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开找吧,你。”
说着忽然转身指着青严道:“你自己去禀报老爷吧。”
有罪自己去认,不要牵扯他们。
青严刚死的时候可是亲眼见过犯事的仆从被老爷放进去油锅里面炸,那声音凄厉幽怨,场面极其残忍。
他压着自己开始微微发抖的脚,直起腰杆颤颤巍巍地说:“先,先找一找,兴许少爷等下玩够了便自己回
.....回来了。”
几鬼闻言嗤笑一声,却也没再讥讽他。
毕竟他们心中也希望如此。
商讨完毕,众鬼便各自散开,分头行动。
同一时间,陈府后院的阁楼中,陈立言怒不可遏地摔碎手中的白玉杯。
昏暗的房中一名男子斜跨着长塌而卧,昏暗的烛光下至瞧见他削瘦的轮廓,胸口放置着一只纤细的玉手正暧昧地移动着,他嘴角斜勾,眼神中透着一股浓重的□□。
下一刻竟无视旁人行起床第之事。
陈立言神色冷淡,似乎早已习惯般,在欢愉的叫声中冷冷留下一句,“他们两个不要想。”
便甩门离去。
男子抬起头凝望着他的背影,身上动作未变,眼底却闪过一丝嗜血与轻蔑。
只有他想,没有他得不到的。
——
元棂轻车熟路地翻墙出的陈府,未惊动他人。
绕过陈府的临街的小巷,前街头传来昏暗的街灯。
夜色静谧无声,街上只剩下元棂走路的脚步声,元棂从乾坤袋中取来八卦镜,放置在胸前查方位。那八卦镜在元棂姿势摆平后围着四周转了一圈后,最终指着前方不动。
元棂又照着八卦镜上的方位算了一遍,最后才把方位确定好。
算好的同时,人也已不知不觉走至街上,望着不远处城西那高楼石墙,元棂觉得好像不太可能有。
“师傅,你确定哪处真有雷击木吗?”
一般的木头都是长在树林居多,怎么会长在石墙上?
太一轻哼了一声,倒是答得坦荡:“我去雷神殿偷抢来得的,只是你以后再用雷法就得小心些了,若是在随便动用雷法,指不定雷神下来把东西抢回去。”
元棂呦呵一声,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连忙奉承道:“还是师傅本事大,也疼徒儿。”
太一嗤笑一声:“行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置,你赶紧去吧,我瞧着这地方也好些个修道的,虽然我在树中施了到结界,但是若是法术高强着也定察觉得到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元棂扬了扬眉:“知道了。”
说罢退出识海,虽脸上没那么紧张,但脚下步伐还是不自主地加快。
明明只是戌时,夜中月色却清冷如凛冬,街上孤影寥寥可数。
元棂又走了一百米,眉峰却微微蹙起,因为她发现身后跟着两条尾巴。
难道她出来的时候还是被陈府的人发现了?是陈管家派来跟踪自己的?
呵,就怕他们跟上。
元棂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恶趣味的笑容闪过,继续不动声色地赶路。
又过了两刻,元棂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身后二人也传来一阵不安躁动的声音。
“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一个包子小摊,他们一刻前刚走过,那小摊旗帜上那红色的布条上缺了一个口,眼下正无风飘荡着,一阵阴风吹过,那旗帜上已然坐着一个面目全非的无脸长发男子。
明是无脸,却觉得他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这是鬼打墙?
元棂警戒地将手放在乾坤袋上,双眸紧锁着旗帜上。就在她准备先发制人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打断了她。
两个大老爷们的声线简直快震破天际了。
“鬼呀,鬼啊!”
元棂只觉得那尖叫声由远至进,本来双方就离得不远,十米的距离跨多两步便到她身边。
元棂回过头,那两人似乎害怕至极,往她身边凑过来,颤着声线道:“小姑娘,你快看你哪里。”
手势指着的正是小摊旗帜上的方向。
元棂有些诧异,“你看得到?”
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又朝她凑近两步。
元棂回头又望了那旗帜一眼,这一下让她峨眉一颦,那东西不见了。
还未等她细想,脖颈猛地被人砸了一下,元棂一震,未等她做何反应,一阵晕眩传遍整个意识,黑暗瞬间吞噬了她。
这一下,正是在她身后那两名男子杰作。
其中一人蹲在地上仔细地观望着元棂峨眉曼貌,□□了一声:“好家伙,这次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
说罢听得另外一人抱怨着碎骂道:“下次能不能找一个长象好点的鬼,妈的,刚我都险些被吓尿了。”
说罢不耐烦地将手中的冥纸烧给一旁的无脸男。
那无脸男拿到冥钱后便消失在长街上。
显然三人是串通好的。
地上的男子搜刮完元棂身上的碎银铜器后发现她乾坤袋中的符纸,有些诧异地高挑了挑眉。
又听得同伴的话后不禁回瞪了他一眼冷声道:“瞧你那怂样。”
说罢弯腰扛起元棂,转身朝着琼州的地下交易所去。
世人皆知琼州是个商集之地,却无人知晓它早己,不人不鬼之城,白天百姓集市贸易之所,晚上便是人鬼不分的世界,本地的亡命赌徒专挑不懂琼州情况的过路行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