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低低笑出声：“没有。”
“那你有男朋友吗？”
在场的发出长吁声, 刘医生握着酒杯的手一滞，眼睛在在场的人身上溜了一圈, 继续笑：“这可是第二个问题，你们转到我再问吧。”
“刘医生，你怎么那么狡猾呢！”
轮到刘医生转瓶子，轮到了孙姐。孙姐一向玩得开, 自然选择大冒险，被几个人窜量着和隔壁桌的帅哥说摸一下腹肌。
孙姐嘎嘎乐还真就去了，对面桌的也是个玩咖，大大方方的撩起衣服, 整整六块腹肌, 还拿着酒瓶在线条上比划了一下：“来，大胆摸！”
孙姐毫不含糊，直接上手, 他们这桌又是响起“哇”声一片，小赵痛呼当事人为何不是自己。
后面又玩了好几轮, 玩得越来越大, 越来越放肆，整个清吧的帅哥基本被撩了个遍, 在场的各位都闹得大红脸。好不容易轮到李温这，几个人凑到一堆咬耳朵，根本没有顾忌他是院长的身份，开口就问了个大的。
“院长，你第一次还在吗？”
起哄声连成一片，哪个第一次啊？嘴上的，还是不可描述的啊？
李温耳尖泛红，面上还算淡定，实话实说：“在。”
“哦~哦~哦~”
酒瓶转盘还在继续，后边又转到了李温两次，小赵喝高了，大胆开麦，问他是不是还对林早早念念不忘。李温眼色沉沉，盯着息屏的手机看了会儿，拿起酒杯昂头喝了下去，喉结滚动，辛辣味在心底炸开。
他甘愿受罚。
游戏一直到后半夜才结束，大家都醉得东倒西歪，李温和刘医生算是最清醒的人，和他一起把几个醉鬼送上出租车。
正打算叫车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李温瞬间转过身，第一眼看见的是门口摆着两个硕大的石狮子，一道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坐在台阶上，手里捧着个调得很亮的手机，不细看根本看不见。
林早早站起身，揉着发麻的双腿，又叫了一声李温的名字，李温不确定的走了过来：“你没回去吗？”
“送完朋友又回来了。”林早早走得近了些，低两个台阶的关系，头昂得更用力，鼻尖嗅到了酒气：“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李温想起那个长相一般的男人，嘴角轻撇：“人还需要你送？”
“嗯，她也喝了酒，我不送她的话，不放心。”
什么男人，还要女人送，没点担当。李温难得腹诽，清吧里有两个人出来，他往下走了四步台阶，刚好与她视线平齐，也把路让了出来。
林早早见李温的眼尾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刚刚见他送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门口停着的最后一辆出租车也被刚刚那两个人叫走了。
“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不用女人送。”
两个人根本没在一条线上，倒是也能聊到一块去。
“嗯？”林早早有点莫名其妙：“可你这样不能自己开车吧？”
“聚会，没开车过来，我叫车就行。”李温看着昏暗的天，昏黄的路灯照明度不是很高，想了想才说：“你的车在哪，我送你回去。”
说是送，实际上喝酒的李温只能坐在副驾驶，看着林早早把车开到自家小区门口。
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下来，晚风一吹，喝酒的热气降了下去，软件上叫到的快车，要等五分钟才到。
林早早推开车门下来，叫住李温：“李温，你从昨天开始就有点奇怪，是医院有什么事吗？”
“不是医院，是我个人。”
“你个人？”
“我喜欢一个人，但她似乎忘了我，有了新的开始。这种情况下，我是不是也该有新的开始？”
林早早张了张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李温对她说的是什么，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秘密。
大脑快速衔接，秒速领悟话里的意思。李温喜欢的人，不喜欢他了？他们结束了？那她岂不是有戏了？
李温盯着林早早的眼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破绽，可惜，什么都没有。
“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上车吧，快回家吧。”
“等等！”林早早脱口而出，急急地过来拽住李温的袖口，柔软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脸，还是开口问了出来：“所以，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女生还是男生？”
李温的表情变得惊讶，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冷笑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他喜欢的人是女生还是男生？他好好的为什么会喜欢男生？
心里翻滚上来一股无名的火气，低头看眼林早早一脸认真的模样，看起来是真的在发问，不是假的。
李温笑了出来，被气笑的。
“林早早，你……”
“没事，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不强求。”林早早觉得李温此时像个炸毛的猫，很想帮他顺毛，抬手到一半又收了回来：“不管你喜欢男的或者女的，开心就好。我希望我喜欢的人，过得快乐。”
身后有车鸣笛，李温叫的车到了，林早早不敢去深究那个答案了，毕竟后天他们会以未婚夫妻的身份见面，到时候她有没有机会，都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