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第一次约会，当然要拍照留念啦。
姜瑶也很期待今天的行程。
旁边的闻默在拍照瞬间调整到最优雅的姿势，坐得都比之前笔直了几分。过了一会儿，他憋了又憋，实在是想要说话：“圆圆......”
“嗯？”姜瑶低头给照片找滤镜。
闻默商量着：“能不能把照片发我一份？”
“当然可以呀！”
闻默贪心地补充道：“上次的照片也发给我一份吧。”
姜瑶直接一键打包，把两人的合照都发过去。
闻默高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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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学姐给姜瑶的两张门票是最前排视野的VIP票，不用在体育场馆外排队验票，有特殊通道专人直接带领到座位处。
两人提前进场，姜瑶蹦蹦跳跳到处转了一圈，显然对这个位置很满意。
“学姐人真好！”
闻默小声挑剔地嘀咕：“那头小狮子还挺会讨好人的。”
“闻默——”姜瑶拉长语气：“我听到了哦。”
闻默和凯撒关系不好，但他自己都承认了，人家瑟琳以前可从来又没有招惹他。今天他们出来约会的门票，都是对方好心提供的。
“不可以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闻默立刻闭嘴，正襟危坐：“好的圆圆。”
谦逊，绅士风度。
星网上说了，乱吃醋的男伴是不招女孩子喜欢的，他可不能让圆圆嫌他烦。
闻默在心里默念两遍，再次挂上温温柔柔的微笑：“这个位置视野非常不错，下次我遇到瑟琳公主，会亲自表达感谢。”
姜瑶睁着圆溜溜眼睛瞅了他两眼，软软地说：“我已经道过谢啦，不用你特意再谢一次......”
而且，直觉告诉姜瑶，闻默在外人面前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
有一次在家闻默单独在楼下，姜瑶从楼梯路过，偶然间见到过他摘下眼镜，没有微笑的样子。
似乎是在听什么人汇报。
不耐烦蹙着眉，冷冰冰的距离感，不需要刻意就足够高傲蔑视的态度，和现在温柔体贴完全不一样。
无法想象那样表情的巨龙，和其他人道谢的场景。
感觉会把别人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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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场馆很快就座无虚席。
VIP坐席彼此之间的间隔比后排普通观众要大，同一排的沙发座位也要宽敞很多，可以坐下三个人。有时候甜甜蜜蜜的小情侣来看比赛，干脆就坐在一张椅子上。
闻默当然也要和姜瑶坐在一起。
两人旁边的座位空了一个，隔着座位的下一个位置有其他来看比赛的观众。
能买到这种热门赛事第一排最佳视野座位的，绝大多数是王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大家彼此之间在同一个贵族社交圈，基本都能混个脸熟。
只有闻默和姜瑶这两张脸。
对附近其他观众来说，足够显眼，又足够陌生。
“王城最近有什么新的大人物来访吗？”
闻默左侧隔着三个位置，两个青年在小声交头接耳。
其中年龄比较小的问：“约翰斯，我们俩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社交是很多青年贵族必备的技能，尤其是在这种大都心情放松、热血沸腾的比赛场合，更加容易加快进度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
约翰斯迟疑：“先等等看，我总觉得他有点眼熟......”
约翰斯比同伴裴斯远要年长，和闻默差不多岁数，恰好也是帝国军校毕业生。他摸着下巴，思忖看着闻默那张温和笑意的侧脸，笑盈盈和他身侧的女伴聊天。
隐约记忆里似乎有张类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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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大魔王非但不会笑，冷戾到一个眼神就能杀人。
而且听说那人很早就离开第一星区了，最近也没听说他回来的消息。
那位少年公爵给人的阴影太大，作为当今皇帝陛下凯撒的跟班之一，约翰斯这么多年也忘不了那头巨龙尾巴揍人的滋味。
他不可能笑得这么温柔，肯定是看错了。
约翰斯放下心来。
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拦住蠢蠢欲动想要上前聊天的裴斯远：“人家忙着和女伴约会呢，这时候去打扰，不合适。”
裴斯远“哦”了一声，碧绿的眼睛还在忍不住往闻默的方向瞟，实则更加注意他身边的女伴。
好可爱的女孩子，刚进场时候老远就注意到她了。粉色头发毛绒绒的，光是看一眼就心脏怦怦跳，好想和她一起逛街吃饭。
“啧，你这毛头狐狸，别在公众场合给我丢人啊。”
约翰斯一眼看出裴斯远这家伙的臭毛病，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人家的女伴了。
约翰斯头疼，刚成年狐狸容易躁动，真不该随便带他出门。
他重音强调警告裴斯远：“再乱看，回家让你姐关你紧闭。”
裴斯远撇了撇嘴：“知道了......”
心里不服气。
恋爱又不是只能和一个人谈，他姐姐也同时谈了四个男朋友呢。
漂亮的女孩子本来就有更多择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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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默的听觉敏锐，他当然听到了约翰斯和裴斯远的对话，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侧了侧身，彻底挡住两人不住看过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