一怔，不解：“什么问题？”
林惟垂着眸光，懒声道：“昨天有人问你，你哥行不行……”
成隐：“........……”
她咬着唇，死命抽回自己的手，下一秒却被林惟狠狠压在了池壁上。
温泉水滚烫，成隐感觉自己此刻好像是锅里的螃蟹，等着被开水煮到沸腾。
“回答啊。”林惟不急不慢地逗她。
成隐全身都在打颤：“你你你都听见了？”
“你们说的声音那么大，我又不是耳背。”林惟应得随意。
成隐恼羞成怒：“那你怎么不出来制止！”
林惟唇角浮起笑，在她耳旁低语道：“当然是想听听我亲爱的‘妹妹’怎么回答。”
“……”
成隐刚想要骂人，林惟低下头，用吻封住了她尚未说完的话，他越吻越深，不断榨取她口腔内所有的甜蜜。
成隐无处可逃。
只能承受。
池水荡漾开来，如此缠绵让成隐一下子瘫软了身体，林惟顺势将她一把抱起。
“不要。”成隐使劲推了推他，试图唤醒他的理智：“没…没带那个。”
林惟懒散地拨了拨她鬓边的发丝，轻声：“我带了。”
成隐：“…………”
她被欺负了很久。
成隐最后撑着身体去淋浴房洗了澡，一出来，被林惟抱了起来。
她头发湿着，眼角有些红，双手恹恹地环着林惟脖颈，此时她一心只想睡觉。
等电梯时，两人遇到了钟语萱，不过成隐闭着眼，没看到她。
钟语萱扫到成隐脖子上的痕迹，还有林惟那极具占有欲的抱姿。
她直接愣在原地。
她找到那群朋友们，几人一见面，她震惊道：“我好像搞到真的了。”
“？”一女生问：“什么真的？”
钟语萱眼珠子转了转：“…就哥哥妹妹什么的。”
“……你能不能说人话？”
闻言，钟语萱低声笑起来，很是轻柔。
*
很快，电梯来了。
林惟抱着成隐走了进去。
到房间后，他将成隐轻轻放到床上，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亲昵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她眼睫不舒服似地颤了颤。
林惟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容。
随即他收手，出了卧室，坐在沙发上，开始办起公来。
晚上，他收到周凌消息，说目前还在调查林河消息。
林惟没回。
他点了根烟，咬在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