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后,红绣问道:“老爷与夫人共处,应该没问题吧?”
红锦反复纠结,最后得出结论道:“夫人应该不会睡不着,如果被占便宜,也是夫人占老爷的便宜。”
二人是夫妻,就算发生点什么,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啊。
翌日一早,车队继续赶路。
姜玉珠洗漱妥当,问身边的丫鬟:“咱们今日就能到群马县?”
今日是大年三十,姜玉珠坚决不肯在郊外赶路。
出门在外,也是要过年的,这是她穿书后第一个年三十,姜玉珠很注重仪式感。
红绣回道:“夫人,您看地图,咱们距离群马县还有三百里地。”
出京城后,先到群马县的隔壁群山县。
虽说距离京城不远,两县民风却比较闭塞。
穷山恶水出刁民,附近的确有村民抱团横行,修了一条路,收取过路费打劫进京的商户。
因进京的路不止一条,村人也没有太过分,当地父母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夫人,您昨夜与老爷相处如何?”
从早上到现在,红锦一直没找到机会问,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
姜玉珠努力回想,她与谢昭相处如何?不记得了。
脑海里唯一闪过的画面,是谢昭的散下头发那一幕,他的脸格外清隽,美则美矣,却不带半分阴柔之气。
至于后续,昨夜点了熏香,姜玉珠睡得很踏实,梦里还吃上了脆皮烤乳猪。
“不用太防备老爷,他是正人君子。”
书中人设不崩,姜玉珠对谢昭信任,她没想过不久的将来会被打脸。
年三十晚上,马车一路行到群山县。
一行人找了一路,只有一家有空房的客栈。
客栈比较老旧,房内浮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伙计分外热情:“贵客,今儿是大年三十,客栈里负责打扫的婆子回乡下过年了,您若是入住,只得委屈一下。”
群山县里客栈多,大多数招待外地商队,客满为患。
“年里商队回去了,还有外地来等着拜佛的香客,咱们群山县的大佛寺,香火灵验,名气堪比京城护国寺。”
良安出去打听一圈,附近的客栈,大多只剩下一间房。
谢昭与姜玉珠商议道:“夫人,咱们今晚留宿,明早出发如何?”
大年三十,该准备年夜饭了。
马车走一日,颠簸得姜玉珠快散架子了,听说停下来休息,她很支持。
最主要的是有空余的客房,她可以不用和谢昭同一屋檐下。
“客人,后厨有肉有菜,您要用什么尽管用,到时候我们掌柜会把食材的银子算在内。”
伙计洗了手,用肩膀上的布巾把手擦干。
见众人上楼,伙计露出一抹阴毒的笑。
伙计和掌柜对视,做了个手势,鱼上钩了。
今日,就让谢昭和姜玉珠有来无回。
客栈内设置陈旧,刷了红漆的木地板有些斑驳了。
角落里,还有蜘蛛网。
“咱们不是宿在黑店里了吧?”
一晚住宿的费用并不便宜,这环境真是要多差有多差。
宿在客栈,还不如在宽大的马车里舒服。
红绣和红锦打扫,被姜玉珠拦下:“等一等。”
“夫人,怎么了?”
红绣直起腰身,却见姜玉珠拿出一块帕子,在床旁边的缝隙抹了抹。
洁白的帕子上,立刻有暗红色的印子。
“木地板掉漆了?”
红锦没在意,看到自家夫人的面色凝重,忙凑过去。
姜玉珠嗅了嗅,又在床头附近的地板缝隙,发现几处血迹。
“夫人,这是……”
红绣和红锦面色也不好看了。
客栈的卫生环境令人堪忧,难道这间房还是凶宅?
“动脉血,躺在这处的人应该是没了。”
姜玉珠凭借多年经验,确定地道。
客栈里发生凶案不多见,一般这样的客栈被认为不吉利,不会再有生意。
其他客栈客满,只有此间客栈有空房,倒也解释得通。
姜玉珠仔细回想,察觉到伙计也有些不对劲。
“夫人,咱们怎么办,告知老爷离开客栈?”
周围没有客房,两个丫鬟有些拿不定主意。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告知谢昭。
姜玉珠压低声音对红绣道:“你去找良安说,别表现出异常。”
出门在外,得打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发生凶案的客栈只是晦气点,若此处是黑店,一行人有性命之忧,今晚便会有麻烦了!
第33章 水很深
红绣告知良安,良安作为传声筒,马上对谢昭回禀。
房内,谢昭与姜玉珠做法一致,他对着帕子上沾染的血迹皱眉。
“如果人死了,不超过三日。”
房内已经被人打扫过,那一层灰尘是后来很刻意地开窗通风造成。
谢昭听闻姜玉珠也有发现,沉吟片刻道:“你去告知夫人小心一些,那个伙计是衙门通缉的死囚,尽管乔装打扮,脖子上带毛的黑痣却把他出卖了。”
事情重大,良安怕自己传话有误,提议道:“老爷,不如您去告知夫人?”
夫人到底是女子,出门在外惹上亡命之徒,这会儿估计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