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自己隐隐发凉的后脖颈，忍不住和姜瑶吐槽：“圆圆你知道吗，刚才有个操作我没有精准到千分之一，闻教授的目光就立刻压下来了。”
“就差指着鼻子骂我废物了。”
姜瑶笑眯眯说：“哈哈, 还好吧，我感觉闻默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呀。”
“那是只对你一个人温和......”
鹤翎小声嘀咕一句。
闻默对姜瑶每一句话都如沐春风，对他们其他人就是暴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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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鹤翎并不会不服气。
姜瑶做他们小队的队长, 不仅仅是因为大家喜欢她。在兽族的观念里，简单的好感和喜欢并不能比得过兽族天性里的竞争性, 他们愿意屈居人下，将队长的位置让出来, 是因为姜瑶在星舰比赛上真的非常有天赋。
他很佩服姜瑶手指操作的灵活性，以及作为指挥时对每一个坐标的精准判断力。
这需要大量的记忆地图、星球外状态以及星球上的各种需要勘探的矿石种类, 才能在队友们操作星舰靠近时，做出最及时的指令。
要不是操作在星舰比赛里，操作单人飞行器的最适合做指挥，姜瑶单独完成采集任务的水平也不必他和羽哥差。
鹤翎眼神在姜瑶笑起来圆圆的眼睛上划过，心底掩盖住一丝落寞。
学术角度上鹤翎很崇拜闻默的能力，但不代表作为雄性的角度，他会愿意夸闻默。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和自家哥哥早就没有插足的机会。
这不妨碍少年想要给闻默上眼药。
“闻教授真的超凶的，”鹤翎夸张地比划了个手刀，搁在自己喉咙处：“我差点以为他要把我的脑袋啃下来。”
姜瑶：“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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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被鹤翎逗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闻默最近吃得很撑，不会随便到处乱啃的。”
闻默为了姜瑶有更合适的场地来教学，专门搬空了一间仓库来当临时的教学场地。但由于巨龙太喜欢囤积金币和珠宝，仓库里搬出去的财宝没地方放，只好大半进了他的肚子，另一半堆积在走廊上。
这几天狂吃金币，导致闻默撑得半夜悄悄爬起来，拖着尾巴在楼下走来走去。
他是一头很爱面子的龙，圆圆喜欢他完美的八块腹肌，坚决不能变胖。
鹤翎：“......不是，他真会啃人啊？？？”
他只是瞎说两句来着，想把圆圆逗笑，看她笑起来可爱的样子。
姜瑶故意装得一副神色莫测，点点头：“是哦，你小时候难道没听过，夜里中心王城上方会有一头巨龙飞过，把王宫的屋顶掀掉吗？”
鹤翎：“......”
彻底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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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所有队友送走，闻默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客厅角落的沙发上，幽幽地说：“圆圆，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哦。”
他故意扑腾两下大翅膀，拿起一枚金币，在姜瑶面前当面吞下。
金币咀嚼声音，“嘎吱嘎吱”。
姜瑶早就适应了闻默的大翅膀，以及他身为巨龙的进食方式，一点也没有背后说坏话的心虚，反而理直气壮，供出某头倒霉的狮子：“是凯撒陛下告诉我的，他说你可凶了。”
前两天凯撒陛下亲自过问瑟琳和姜瑶，关于第三星区外项目的进展，被闻默扔到某个不知名角落的红毛狐狸提供了非常多的帮助，姜瑶顺利完成协商并正式签约合同。
开完会之后，凯撒陛下和今天的鹤翎一样，逮住闻默一顿疯狂输出吐槽，控诉的模样让姜瑶差点以为他是被巨龙校园霸凌了。
总之，姜瑶被迫听了一箩筐关于闻默的坏话。
闻默吞咽金币，仔细擦干净手指后，用尾巴把姜瑶卷过去。
尾巴变大后精准卷住少女的腰肢，跨过整个客厅范围，放在膝盖上抱住。他身量高大，每次摆弄姜瑶时就跟洋娃娃似的，轻而易举圈在臂弯里。
“那圆圆觉得我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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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冷松木气息包裹，看起来清冷温吞的表面之下，藏着比岩浆更沸腾的温度。
姜瑶这才注意到，闻默下课把南希他们送走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副眼镜，看起来是他最近新买的。
方形黑框，上半有框下半是透明，额前碎发柔软地垂下，搭在高挺的鼻骨处。闻默搭配了一件毛质柔软的高领毛衣，此刻看起来格外居家和体贴。
两人面对面距离很近，巨龙弯起狭长的眼线，故意卖萌似的歪了歪头。
姜瑶立刻被击中，脸色变红起来：“啊，好犯规，好狡猾。”
她无力地小声吐槽：“明明知道我对你这副样子没有抵抗力......”
闻默真的是天底下最了解姜瑶xp的人。一眼看穿她，表面上是个单纯无辜的乖乖女，实际上内心胆子很大，容易沉迷这种看起来温柔居家、实际上斯文败类的气质。
闻默笑盈盈地啄了啄姜瑶的唇角，漏出几句耳鬓厮磨的气声：“凯撒那个家伙爱讲我坏话，我不在意。我只想知道，圆圆会觉得我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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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耳根被巨龙微哑的嗓音熏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