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早晚要进门,她是不缺这点东西,但我这个做婆婆的必须拿出态度来,不偏不倚。”
陈氏念念叨叨,提到姜怀庆就叹气,“你说老二咋就没有你这两下子?”
当年陈氏与姜福禄相看,姜福禄无比的主动,又是制造偶遇,又是写酸诗,把套路玩的明明白白。
大儿子姜怀达与小陈氏青梅竹马,早早定了亲事,顺理成章成亲,夫妻俩和睦。
为啥到了姜怀庆这边,画风就变了?
“老二离京之前说过,郡主是他兄弟,他要强大起来,保护兄弟……”
只要想到姜怀庆的说辞,陈氏就很头疼,有时候她不免要怀疑,这个愣头青二百五,真是她生出来的?
二十好几的人,到现在还不开窍。
“若非郡主救他于水火,卫首辅家的扫把星就要登堂入室了!”
陈氏提起卫婧,自打卫婧嫁给冯清以后,家宅不宁,闹了个天翻地覆。
“有卫家当靠山,哪怕卫婧声名狼藉,依然屹立不倒。”
“冯清也是个窝囊废,逛花楼被卫婧找上门,穿着一条裤头慌不择路,躲入一户人家的牛圈里。”
陈氏说一半,姜福禄接上,“听说那户人家的母牛生产,见冯清突然闯入发狂,当即把冯清压在身下……”
若不是下人来的及时,冯清差点被母牛踩死。
即便如此,冯清也破相了,有一阵子没露面了。
书房内气氛热烈,姜管事敲门回禀:“老爷,夫人,北地来信!”
“快,送进来!”
陈氏先是面露喜色,而后又免不了忧虑。
儿行千里母担忧,陈氏很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关键时刻,还是姜福禄更加沉稳,他打开书信定睛一看,半晌没有言语。
陈氏不由得把心提起来,着急道:“老爷,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你倒是说话啊!”
无论是姜怀庆还是姜玉珠,都习惯报喜不报忧。
陈氏远在京城,只得偶尔去商队里打探小道消息。
“夫人,今儿是大年三十。”
姜福禄压下心中的激动,故作平和地道。
陈氏性子急,不由得抬高了嗓音道:“用你废话?”
“老二和郡主成亲了!”
姜福禄看了书信后,欣慰地点点头,“老二终于开窍了。”
万一战事三年五载,姜怀庆更拖不起,如今在北地成亲也好。
不能亲眼所见,姜福禄是有些小遗憾,但是对比儿子找到归宿,那点小遗憾可以忽略不计。
“真的?你不会诓我吧?”
陈氏有些不信,首先打开女儿姜玉珠的书信,书信上详细说了经过。
“好日子,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
陈氏笑逐颜开,对姜管事道,“快去准备红封庆祝,府上下人见者有份!”
做爹娘的距离太远,也帮不上啥忙。
陈氏背着走在书房里走一圈,准备回房单独给玉檀郡主写书信,希望这个二儿媳不要有顾虑。
姜福禄则是去库房,口中念叨:“得给怀庆准备上好的药材,这书信来得太晚,补品送过去也要出了正月……”
洞房花烛,姜怀庆不会露怯吧?
知子莫若父,姜福禄担心的不无道理。
等营帐重新搭建好以后,天已经漆黑了。
姜怀庆把心一横,闭上眼嘴巴直接附上去。
亲着亲着,有些不对劲。
“姜怀庆,你亲我眼睛做什么?”
眼睛里进了口水,玉檀郡主一时间看不清楚,她开启防御机制,条件反射一脚把姜怀庆踹下床榻。
姜怀庆没有准备,再次触碰到帐篷的边缘,帐篷摇摇欲坠……
第267章 美人图
年夜饭后,天已经擦黑。
姜玉珠支起窗子,把手探出去,不出意外,又有晶莹的雪花落在手心。
“难怪说北地苦寒,一年到头至少有一半时日过冬……”
姜玉珠正要回过身,突然被谢昭从背后抱住。
停顿半晌,姜玉珠嗔道:“元和,你这是做什么?”
按照北地习俗,大年夜还有一顿饺子。
下人们已经调配好馅料,说好等会儿在偏厅一起包饺子热闹热闹。
“拿开你的咸猪手,这两日……”
自打谢昭回来后,姜玉珠被闹的几乎下不了床。
原书中,男主清冷不近女色,姜玉珠很想写小作文辩驳,她可以证明,没有的事!
谢昭不如表面清冷禁欲,相反天赋异禀。
个中滋味,姜玉珠已经体会过很多次了。
“玉珠,为夫在你眼里就那么急色?”
谢昭垂眸,手指抚过衣袖,声音里多了一抹无奈。
随后,他闭口沉默不言。
察觉到气氛不对,姜玉珠回过头来,余光刚好捕捉到谢昭眼里一闪而过的委屈。
一时间,姜玉珠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她不禁想,难道是她口无遮拦,踩到谢昭的痛处?
或许,男子在某方面也要脸面。
为此,姜玉珠不由得有些懊恼,大过年的,不应该给彼此找不痛快。
要不,哄哄他?
将自家夫人微妙的转换尽收眼底,谢昭克制地压抑住眸底的幽光,怅然地道:“你我夫妻分离有一点时日,因太想夫人,为夫着实没有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