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警惕的后退两步,冲厨房喊:“红梅婶婶,坏人来了!”
在他看来,这女人就是处处针对妈妈的坏人,和闻家人一样讨厌。
红梅急忙跑出来,把声声往身后扒拉,“你又来干什么?有我在,你休想找鹤妹子的麻烦。”
王宝珠瞥了一眼如临大敌的两人,没计较:“我不找她麻烦,我来找她有正事的。”
她可是带着诚意来真心求原谅的。
红梅和闻泽双双不信。
“你每回见着我妈妈,都要骂人!我才不信你。”闻泽板着小脸,说着大实话。
想起以前做的没眼看的蠢事,王宝珠眼皮子直跳,脸皮火辣辣的臊得慌。
她恼着脸跺跺脚,边说边走:“臭小孩!我不想跟你吵。我和你们说话鹤玉都没出来,想来她不在家里。我去门口等。”
买好盐回来的鹤玉,望着从自家院子里出来的王宝珠,怀疑是出现幻觉了。
走近后,把盐交给扒在门框处的小崽子:“声声,把盐拿进去。妈妈和她说几句话。”
说完看向边上的王宝珠,顿感头疼:“你怎么又来了?想再来一巴掌啊?”
王宝珠脸一红:“没有!我又不是受虐狂,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她不自在的咳咳,上手拉她走到角落,哼哼唧唧的说:“那什么,你这几天是不是很安心?你要好好感谢我,贱男人那里都是我拖着的呢。”
鹤玉惊讶挑眉:“不叫训哥哥了?”
王宝珠吓得剧烈咳嗽,脸红成了猴子屁股:“鹤玉,你故意的吧!”
这对可恶可恨的母子,说话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非要重提那些破事。
“恭喜你猜对了。你说的是怎么回事?”鹤玉说起正事。
王宝珠叉着腰,理直气壮的说:“他浪费了我两三年,我去找他要点补偿不过分吧。没想到是我一直看走眼了,贱男人扣扣搜搜的,长得也就那样吧。我当初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说着,还把自己说迷惑了。
“他不给,那我就去缠着。反正聚一堆的大妈说我的闲话也不少,再多几句无关紧要。说就说吧,我还能掉层皮不成。”
鹤玉震惊住了,着实佩服她的勇气:“你厉害,你拿到赔偿没?”
王宝珠神气的拍拍胸脯,“我是谁啊,肯定拿到了。他要是不给我,我就去告他耍流氓。嘿嘿,鹤玉,你接下来可以放心了。”
“我去问过宾馆了,他今天上午就跑了。哈哈哈哈,这怂逼男人没机会骚扰你了。”
她现在就是一万个悔恨啊,这几年到底在干什么呀!!!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光阴。不过也不亏,她存折里有一大笔钱了。
算了算,这辈子节省点,够她不工作过完这一生了。
王宝珠又得意了起来,“我跟你讲,你要对他凶狠一些。看看你这副好欺负的柔弱模样,他不缠着你缠着谁。之后他要再来,你来找我,我给你出主意。”
亏她有阵子还想减肥,瘦成鹤玉这般弱柳扶风的的样子,容易招人心生怜爱。
这走向惊的鹤玉哑口无言,在对面期待的目光中,艰难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力气不小的。容貌这方面……我没法改变。”
王宝珠将她从头看到脚,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临阵倒戈了:“是我说错话了,你长得漂亮,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闻训的错,什么人啊,弟妹都不放过,我看他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鹤玉心如止水,好像从她嘴里再说出什么惊骇世俗的言论,都能接受了。
只是闻训向来睚眦必报,心眼极小,王宝珠能从他手里坑到钱,想来是让他丢尽了脸面,无路可走了。
“王宝珠,接下来的个把月你和你家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凡事避着些,莫要强行对着干。”
王宝珠淡定的说:“我懂,不和贱男人对着干。”
一口一个‘贱男人’,全然没了前几日痛哭流涕的可怜模样。
鹤玉是打心底佩服她,说不爱了就不爱了,还不忘大着胆子去讨到该有的好处。
闲聊了一会儿,王宝珠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鹤玉往回走,隔壁院子打开了,张翠花小声叫住她,拧着眉半是批评:“鹤玉,你咋和那女人走一块儿去了?”
鹤玉眼眸清亮,反问:“翠花姐,你看到了?”
偷看的张翠花心虚了一瞬,“我,我就出来收衣服,不小心看到的。你平时忙,可能没听到过王家的风言风语。你家没男人,更要少和她走一块。万一惹上什么,说都说不清了。”
她也是为了鹤玉好,年纪轻轻成了寡妇,闲话本就多。王家那闺女,听说和一外地男人搞一块去了,有人看见还去了宾馆。