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这丫头,昨靳大人救了你,明明是该你去道谢的,结果还让靳大人过来看你,真是的一点儿礼数没有,还不快叫人?”
凤执:“……”她也不喜欢他来探望好吧。
“靳大人可真是稀客,让小女子受宠若惊,快请坐,秋落,上茶。”看,她多懂礼貌?
凤执提了提自己的手:“手上有伤,行礼不变,靳大人见谅!”
看似有礼,可字句间都带着锋芒,明明该生气的,可靳晏辞却只觉得想笑,莫名的愉悦。
“受伤了自然不讲究这些虚礼。”说完看向庄王妃:“本官有些话想跟三姑娘说,不知……”
庄王妃立刻明了,笑得开了花:“哈哈,我明白,正好我有点儿事儿,你们慢慢聊、慢慢聊哈……”
庄王妃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那心思不要太明显。
这是亲娘!
凤执端着药碗,满脸无奈。
靳晏辞让靳十一把食盒拎过来:“黎舒给你做的,托本官送来。”
凤执看着那盒子,抿唇不语。
靳晏辞挑眉:“放心,没下毒。”
凤执一口将药喝了,让秋落将碗拿下去:“靳大人胸襟宽广,我是比不上了。”
靳晏辞坐下,看着她的伤口:“昨夜那人你可有眉目?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凤执目光看向他。
靳晏辞扶额:“本官要是想杀你,何必救你?”
凤执扯了扯唇角:“这样说来,好像每次遇到靳大人,都没什么好事儿。”
目光往下,落在靳晏辞的手上:“靳大人看起来还不错。”
瞬间伤口隐隐作痛,这人明明自己伤得更重,嘴上却丝毫不饶人。
“这话该本官说。”明明每次惹事儿的都是她,却总是惹得他一身腥。
凤执别有深意的看着靳晏辞:“大人今日是来看我爹的吧,说起来前不久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这西州一案,那些劫匪可真是太仁慈了,我爹是陛下王叔,犯了个错误被打得差点儿命都没了,去西州遇到那些穷凶极恶之徒,竟然毫发无伤。”
“……”有些话,不用说明,该懂的自然就懂了。
旧事重提就没意思了。
靳晏辞看着凤执,眸光明灭,晦暗深沉:“罢了,左右你是不会相信本官的。”
说罢将一个盒子放在桌面上起身离开。
等人走远,凤执才慢悠悠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碎布,上面的图腾让凤执微微动了动眼眸,原来是锐王那个蠢货。
看完就把碎布丢进火里烧了,若真是锐王策划的,她也犯不着跟他计较这事儿,反正她也没准备放过他。
倒是让她又欠了靳晏辞一次,这事儿很让她不爽。
靳晏辞有谋略、有手段,还有能力,她虽然冷脸,却并非是厌恶,而恰恰是对他能力的认可。
靳晏辞并未表现敌意,甚至和平的意思很明显,但是在凤执这里,这样的人适合做对手,却独独不适合当盟友。
强大、强势、且目的不明,凤执喜欢与虎谋皮,但从未想过跟老虎友好相处。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靳晏辞那张脸…于她而言太过危险。
她并非圣人,不动七情六欲,虽然不至于多心动,但生出点儿绮念是必然的。
看眼下庄王妃的架势,就差把她打包送人了,若是她再表现点儿什么,那绝对没完。
男人,麻烦!应该说长得好看的男人,太麻烦!
第144章 王爷他……不干净了(求月票)
王妃听说靳晏辞坐了没一会儿就走了,真是一点儿不意外,她闺女儿这德行也不知道像谁。
这靳大人这么有权有势的人,每次被她冷着脸怼,愣是一次火都没有发过,这难道还不是真爱?
长得这么好看、才华出众、有权有势、脾气还这么温和,这么好的男人上哪儿找去?
也不知道儿那丫头怎么想的,一次次把人往外推,不假辞色,毫不客气,真要把人得罪了,以后有她哭的。
显然,这些事情完全不在凤执的考虑范围。
宫中,文帝病了,忧虑过重,直接晕倒躺了下去,朝政之事由丞相赵真和靳晏辞坐镇,皇后一派刘国公和贵妃一派梁太尉都借此机会想要表现一番,锐王也趁机摸鱼,想要复起杜氏派系,朝中局势看似没变,实则暗潮汹涌。
这个时候就显示了没有权势的好处了。
谁都知道庄王无权无势,前几日还差点儿命都丢了,这些大阴谋就是拉了庄王进去也没什么作用,一个个都忙着算计眼前的利益,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庄王。
因此庄王府迎来了难得的和平,庄王养伤,凤执也养伤,庄王妃和凤云双忙着照顾家里两个伤员,自然也就顾不上外面的事情,倒也还算不错。
有鹿申州特制的药,凤执的伤好得很快,不过收到外面的消息,她更是不想动了,现在躺着就挺好,看鹬蚌相争,螳螂捕蝉,至于渔翁还是黄雀,现在都不是时候。
譬如今日,阳光明媚,春风拂面,晒个太阳,睡个懒觉,再合适不过,若是有个人在旁边弹琴唱戏,那就更完美了。
正考虑要不要派人去请戏班子呢,师策急匆匆的走来,一脸惨白,仿佛天塌下来似的,走到凤执面前站定,差点儿要哭出来:“小祖宗,我有罪,喝酒误事,一个没看住,王爷他……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