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为与人幽会,怎么反而像是抓奸那个?
姜玉珠凑近红鲤,小声道:“等会儿进去,你放机灵点。”
红鲤是姜玉珠从姜家带的陪嫁丫鬟,为人不够聪明,却很忠心,一向为姜玉珠马首是瞻。
原书中,姜玉珠没了后,红鲤投缳自尽没有苟活。
对于可靠的人,姜玉珠总是多几分耐心。
交代好后,主仆二人敲响铁门。
“玉珠妹妹,你终于来了!”
门边,冯清咽了咽口水,一脸兴奋之色。
他故作深情地望着姜玉珠,露出自己棱角分明的下颚。
“来了。”
姜玉珠快被冯清身上的香味熏得呕吐,心骂一句骚包!
冯清不愧是花楼摸爬滚打的老油条,在澡堂子泡三天都洗不净身上的脂粉味。
宅院里,已经被布置过。
在院中亮着几盏灯笼,中间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油毡布。
前方支起一个小桌,摆着酒水和小菜。
“宅院简陋,委屈玉珠妹妹了。”
冯清把姜玉珠引到院中,盘腿坐在地上倒酒。
这酒,自然是加料的。
冯清已经计划好,今夜幕天席地美人入怀,他要好好享受一番。
为把姜玉珠搞到手,冯清已经有几日没去花楼,只等把存货全部送给姜玉珠。
最受宠的姜家嫡女,值得他拼上一把!
“玉珠妹妹,月下相见,吾之幸矣。”
冯清举杯,只感觉分外畅快。
世人都说冯清作为新科状元郎,比不上当年谢昭的万分之一,这也太侮辱人了!
冯清多次挑衅,次次惨败而归。
得知姜玉珠对他有好感,冯清恨不得去自荐枕席。
他可以不图美色,只要想到送谢昭一顶绿帽,他就无比的畅快!
何况,姜玉珠是吏部尚书权臣姜福禄的嫡女,京城有名的美人,冯清稳赚不赔。
“你就是冯清?”
刚刚进门,姜玉珠把木棒藏在裙摆里,走动的姿势有几分怪异。
天太黑,冯清没注意到。
眼下一坐一站,姜玉珠正估算胖揍冯清一顿的可能性。
院中隐藏着冯清的狐朋狗友,应该不会多管闲事吧?
姜玉珠不喜欢单挑,她就喜欢群殴,那才爽!
冯清等半晌不见姜玉珠坐在他怀里,以为美人羞涩,微笑回道:“正是,如假包换。”
好,很好!
正主承认,看来没闹乌龙。
姜玉珠人狠话不多,抄起木棍给了冯清当头一棒,怒道:“做人要有廉耻心,你作为读书人,勾引朝中命官的家眷,要不要脸?”
所有的错,当然都得推到冯清身上,她姜玉珠有什么错?
一棒子下去,冯清两眼冒金星:“玉珠妹妹……”
听说花楼里有新玩法,一上来就打人那种,姜玉珠有这个癖好,姜怀达怎么没说?
第2章 他们都是姜玉珠施暴的见证者!
冯清还不等问清楚,姜玉珠第二棒子已经落下。
角落躲藏的众人面面相觑,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只有谢昭的手下揉揉额角,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院中,殴打还在继续。
姜玉珠一边打一边骂道:“就你这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色鬼相,本夫人会放弃珠玉捡石头,你哪来的自信啊!”
“我家夫君风光霁月,芝兰玉树,你算个什么狗东西?”
姜玉珠边揍边颠倒是非,趁机洗白自己。
先把自己摘出来,想到那个宠妹如命应声虫的大哥,姜玉珠又道:“你以为把我大哥糊弄住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姜怀达识人不清,被冯清花言巧语忽悠,说来说去都是冯清的错。
红鲤已经被这个阵仗看呆,自家夫人动手,她一个下人在旁边站着有些不好。
“夫人,冯清这个小人还妄图占您的便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红鲤脑海中精光一闪,突然开窍。
原来,她家夫人根本没想和冯清幽会,而是找茬来了。
“夫人威武!”
红鲤吹捧姜玉珠,主仆二人一同加入战团。
冯清被揍得鼻青脸肿,无奈之下朝着姜玉珠扔酒壶。
只可惜准头不好,被姜玉珠轻巧地躲过。
暗中等着看春宫的众人傻眼,他们都是姜玉珠施暴的见证者!
都说姜家嫡女受宠,性子刁蛮,却没人说姜玉珠如此的残暴。
看来,姜家保密功夫做的不错啊。
瞧瞧冯清那个惨,鼻孔窜血,被揍成了猪头。
他们到底要不要出面?若是不搭把手,众人怀疑姜玉珠会把冯清送上西天。
正当狐朋狗友们犹豫不决之际,宅院的大门被推开。
姜怀达闯入,看到眼前一幕,当即红了眼:“冯清,你个狗杂种敢欺负小妹,老子揍死你!”
姜玉珠正准备歇一会儿,姜怀达不管三七二十一乱入。
不问缘由,小妹永远都是对的。
姜玉珠动手打冯清,必定是冯清不做人!
姜怀达身后,小陈氏抱着三岁的儿子,看到姜玉珠眼眶一红道:“小妹,冯清这杂碎欺负到姜家人头上来了,真是胆大包天,呜呜,你受委屈了。”
姜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